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男人的柔弱就好像女人的眼泪一样,只有在对方看得见的范围内才存在。
就好像,此刻的苏糜苏教授,哪里还有一点弱不禁风一推就倒的架势,打横抱着风里希的手好像托着琴一样,四平八稳还带了点飘飘然。
他难得没带前呼后拥的崇拜者们,甚至连花璃也不知跑去了哪里,一路平顺地将醉得人事不省的黑帮大佬抱进了limo里,苏糜一边从车内冰箱里拿药出来给她解酒,一边用法文淡淡吩咐道:“回使馆
车子平稳地发动起来,苏糜好心地月兑下大裘将风里希裹在里面,身残志不残地从冰箱中取水给她喝。
他的狐狸爪子刚冻得哆哆嗦嗦地从冰箱里出来,就被一个冒着热气(注意,冒着热气的不一定是屎!)的身体扑倒在座椅上,风里希双眼还没睁开,偏生骑在苏糜身上的姿势很潇洒,一手按着他那柔弱的小身板,一手去模安全带。
可是醉醺醺的风娘娘哪里知道她自己这会已经在limo里了,而limo后座哪来的安全带,她模了半天,只模到一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胶皮软管,二话不说手法娴熟地将苏糜的双手按在头顶绑了个结实。
苏教授一脸无辜又受用无比地被绑了,嘴里得便宜卖乖地嚷着:“离离,你压着人家了,虽然我不反对这个姿势……”
话没说完嘴里被风里希塞了只沾满呕吐物的手套,她仍闭着眼,凶神恶煞地命令道:“别说话,再说话剁你手指头。对,说几句剁几句……”
后面接的让苏糜的神情黯了黯:“剁到你永远按不了那个破键盘!不够就再拔你舌头,用剪刀在口中剪成一条条,再一根根j□j…”
说完以后,她斗志满满地模了模苏糜那张凉飕飕的小脸,完全忘了身下的人嘴里还塞着东西,有些紧张地说:“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
过了很久才听苏糜叹了口气,用有些凉的额头蹭了蹭她的下巴,有些讨好有些担忧有些含糊不清地说:“离离,离他远一些,他对你不怀好意
后面那句风里希没听到,前面那句又没听清,最后真进了耳朵里的就剩下“离远一些”四个字,她有些不满有些害怕地捶了他几下,直捶得苏教授差点就此一命呜呼。
最后,她哆嗦着趴在苏糜胸口,额头上汗如雨下,却只伸手去模他的脸,安抚道:“我吓你的,你别怕,我剁人手指,拔人舌头……可要是有人伤你一下,我会拔光他全家的舌头……”
也不知道是这句恐吓起了作用还是被她模的,身下的人长叹一声:离离,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般念念不忘?
风里希压根没听到这句话,只是自顾自地在苏糜身上不得要领地模来模去,一边模一边焦急地说:“你不要我,我却要你,你把我丢出来,我今晚偏要办了你!”
一时间车内一片旖旎,司机自觉地专心开车,忽然,后视镜里出现几束诡异的车灯,四五辆奔驰s600以同一频率进行三长两短的闪烁,司机暗道不好,将车开上高架,那几辆车也毫不犹豫地尾随而上,同时从对面方向的车道上有一队大约十几辆摩托车打了u转直接拦在limo前面,以不紧不慢的速度行驶,车灯同样是三长两短的闪烁。
到了这个时候,司机也顾不得后座上正在上演的十、八、禁戏码,担忧地请示道:“monsieur,我们被人盯上了
过了好半天,才从粗重的喘气声中听到苏糜的回应:“通知大使先生,让他派法方力量前来援助
司机领命,对着车内对讲系统说了几句话,那边传来很严肃“oui”,过了不到五分钟,十几辆车前插着法国国旗的车,从左右两侧包抄上来,并且对不停闪灯的摩托车和s600鸣笛示警,却并未得到对方回应。
双方僵持不下,法方的车辆几度尝试从中间插入,都被摩托车手几近不要命的开法逼了回去。几次下来,法方车中一人拿起电话,刚拨出号去,却发现被接通的并非市长内线,而是海绵宝宝主题曲。他愤怒摔了电话,从身后一人手里拿过电话,仍然是海绵宝宝主题曲。
于是在苏教授从温柔乡中抬起狐狸脸时,前来支援的法方人员已经摔了十几部电话。他刚用手机拨通市长内线,忽然听见外面四声枪响,同时身下车子巨震,苏糜下意识扔了电话,一手握住座椅,一手去拉在一旁浑浑噩噩的风里希,才将衣衫不整的女人夹在膝间坐好,车门已经被人从外强行拉开。
光闻这空气中的味道,也知道对方持枪而来,适才那四声怕就是车胎被打爆发出的。
一辆s600并排停在limo边上,车里下来一个穿和服的男人,弯腰对着limo鞠了一躬,才机器人一般说道:“苏先生,在下是13k的kaki,大人说只要您交出车里的女人,13k不会与法方为难
苏糜一只手搭在纯皮的长座椅上,白色西装外套斜斜挂在胳膊上,手里的狐裘将风里希严严实实裹了,才不屑地勾出一个坏笑:“回头和stephen说,这个作风不像他。还有……”就在和服男kaki转身的瞬间,苏糜又好死不死地加了一句:“告诉他,真可惜,他来晚了
kaki猫着腰进了旁边的车里,很快,从另外一辆车里下来两个壮汉,二话不说就进了limo,好像风里希有腐蚀性一般,将她连人带狐裘一起从苏糜怀里扯了出来,小心翼翼送上了隔壁车里。
苏糜慢腾腾给自己打好了领带,对一直一言不发待命的司机说:“回使馆
路上,苏糜一言不发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勾勾嘴角自言自语道:“李唐,你究竟想干什么?还是……”
还是我高看你了?——
那一次风里希醉得很厉害,酒精和大麻的麻痹让她一晚上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模模糊糊中记得她一边胃里恶心得想吐,一边忍着恶心把谁强、暴了。
究竟是谁?她不记得,只记得浓重的黑暗中有人一遍遍亲吻着她的额头,颤抖的手指好像一个第一次拿笔的人,尝试着在她身上作画。
意识是那么模糊,偏偏感觉却那般清晰,她清晰地记得一片黑白交织中,有人以不可抗拒的姿势将她箍在怀里,以缓慢却坚决的姿态带给她身体上巨大的疼痛,声音略带心疼又沾沾自喜地在她耳边说:“记得这疼,你便总记得我
她一边疼得呲牙地接纳了对方,一边在心里恶狠狠地发誓道:我会记得,不但记得,还会砍了了全家的手指头来拌沙拉。
她的这点小算盘,在随后而来的吻中被冲到了不知道哪里去。那人一边不厌其烦地吻着她,一边细细梳着她的头发,她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却引得那人在她身体里的动作一僵。
随后一泻千里——
风里希一大早颤颤巍巍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去吐,才爬到一半就忍不住吐在了地板上,她望着熟悉又不太熟悉的地板颜色发了会呆,才默默接过一边递来的纸巾。
等她抬头看见正半跪在一边给她递纸巾的人,吓得直接把纸团吧团吧塞进嘴里了。
那从来神圣高洁只接触键盘的手指啊,难道曾经在十五秒前屈尊降贵的给她递纸巾?
李唐看着她衣衫不整地趴在地板上愣神,眼里不知怎么的就闪过一丝不满,伸臂将她从呕吐物里捞出来,手臂一收一张就将人扔进了不远处的浴缸里。
风里希在浴缸里打了几个滑,那边大神已经一脸面瘫地开始放水,人坐在浴缸边单手解她的扣子。
昨夜还做着强、暴别人美梦的风里希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被强、暴,这种冲击对她打击实在不小,她紧紧捍卫了最后几颗扣子,义正言辞地吼道:“你、要、做、什么?!!!!“
大神那边已经低头在看慢慢上升的水位,不咸不淡地说:“量你体积
大神,现在不是说冷笑话的时候吧?
风里希一个没撑住就趴进了水里,喝了两口以后才发现身上穿着一件男式衬衫,至于这衬衫是谁的……
大神依旧很镇定:“洗干净了再还我
她呆愣地揪了揪衣领,等水没到腰际了,才想起来问:“那个……我……我的衣服呢?”
大神淡淡地说:“这个世界的entropy总是增加的
风里希生理和心理都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李唐趁机用长手指扯走了她身上的衬衫,耐心解释道:“就是说,所有物质会越来越无序。就比如说……你衣服的布料末了他淡淡说:“如果你一定要他们,可以送去返厂重修
风里希这才反应过来,结巴了半天,忽然傻了吧唧地反应过来:“昨晚……是真的……不是梦……你……你……你电脑中毒了?”
对于这件事,她实在是不能想出什么好解释来。
李唐眼角跳了跳,不屑道:“这世上,没人能侵入我的系统
说完放了条浴巾在浴缸边,自己拎着衬衫插着口袋出去了。
刚关了浴室门,忽然听见里面一声嘶吼。
“李唐,你混蛋,你不喜欢我,怎么还有脸碰我!”
风里希坐在浴缸里吼完这一嗓子,忽然觉得被雾气湿了眼,她索性手脚不利索地拿起浴缸边上的浴巾一围,只觉得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先爱上那个总是卑微,她就算卑微了,也不想像片垃圾一样卑微着。
风娘娘这次高估了自己在宿醉及乱、性后的自制力,刚一站起来,就觉得眼冒金星,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向前扑了出去。
就在这时,有人从门外以绝对加速度冲进来,将手里的衬衫往她头上一丢,同时接住她掉落身体。
在做完这一系列高难度动作后,工程系之神李唐,还腾出空来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咬在她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凉凉被那啥了,究竟是叫兽还是学霸呢?不要问我!纯洁的42不知道!
大神你一直在编程最后编出了万能海绵宝宝应答系统真的好么?
看在海绵宝宝和42带病双更,还有可能三更的分上,大家赏9000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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