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晨光大亮。
此刻,都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但是那金剑之人依旧没有来,然而带有重伤的柳风却趴在这个非常牛叉的帐篷里,像是主家饲养的小狗,横卧在茅草上,一动不动。
茅草尖尖,锋利如刀,根根扎入柳风的**,而他却完全感觉不到,也许是因为他身上有更令他生死不能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以至于他整个身体都在麻木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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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的伤口,沾满了泥巴,作痛时,他蜷缩着身体,忍受着万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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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从帐篷外照了进来,外面路过的人也可以清楚的看见他那满沾是血的嘴唇,而嘴唇上的血已经开始慢慢的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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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外站着先前痛打柳风的那个两个秦兵,他们就像是门神一样站在那儿,腰间挎着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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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方久,那金剑之人依旧没来,但是却有一个秦国小兵从远处来到这帐篷前,这秦国小兵不是别的什么人,他就是和小女孩非常聊得来的刘韬,而那看门的两个秦兵见刘韬想进入帐篷,便硬生生的拦了下来,问他进去作何?
刘韬故作生气之态,双手叉腰的叫嚣道:“里面那个小子和我有些宿怨未了,今天他落在我们手上,我当然要找他出出恶气,不然我怎么能心情平静,所以还望两位兵哥放小弟进去,小弟定当要了那小子的小命!”
闻听刘韬之言,看门的两个秦兵,他们相觑了片刻,心想那小子已经半死不活了,此刻不可再多受痛打、折磨。倘若这小子死了,便不可给金剑之人做交代,毕竟柳风的生死大权掌握在金剑之人的手中,所以他们两人要暂时保住柳风的一条命。
晨间,刘韬已经对小女孩说过,他的师傅重病在身。每年出诊的费用那是非常昂贵,若不是平常省吃俭用,那根本支持不下去,而那小女孩便也说要帮他为他师傅治病。
现在小女孩不是秦**营中的兵卒,而要给自己师傅治病完全又要依靠那小女孩,所以他横下一条心,不论小女孩是不是骗人,他都必须试一试,就算铤而走险。他也不惜,谁叫他生来不喜欢战争,这次能离开秦军,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今早,为了捉舀柳风、沈明月、小女孩三人,整个军营的人都被惊动了,而在当时,他也在混乱中把柳风、沈明月、小女孩三人如何苦战秦兵看在眼里。心里也肯定了这个清晨说话慷慨的小女孩绝对没有说假话。
那时候,他们三人被整个秦军包围。
那时候。秦军刀光剑影,阴草纷飞。
那时候,他们生死相顾,只悬一线。
刘韬想起早晨那惊心的场面,也更加肯定了小女孩和柳风平日的关系必定非同一般,只要自己帮助她救出柳风。那么她也就更加有可能救治自己的师傅,为了师傅,他决定自己背弃秦军,搭救这个少年——柳风。
刘韬来到帐篷外,看见门口站着两个秦兵。他便苦恼自己如何才能进帐篷里去,总不该说自己要是去救人,于是他就撒了一个慌,就说自己和柳风有宿怨未了,曾经结下过梁子,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慌正好碰上了两秦兵所担心的问题,他便十分不解,作揖问道:“为何进去不得?”
看门的秦兵便有些不耐烦道:“那小子很欠揍,我们刚才已经对他拳打脚踢过,现在就像是一条死狗一样,再也打不得,要是再打,恐怕就要死了,要知道他可是金剑大师的人,那小子的生杀大权掌握在金剑大人的手里
刘韬闻此噩耗,心想那就更要进去看看了,于是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碎钱,塞到秦兵的手里,并且温存的说道:“既然这样,我今天暂且不要他的命,我今天进去只是想看看这家伙是不是还像往常那么神气?”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两个看门的秦兵见有钱可舀,都是眼前一亮,再听听刘韬只是进去看看这小子的落魄样子,所以也就没多说什么,收了钱便放刘韬进了帐篷,只是为了保证那小子不丧命,只是叮嘱了刘韬一声,说是看看就行了,万万不可再拳打脚踢,而刘韬便口里应承,作了一揖,然后全然进入了帐篷之内。
帐篷之内,布置简单,刘韬搭眼一看就知道这是专门关押犯人的帐篷,而帐篷四周都竖起了一根根铁柱,铁柱之上挂满了铁链,看起来真是让人全身为之一颤。
刘韬脚踏在尖锐如刀的茅草上,快步来到柳风的身边,只见柳风真如刚才那两人说的一样,就像是一条死狗躺在地上,他便用手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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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风虽然动弹不得,但是思维一直非常清明,此刻也能感觉到自己身旁有人,所以他双手慢慢伸展,嘴里低声的念叨:“救我!救我!”
晨间的时候,柳风被金剑之人打伤,刘韬也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他这一次来,早就准备好了上等的止血药和提神药。
柳风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如今的狼狈,他一边痛恨那个金剑之人,一边独自伤心难过,他发誓倘若他再能站的起来,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不过,当刘韬从怀里取出两瓶药,并且把药给他喂在嘴里的时候,柳风就知道自己又遇到了好人,庆信自己又逃过了一劫。
刘韬把疗伤的药给柳风服下,他便悄声的把嘴贴在柳风的耳边,且说道:“我是那个小女孩的朋友,是她让我来救你的,你先养好伤,等能走路了,我便在带你逃离
不管柳风有没有听见,他说完就赶忙大叫道:“臭小子。你不是很嚣张么,等你伤好了,我再和做计较!”
也许刘韬刚才给柳风悄声说的话,柳风也听到了,所以此刻就算刘韬的叫嚣声在他耳边缠绕,他也不见怪。心想刘韬定是为了救自己逃离,故作此态,做给人看,叫给别人听。
刘韬叫嚣完了,便走出帐篷外。
帐篷的两个看门秦兵便道:“怎么样,你该没有对他拳打脚踢吧?”
刘韬便故作高兴的说道:“两位兵哥都给我反反复复交代过,不可对他拳打脚踢,我怎么会不听呢?我只想对着他大骂了一番
看门的秦兵便也笑道:“嗯嗯嗯,这样就好。你可知道他还和金剑大师有过节,金剑大师的意思是先关他一两天,搓搓他那牛脾气,然后再慢慢的给他来真功夫
刘韬哈哈笑道:“是是是,这小子的确如此,是要好好搓搓他的脾气,那我先走了,等他伤势好一些。我再来看看,最好能让我揍他一顿。好让我消消气!”
看门的秦兵那是喜欢钱的人,如今刘韬说还要来寻那小子的晦气,那无非就说明了他还要来送钱,见有了赚头,当下两人就呵呵笑道:“好说,好说。到时候,你再来找我们!”
刘韬作揖后,转身就走。
翌日,晨光微亮,天色尚早。看门的两个秦兵正靠在帐篷的篷柱上呼呼大睡,然而他们却全然不知道帐篷内发生的细微变化。
帐篷里,柳风已经坐了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几日无论受了什么伤,总能很快的伤好痊愈,自从昨日早晨刘韬给他服下药之后,刘韬就再也没有来过,而他的伤势也非一般的痊愈,靠在帐篷的铁柱上,他隐隐感觉到了一些冰冷,所以他挪开了一点。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伤势会好的这么快,纵然有人给我吃药,那也要个十天半个月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一次是,这一次也是?”
柳风独个坐在地上,心里一阵阵发凉。
擦擦,擦擦,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帐篷外响起,柳风听到了,便倒在地上做假寐,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当听到那脚步声到了自己的跟前,他便一个反身扑,来了个逆袭,只把站在他身边的人扑倒在地。
柳风就像是一只猛虎,抡起拳头就要打这个人的脸,但是这个人却叫道:“是我呀,你怎么恢复的这么快?”
原来这个人乃是刘韬,他现在不但带了一些上等的药,并且还带了饭菜,柳风一看是这个有些面熟的人,他便怂道:“你是,你是?”
刘韬忙道:“你不记得了,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对你没有丝毫恶意,那便够了,你有一天多都没有吃东西,快点吃一点,吃好了,我们马上就逃!”
“原来是你啊!?”
昨日早晨,柳风的眼睛被血染得有些迷糊,没看清楚给他吃药人的样子,但是刘韬的声音,他却记忆颇深,当下真是“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蓦然想起了,惊讶中也喜道:“好,好,我们马上就逃,在这个地方待着,一点儿也不快活!”
柳风端起放在地上的饭菜,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胡乱吃了一些,而吃完后,两人就要携手而出,怎奈还不等他们走几步,从帐篷外走进来了一个看门秦兵,秦兵看见柳风这家伙好端端的站在面前,再看看刘韬和柳风手拉着手,他不解道:“你们这是干嘛?”
还不等柳风出手,刘韬上前一步,用手掐住这收他钱之人的脖子,他就像农家小孩摘桔子一样,把这人的头取掉,而呈现在柳风面前的却是一道血光。
“卧槽,你也太牛了,这手法蛮成熟的呀!”
刘韬哈哈说道:“不是啊,我们上战场打仗的都会这一手,没啥奇怪的,怪只怪这人太笨了,贪心太强!”
柳风当下给刘韬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称赞道:“厉害,厉害,牛逼,牛逼,真牛逼,这种手法改天也教教我吧!”
刘韬哈哈笑道:“你武功造诣那么高,还学我这一手,那倒不用了吧,我这一手虽然看起来挺利索的,但是也只能对一些粗人用用
刘韬的话音还没落地,此刻又从帐外冲进来一个人,这个人一见和自己看门的兄弟被杀了,脑袋被扭掉了,他的双腿一阵发麻,转身要跑,但是柳风一想起来他之前对自己的拳打脚踢,当下伸手“飞”去一根茅草,茅草尽然插进逃跑之人的后脑勺。
刘韬见了,几步来到这人的身边,一查看,只见那根茅草已经没入了秦兵的后脑勺之中,他也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且道:“你好厉害的杀人手法!”
柳风是最喜欢别人夸赞的,如今见刘韬一副要拜师学艺的样子,他哈哈笑道:“这只是雕虫小技,我师傅那才叫厉害呢?”
刘韬知道他们此刻所处的环境是十分恶劣的,当下把柳风拉到一边,催促说道:“小兄弟,你还是赶紧换上兵卒服,我们这就逃出军营
柳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及其凶险,心中大骇那金剑之人此刻若是来了,那便遭殃了,于是忙穿上刘韬准备好的秦国兵卒服,乔装好了,两人就像是黎明前鸡叫十分隐没身影的冤魂一样,消失在秦**营的拐角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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