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突出重围
带着周雨萱越墙显然不现实,好在现在我已经绕到了潜伏哨的后面,我让周雨萱先隐蔽在雪堆里,然后悄然的朝潜伏哨匍匐过去。
潜伏哨位上有三个人,我能看到他们身上裹着厚厚的衣服正趴在那里凝望着前面,我屏住呼吸,慢慢靠近。
极度的寒冷似乎让他们的听觉有些许的麻木,加上他们为御寒把脸和耳朵裹得严严实实,因此,我靠近所产生的那一点响动根本就没有惊动到他们,现在,我就在他们身后不到3米远的地凹里,蓄势发动攻击。
把握力度也是当年我们训练的科目之一,但我对这群异族的男子抗击打能力无法估计,所以为了稳妥起见,我的拳脚还是用了全力,只是对于另一个人,当我枪把子扫过去的时候,我只用了5成的力,或许是枪把子打中他时,受力面积太小,他并没有如愿昏死过去,而是痛苦地张嘴抱头,还好我的手够快,很快捂住了他的嘴巴,顺势卡着下巴一拧,他也就是微弱的发出了一点声响,马上,又归于平静。
其实到目前为止,我的营救行动都比我预想的要顺利,在来之前,我做了许多突发状况的预案,比如说周洋或周雨萱被临时转移,或者我的行动惊动了其他人,但,现在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我想,如果好运再持续十几分钟,我们就会安全的逃出去,自由的呼吸。
对,自由呼吸,只有经过生死,你才能明白自由呼吸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惜,我张佳琪不是造物主,有些东西我根本就无法掌控。
当我和周雨萱赶到村口泊车的地方时,我彻底傻了眼,我满以为周洋会在这里等我,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周洋,也没有车。
这段时间并没有新鲜的雪花飘落,我也没有时间去细致研究痕迹,所以我不确定是周洋被他们抓了还是他已经独自开车离开了,但现在村子一片宁静,我有理由相信,这狗娘养的已经抛弃了救他的我和因他惨遭凌辱的周雨萱。
当然,我对于周洋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周雨萱是他叫了二十多年的妹妹,不过我现在没工夫表达愤慨,我只得立刻重做调整,按理说这条逃生之路走不通的话,我会依照樊勇的指点沿西南沙漠边缘向东逃离,不过,既然现在他们还没有发现我,那我就依然有机会从这条简易公路上逃出去。
我依旧抱着幻想,毕竟走这条路是最节省体力,也是能最快月兑险的方式,可是我和周雨萱刚走出村口,就听到了背后村里响声大作,我暗叫一声不好,怕是暴露了。
我不知道是怎么暴露的,但显然他们现在是在追踪我,我听到嘈杂的声音伴着汽车发动机的轰鸣由远及近,我的两条腿肯定跑不过这些铁疙瘩,更何况,我看到公路那头也闪出了许多亮光,似乎有许多车从外面疾驰而来。
现在是背月复受敌,我只得拉着周雨萱准备沿小路迂回到村西南的那片防沙林,企图从那里出村,可是和周雨萱刚跑几步,就发现连这条路也被堵死了,一群人打着手电缓步搜寻而来。
其实我有想过和周雨萱就地躲藏,等他们过去,然后再逃生,但这个地方几乎没有什么遮蔽物,仅有的几处在如此多的强光下也极易被发现,如果躲在这里被他们搜到,那么就只会成为他们的活靶子,我就算出枪再快也不可能把他们全部干掉,他们一齐把手电朝我丢来都可以把我淹没,不行,我得及早回头。
眼见着他们一步步朝我的方向搜寻过来,我已经再无退路,现在,要想活着出去,就只剩下脚下那道冲沟了。
可是,大雪冰冻后的冲沟,如果我就这么下去只会摔得粉身碎骨,我张佳琪曾经就是因为摔伤离开特勤队的,现在,我再不能摔死在这里。
习惯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很多时候,它可能就会决定你的生死,就像我当初在省城置办物品的时候,我也只是习惯性的准备了一把绳索,没想到,这就是那一念之间,救了我的命。
我迅速把绳索从中间系成一个活结绑在旁边的一棵杏子树上,然后把枪丢进包里,一手抱着早已瑟瑟发抖的周雨萱,一手拽着绳子的死头,快速朝冲沟滑了下去。
从这条小路到沟底也就不到20米的距离,只是积雪覆盖在光秃秃的岩石上面,在黑暗里很难落脚,如果不是这根绳索左右着我的平衡,只怕我早就滚了下去,血肉模糊的挂在石头上了。
我很快顺利的下到了沟底,动作还算迅速,从上面传来的声音看他们还没有搜到那里,我一落地,就迅速的拾起丢下来的那绳索的活头,一拉,整个结瞬间打开,绳索沿着山坡掉落下来。
头上的声音渐渐嘈杂,我知道他们已经搜寻到杏树边上了,我和周雨萱在沟底岩石的掩护下静静地等着他们慢慢离去,然后,我们对望着长嘘了一口气。
不过这还远没到庆祝的时候,等待我的是一个更大的挑战,我们必须紧贴着沟壁北走,就算是他们发现不了我,我也要面对极寒和恶劣地形的考验。
这条冲沟延绵几十公里,不但它的两侧陡峭险峻,更让人头疼的是,它是朝着渐渐远离城市的走向在延伸,直到绕过沙库,淹没在北面的群山里。
我扶着周雨萱靠着沟壁缓缓的行走,我听到上面一片混乱,不时的还有强光从上面照射下来,在冲沟里来回扫荡。
我和周雨萱经过半个多小时,走过了最危险的一段路,现在,上面的声音渐渐模糊,我们离村子应该是有一段距离了,这时的周雨萱也略显得体力不支,开始摇晃了起来。
我只得暂时停下脚步,扶着周雨萱坐下,周雨萱喘着粗气,一蹲坐在雪地上,手却一直不肯放开我的腰,紧紧地搂抱在怀里。
我低头,轻声问道:“丫头,你怎么样?冷吗?”
周雨萱没有回答我问题,只是依旧抱着我的腰,把头靠在我的胸前幽幽的说:“我哥是不是不要我了,他一个人走了对不对?”
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或许这个时候,生死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那么令人恐惧了,她承受不住的,是亲人的抛弃。
即便周洋把我们抛弃,我也宁愿他真的已经逃出了村子,我希望他现在已经获得了自由,当然,我依然不承认我是以德报怨,我并不是慈悲到在乎他的安危,因为我知道,只有他顺利逃离,我们才有可能活着重逢,我才有可能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去施舍给他一点点同情,这个很重要,如果他就这么凄惨的死去,我想,我会是很失落的。
不过周洋的私自离开,对我还是有利好的,比如我包里的干粮和水,现在就显得相当的充足,我取出一个馕饼和两瓶水,周雨萱或许也是饿坏了,即便她现在因周洋弃她而显得很沮丧,但还是连吃了大半个馕,吃饱喝好后,周雨萱竟然咧嘴无声的笑了起来,我起先以为这一连串的变故让她神经有些错乱,连忙问道:“丫头,你没事吧?”
周雨萱微笑着盯着我,上下打量半响,才说道:“喂,大叔,你知不知道你穿成这样子好丑,比你当初**的穿个内裤的样子还丑。”
我倒是不在意她的调侃,不过让我高兴的是,周雨萱似乎已经恢复过来,她这句玩笑话让我相信,即便是历经苦难与折磨,但这个丫头的心里依旧还住着当初那个单纯活泼的小姑娘,曾经的周雨萱又回来了。
我们在厚厚的积雪里艰难行走,现在已经走出了敌人的控制范围,所以我和周雨萱再无顾忌,一边搀扶着前行,一边聊着闲话。
其实我不太想去触碰她这一段屈辱的经历,我知道她在这几天有着噩梦般的记忆,尤其是身体上的侮辱,这或许是她一生中最黑暗的几天,所以虽然我很想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些什么,但我还是强忍住这种欲wang,把话题引导到当初我们相识和相处的一些回忆上来,周雨萱也似乎很享受这种回忆,她就算是气喘吁吁也要抢过我的话头,快乐的讲述着当初的场景和感受。
她说第一次见到我在她家别墅外的小道上,她说那时的我像个神秘鬼魂,并且还是个色鬼。
当然,这只是她当时的感觉,或许每个女孩子在夜里遇到陌生人都会有这种错觉,我心里暗叫惭愧,那时的我,满脑子只有仇恨,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我要和她纠缠不清了。
她说在书店再次看到我,那次的经历让她觉得很委屈,她在很多人的围观中脸面尽失,她说从那一刻起,她就恨透了那个男人,那个看上去坏到骨子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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