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武王殿。
空旷的天空,繁星闪闪,武王殿中孟贲和薛若梅还在纠缠,长剑与斧头相互击打的时候,发生的铮铮鸣响声回荡在整个武王殿内。
薛若梅和孟贲正激斗的更激烈的时候,武王殿内走出来了一个手拿拂尘的公公,这位公公的名字叫做张公公。
张公公是今夜服侍秦武王安寝的太监,他就是前些天出现在咸阳城城下的那个公公,虽然他头发有那么一些银白,但是脚步却轻健的很,一边走着,还一边说着:“哎呦,大晚上的打什么打,惊动了我王安寝,我看你们都要掉脑袋的喽。”
这说话,是纯粹的娘们腔。
孟贲见张公公这般说,手里的八卦斧才停歇住,且怒道:“夜晚三更,这两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贼子想去见大王,打扰大王安寝休息,公公您说他们该不该死?”
张公公用非常娘们的腔调说道:“该死,该死,只是就算再该死,你们也不能在这里动手啊,倘若惊动的大王安寝,我看你们谁担当的起哦。”
孟贲虽然力大无比,但也绝不是什么莽夫,张公公在朝中也不是没有地位的太监,所以他很给张公公面子,且问张公公:“这两个人该如何处置?”
张公公几步上前,搭眼一看,一眼就认出了张仪和薛若梅,虽然当时在城墙下,他没多留意薛若梅,但是张仪,他可深深的记在心里。
张公公惊讶的说道:“你,怎么是你,你不就是那个假张仪么?”
此刻,张仪见张公公还认为自己是假的张仪。他忍住自己的疼痛,痴痴的笑了,等张公公问他为何发笑的时候,他才诺诺说道:“你怎么还认为我是冒牌的张仪呢?”
张公公听了,十分气恼,且怒容说道:“张仪乃是我大秦帝国的丞相。虽然他现在被罢了官位,但是我们曾也是同僚,要是张仪本人的话,我自然一眼就可以把他认出来。
听完张公公说这话,薛若梅对张仪说道:“既然他还不相信你,你就把刚才那个册封文牒拿出来,让他看看,看他还有何话要说?”
张公公听到了薛若梅的讲话,他狐疑道:“册封文牒?”
听了薛若梅的话。张仪才从怀里掏出了那本文牒,打开后让张公公一看,张公公自然认得这文牒就是大秦玉玺亲自册封的文案,不过看过后,他又说道:“纵然你是张仪,那又如何?在此刻,你也见不得武王,武王安寝的时候。是不能有人打扰的。”
薛若梅最痛恨的就是这种特殊化的人物,江湖儿女心中皆无下无朝政。所以她怒道:“快让秦武王起来,我们有事要找他。”
听到薛若梅这样大言不惭,孟贲和张公公都惊的目瞪口呆,他们怔了良久,两人才畏畏缩缩的一前一后怒喝道:“你大胆包天,你敢这样对大王不敬。”
面对孟贲和张公公的犀利言语。就在薛若梅要出手教训他们的时候,就被张仪制止了。
张仪在官场上混过,所以他很明白孟贲和张公公的心里是如何想的,为了把控大局,他对薛若梅说道:“姑娘不需要太着急。反正过两个时辰,天色大亮了,等武王醒了,我们在朝见也不迟。”
凡是江湖儿女,做事都有一种狠劲,当所做正义之事受到阻止的时候,他们就会变得执着,不过见张仪如此办事,懂得俗世的薛若梅也知道张仪不想在小事情上坏了大事,于是她默认的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就在这大殿里等到天亮。”
张仪笑了笑:“谢谢姑娘深明大义。”
两人商量过后,于是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两人皆是面无表情的等着第二天清晨的来临。
然而,孟贲和张公公两人当然是各尽职责,孟贲守着宫殿站着,张公公守候着秦武王安睡而站着。
时间匆匆流过,如张仪所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清晨。
秦武王醒了,这张公公就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又是给武王梳洗,又是给武王问早安,可谁知这武王是个不拘小节,粗放之人,他对这些礼仪并不在乎,随便张公公怎么给他问早安,他都不以为然,最后只有张公公自己起身服侍他。
张公公一边给秦武王问安,一边把昨夜假张仪带着一个江湖儿女硬闯宫殿的事情告诉了他,秦武王听不但后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说此乃妙哉妙哉,还说马上要去会会这个假张仪。
天色大亮,宫殿里,张仪一脸苦相的坐在椅子上,由于身上有伤,动弹不得,然而薛若梅却不耐烦的在宫殿里踱步徘徊。
——
天色已经大亮多时,这秦王怎么还不出来?
——
正在薛若梅不听的疑问的时候,从宫殿的里屋走出来了一个身格高大,体型威武的人,她忙要踱步上前,但是还不等她走进几步,孟贲的那把八卦斧拦住了她,大惊小怪的怒喝说道:“你接近武王,你想干什么?”
薛若梅冷艳的双眉一阵紧缩,然后说道:“你以为我是刺客?”
孟贲:“一切陌生人和我王说话都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秦武王把孟贲和薛若梅两人都看在眼里,尤其是薛若梅,他更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不过薛若梅却丝毫不理。
这样僵持良久过后,秦武王才坐在王座上,且高声呼啸一样的说道:“谁是假张仪,竟敢午夜来犯?”
假张仪?
可能是武王的话里有个‘假’字,所以张仪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待秦武王又说道:“这张仪明则名士,却是是个大大的阴谋家啊。”张仪才有所动。
此刻,张仪的脸上有些动容,他靠着薛若梅的搀扶。慢慢的站起身来,且对武王十分恭敬的行了一礼,且道:“下臣张仪参拜武王陛下!”
秦武王已经看清楚张仪的脸,所以秦武王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本王面前冒充张仪?”
张仪十分从容的说道:“俾人张仪,昔日受先王知遇之恩,拜为秦国丞相者也。如今先王西游登仙,张仪不忘旧恩,今日前来报恩。”
秦武王仔细瞧着张仪的那张脸,张仪的那张斯文书生的脸已经全然不见,而现在这张脸却又十分滑稽。
仿佛说话的时候说话的话语与他说话的神情格格不入一样,所以秦武王又问道:“你说你是张仪,那么本王问你,你本来的那张脸呢?为什么你说话的语气没变,但是你说话的神情完全变了呢?”
张仪也不解。不过他敢肯定这正是离魂秘术的原因,于是他说道:“不知道武王可曾听说过江湖上有这样的秘术?”
秦武王道:“什么样秘术?”
张仪说道:“离魂秘术。
秦武王虽然酷爱力气、军械搏斗,但是也从小博览群书,有关‘离魂秘术’一词,他曾也看过这方面的书,所以他道:“难道离魂这种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那么你和谁离魂了,然而那个人呢?”
听秦武王这样一说,张仪便知道武王对于‘离魂秘术’一事并不感到陌生。于是他放心的回答秦武王提出的问题,且道:“他在来咸阳的道路上被劫匪劫走了。现在身在虎口山上。”
秦武王听了张仪的话,再想想书中所写,以书中所言:离魂秘术乃是人灵魂互换,支配彼此。当前看来张仪所说的话不算太假。
不过,单凭这点就肯定这个陌生脸孔的人就是张仪,那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他又说道:“单凭这点,本王是很难断定你就是张仪,那么,本王问你,你可还有其他凭证?”
张仪还是像先前一样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那么就是那个册封文牒。
张仪把册封文牒拿出来,双手向秦武王奉上,秦武王接过后,一看正是大秦帝国册封张仪时的册封文书,于是他道:“现在本王已经相信你是张仪了,不过我更相信张仪的才智超群。”
张仪闻言,重重的地下了头,且道:“谢武王陛下慧眼识珠。”
秦武王哈哈笑道:“张仪,以你的聪明才智,眼下这局势,你本不应该回来的,你能告诉本王,你为什么回到这里,难道你真的就不怕死?”
张仪闻言,且道:“秦国先王对我张仪有知遇之恩,我是回来报恩的。”
秦武王哈哈笑道:“报恩?”
张仪闻言,且道:“不错,陛下可愿意听下臣一言。”
秦武王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他道:“你说,说的好,我就不杀你的头,我也不会把你交给齐国,我还会像先父那样,看好你,重用你。”
张仪闻言,且道:“谢武王陛下!”
秦武王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坐在王位上,而期待已久的薛若梅也把耳朵竖了起来,仿佛都要当张仪聆听者,或者说把张仪视为一位可以解人忧愁说梦者。
张仪义正言辞的说道:“我知道武王要杀我,但是我依然回来了,我不是回来求死的,我是回来求生的,我是回来给大秦帝国梳顺经脉的。”
——
七国争霸,谁可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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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年,大秦虽然逐渐走向强盛,但是不乏有其余六国强力压迫,七国君王十分清楚,天下版图只能唯一人所有,所以相对大秦来说,其余六国一日不除,秦国一日不一统天下版图,秦国可能会随时走向灭亡,面对这个形式,秦武王很好奇,且忙问道:“张仪,你此话怎讲?”
张仪神情十分的严肃,且道:“因为我要让陛下把天下版图全部都掌握在自己手上,从而一举夺得天下。”
秦武王听了这话,觉得既动听,但又不可思议,但是还是忍不住高兴,乐呵呵的笑道:“天下版图乃天下神物,如何轻易被我大秦全部掌握?”
张仪的神情依然十分的严肃,且说道:“现在齐王最恨我张仪,还扬言说我张仪在哪里,齐国就兴兵讨伐到哪里。既然如此,大王可把我这股祸水引到魏国去,等魏、齐交战的时候,大王就趁机攻打韩国,威胁周室、挟持天子,进而掌握天下版图。”
秦武王听了,果真妙哉,哈哈笑道:“果然是一步好棋。”
张仪又道:“天下版图已定,陛下尽享独步天下,以后大秦天下一统,那就指日可待了。”
秦武王笑道:“看来,张仪,你的命不该绝,看来,我大秦还要重用你啊,还离不开你啊。”
张仪道:“张仪愿意誓死给大秦效力。”
秦武王笑道:“哈哈,好,好,很好,今日我就送你去魏国!”
张仪道:“秦王英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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