难得被夸奖,沂璃有些自我膨胀,他说她长得惊为……惊了天人?!
一字之差,意思哪里相同?!
脸上的笑凝固,粉碎,转变为愤怒,她严肃地,“请问你刚才是在骂我?”
凤锦流美目半眯,将她上下望了望,语气轻佻,“难道我有说错?”
言下之意:你也不找面镜子照照。
靠!!士可杀,不可辱!!
沂璃双手插腰,神态严肃,浑身散发着女霸王的气息,“这位小哥,你这么没礼貌,堡主和堡主夫人知道吗?”
凤锦流愣了半瞬,才是对她话语有所反映。
这丑丫头没被冻死已是命大,竟还口出狂言,果真是司徒老贼的女儿,不要脸不要命都占全了。
昂首与她正视,他轻笑,反问,“你骑在一个男人身上,司徒正我知道吗?”
多得提醒,沂璃恍觉彼此的姿势是有多……暧mei。
可她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道,“我爹不需要知道!”
肃然了小脸,她想靠自身裙带关系压倒对方,“既然知道我爹是谁,还不快给我道歉!”
这夜的雪降得突然,只消未停,凤锦流便不能离开此处,而就算得热泉缓解,他还是感到彻骨的寒。
可当她出现,同是置身泉中后,他忽觉浑身都舒适多了。
索性与她闲话两句,当作消磨。
端出正色,他道,“你爹是宰相,同我与你道歉有何相干?”
沂璃被噎住,他再道,“你可知身为女子,这样压在我身上,很不矜持。”
她逞强月兑口,“矜持值几个钱?!能当饭吃吗?!”
“不能。”凤锦流神态自若,眉目间一派淡然,从善如流的说,“那就如此一直压着吧。”
“……”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沂璃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遇到流氓了。
‘文思源’说完就摆了一张‘任你凌丨辱,我不反抗’的嘴脸,实在非常的让她……讨厌不起来!
美男当前,她很无措。
今夜的主要目的是跑路,压倒一个谁不在计划之中,但不表示计划外的就要全部否定对不对?
现在出去很可能会遇到三表哥和凤锦流的人马混战,很可能她非但跑不成,还会丢掉小命对不对?
眼前的男人虽然有点儿奇怪,但只论长相真是没说的对不对?
她上辈子都没有和哪个美男近距离的接触过,这是福利啊!!随随便便结束的话,日后她一定会强烈谴责自己的!
走?
还是再‘压’会儿?
正在她天人大战越发激烈时,身后飘来个略关切的男声,道,“十九爷,里面可安好?”
“十九爷?”
沂璃莫名,怎么这个数字让她有点儿小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