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夺妻之仇必要报
当年我搞这个公司的时候真可谓是内裤都压进去了,说实在的,在部队干了这么些年,大学学的那点东西早毫无保留的还给老师们了,从城建出来为了后半生的温饱我真是头发都愁白了,要知道,我那时房贷都还没还完。于是乎活到一把年纪第一次舌忝个脸四处借钱,向同学借我丢不起这个人,向亲戚借,我又怕老爷子丢不起这个人,于是把目标定在了战友身上,刚开始的时候脸皮薄,只要看对方稍有犹豫立马就鸣鼓收兵,最后还是刘默在娘家亲戚老乡的借了20万勉强开张。初期为了打开市场,我各家医院的跑,酒喝得冒汗都是五粮液,###亦成剑兰春,脸上堆着职业的假笑,嘴里说着自己都恶心的奉承话,结果依然一根毛都没卖出去。最后还是在一次回乡过年的时候,老爷子医院的一帮中层干部来家拜年,酒过三巡,一个姓吴的主任道破玄机,说是推销试剂仪器和推销药一样,要么你舍得票子,要么你就要舍得马子。钱和女人真是无往不利的武器,我公司那群甩着###上班的骚婆娘就是那年招进来的,网撒下去后2个月就有了收成,合约一单接一单,年终盘点,又一个百万富翁就此诞生。
今年什么都变了,自从认识李梅开始,霉运就一直没有断过,李梅榨干了我所有的精力,以至于公粮上缴得甚是勉强,回家经常无视刘默的透明罩丁字裤,于是催生出了与刘默的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华维的断约,徐睿的车祸,最悲愤的是周洋还张牙舞爪地挥舞着锄头,直至墙倒人伤,离婚散场。公司基本上没心情管理,快到年底了,银行和试剂厂商的欠款都摆上案头,我抱着一堆单据冷笑,老子家都没了,钱算个屁?
公司的转让和离婚一样迅速,冯###早就对我们公司的生意和女人虎视眈眈,审计过后立刻就办理了法人变更。当我抱着电脑离开的时候,曾经宣誓效忠的刘威葳就像看到了一坨**的大便,一脸的鄙夷与不屑。
我走出大厦,保安显然还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了,依然热情地给我拉开车门,我把车直接开到了王军家,刚熄掉火,王军的女儿丢丢就欢快地扑了过来,我把丢丢扛到肩上,边走边问:“丢丢怎么今天没去上学啊?”
丢丢天真的说:“丢丢生病了,爷爷说可以不用上学我说丢丢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丢丢挣扎着付在我耳朵边说:“老猫伯伯,丢丢没有生病,丢丢骗爷爷的
丢丢是我看着长大的,可能是我和刘默多年不育的缘故,我一直都很喜欢这个丫头,每每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看看她,和她说说话。丢丢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尤其对我,似乎比他爸还亲,每次我要走的时候总是抱着我不撒手,这很让我心疼。
老远,我看到王军在场子里和一个工人在扛货,我把丢丢放到地上,示意她回屋去,丢丢一蹦一跳地进了屋,我回到车里,给王军打了个电话。
王军坐进来的时候看我的表情就像是个犯了错的学生,惶恐又忸怩,我一直没有问王军杀人的具体详情,不是我不好奇,只是我不知道清楚真相后我该怎么办,这不是小事,我还没有觉悟到可以做到大义凛然地去告发他,既然做不到,就不如当什么都不知道。我烧上两根烟,递给王军一根说:“那事做得干净不?”
王军明了我的意思,犹豫了一会说,应该没问题,在他犹豫间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一条人命啊,或许迟早会有事发的一天,这个家算是完了。
我指着后座上的一个皮包说,狼牙,那里面有一张卡,你拿着他带上王叔和丢丢去个远远的地方重新开始。王军叹了一口气说,我还能去哪里啊?最多能上……,我赶紧打断他的话,我说你不要和我说得那么清楚,也不要和于卓道别,任何人都不需要知道你去了哪里,卡里那些钱足够你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再也不要联系我们任何一个人了。
王军突然大笑起来,说,老猫,没那么严重吧,那事做得很圆满,我也不会再干了,没人会查到我头上的。
我很奇怪王军怎么会用“圆满”来形容一次杀人行为,只是,我被他幼稚的想法气得有些喘不过气,一口气在胸口堵得不上不下,我用力锤了一下胸口才算顺了过来,我说:“不再干了?那于卓呢,你认为他能停得下来吗?”
王军淡淡地说:“老猫,你别管了,是好是歹老天都已注定好了
我缓缓的发动了车,冷冷地说:“我的裤管也沾到了你的混水了,就算老天注定了你和我,那丢丢呢?”
王军伸手拿包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轻松,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圣人,我也不确定王军能不能如我所愿逃过恢恢法网,我唯一能做得就是让自己自以为是的心安,现在,卉宁,我再没什么可以顾忌和留念的了,刘默,周洋,你们的噩梦开始了。
我卡里还有12万,加上座下这辆车,这是我在卉宁的全部,我想,足够我让我报复那对狗男女了。
卉宁说大也不大,钢筋丛林投影到纸上也就纵横几条街而已,一个小小的周洋,我想我很容易就能把他揪出来。
我第一套方案就是从周洋的电话入手,查找他的工作和住址。我在卉宁转了一圈,但很令人失望,周洋那个手机号登记的姓名竟然是个卖豆腐的小贩,我找到他时这老兄一脸茫然。
难道线索就此断了?不!别忘了我曾经是个优秀的侦查兵,我心里冷笑着。我隐约记得当年夏泽告诉过我周洋是学金融的,而那天咖啡店里他的着装让我基本排除他是银行职员,站在华龙市场外冷饮店外面,我闭上眼睛慢慢回忆,周洋的右手有个典型的鼠标垫茧,看他样子又不像是个着迷网游的人,我掏出一支烟,放到鼻子底下闻闻,继续回忆。周洋那天穿的是奥康皮鞋,一尘不染,背着一款棕色的皮包,在我把他揣倒地上的时候散落一摞文件,我依稀记得上面有a股两个字,难不成周洋干的是证券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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