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气氛低霾,沂璃气鼓鼓的道,里头太闷,出去透会儿子气。
话罢了人便是目不斜视的迈开步子,走得雄赳赳气昂昂,难得连莫常随都没敢对她多做阻拦。
楼船外。
天光愈加昏暗,入眼一片苍茫的白,宽百丈的沂河被冰凝结,河中央只剩下涓涓细流,顺着冰层不规则的裂纹自北向南。
两岸边稀稀疏疏的停靠了许多大小不一的船舶,有些是客栈,有些为渡船,如何都来往不住,只能巴巴的停驻着,耐下性子等河面的冰层融化。
四周广袤,连座山都望不到,端的是一派风平浪静之态。
偶得丝丝寒彻拂面,沂璃也不会觉得冷,除了昨夜。
走到船尾围栏前,她随意拂开积在上面的雪沫,两只臂膀就撑上去了,支起前倾的身子,放远了视线。
夜了,些许船只上都挂上了红彤彤的灯笼,几个老翁在岸边点了篝火,围坐成一团,边煮着酒喝,边谈天说地。
离他们不远处,一个做书生打扮的小哥儿不死心的想要渡河。
他骑在一只皮毛黑白相间的灵兽上,灵兽背上除了一个身形单薄他,还有两大麻袋的书和锅碗瓢盆的用具。
一人一兽,动静不是一般的大。
乍看那灵兽有几分似白虎,肉敦敦的爪子落在地上便是个深坑,脑袋奇大,黑豆似的两颗眼睛突兀的安在脸上,龇着獠牙,三条尾巴在身后恣意款摆,生猛无比,憨呆无比。
书生貌似图的就是它生猛的呆劲儿,嘴里‘驾!驾!’的喊个不停。
可这灵兽偏是个怂货,爪子刚一沾到河岸边滑溜溜的冰层,立刻就缩了回来,如何都不肯向前。
折腾了好半响是寸步不移,天光又褪去大半,书生恼得破口大骂‘你个没用的小孽畜,淌个河都不敢,我要你来何用’芸芸……
骂声响彻回荡,久久不散,惹得就近的船里出来好些人,想看他底过不过得去,更有扬声给出馊主意的,景象好不热闹。
旁边喝得面红耳赤的老翁好心对书生道,“公子你这大猫陆生陆长,岂敢轻易淌这会吃人的沂水河,你也莫要急,不会再落雪啦,安心过了这夜,明日午时保准能过到对岸去!”
这厢说完了,立刻有几个小厮来揽客,书生见过河无望,只好捡了一家价钱便宜的留宿。
沂璃的目光落在书生和他的灵兽上,直至他们行远了,她才没劲的舒出口气,又无趣了。
关于灵兽那样东西,三个月前她也新鲜过的。
这里乃焜州,奇异的不止于此。
写到这里准备交代架空的故事背景了,此文主打异能,略带玄幻,主旨是——爱情!关于焜[kun]州,是阿若在心中构筑的一个天马行空的世界,希望大家喜欢。另:文儿经不起推敲,历史迷和爱较真的亲们求放过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