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校园我怕谁 第71章:杀手锏

作者 : qcm5168988

村里的细伢比我们懂的事情多,“黑皮”说:“公狗子见母狗子就想生崽,所以爬到它的背上,骑母狗子

生崽?怎么又是生崽呢?“黑皮”他哥“柯疤子”不是经常说“生崽”吗?也经常像“黑虎”一样追逐女伢玩。我从“黑皮”的话中,好像听明白了一点什么东西,不过还是不怎么懂。

田埂上长着很多的狗尾巴草和别的草,那狗尾巴草绿油油的,长出长长的杆子,上头也就是顶端长着一个绒绒的一寸来长的草绒团,碰到皮肤上让人感到有些痒。现在这些“狗尾巴”被风吹得直摆动,在我腿上擦抚不停,弄得我脚上和腿部痒痒的,我弯腰伸手去抓腿部。

“黑皮”问:“你做么事?”

“抓痒!”我说。

“嘿,你这怕痒,真是娇气!我们一年四季在山上、田里跑,不觉得痒……”“黑皮“随手抓了几根狗尾巴草在手上,一搓,那长长的绒团就全碎了。他又一吹,一些淡绿色的草籽轻轻地飘飞起来。原来这绿草里全是草籽啊,到时候这些草籽就会月兑落,让风吹到别的地方去,第二年又长出新的狗尾巴草来。我感到这草很有意思的。就问“黑皮”是不是这么回事。

他说:“是的,是的。你蛮会想的。这草都是这样的。它们的草籽长好了,大多是秋天,大风就把草籽吹得到处都是的,第二年这些山上、地头和田边又长满了各种各样的青草

“山狐”也在“黑皮”身边蹲下来,伸出长长的舌头。“黑虎”在我的脚边躺着,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山狐”。狗也很有意思,公狗和母狗碰到了一块儿,就不安分了。

我这时看了看,一些细伢中,有不少是学校里的学生,还有几个竟是班上的同学,平日在一个教室里上课读书做作业,现在为了填饱肚子,又来到了另一个“教室”,那就是大块大块的稻田边,等着捡谷子填肚子。平日是“填脑子”啊,不让脑子挨饿而用心读书学知识,往脑子里填。现在要想做的大事是为了往肚子里填,这“填肚子“与“填脑子”是一个样的重要啊。

我看到“柯疤子”没有来,就问“黑皮”:“你哥哥怎么没来?”

“他算半个劳力,在靠近村里那边的田里割谷“黑皮”说,“这割一天啊,有几个工分,到时候也可以分一些稻谷的

“柯疤子”几乎有我两个大的年龄,这个家伙平时没干什么好事,不过这割谷子的时候他到肯卖力气,换些谷子填肚子。我想不是肚子饿的话,他是不会这样老老实实干活的。我这时又想起,这个家伙前些时想法子强行要走我和罗明模得螃蟹的事。我就问“黑皮”:

“那天,你们拿回去的螃蟹,好不好吃啊?”

“好吃,好吃!”“黑皮”说到这事,两眼立刻放光,“我们回去煮了一锅,沾点盐,全都吃了。连螃蟹壳也叫‘山狐’吃了个精光。你们那天做了件大好事,帮了我们家啊!这些时,我总是吃树皮、出糠、野菜和衣些草,连眼睛也吃绿了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液,又说,“现在总算在割谷了,可以好好吃顿大米饭了哇——”

“柯疤子”忽然从小河沟那边走过来,看到我和罗明,就大声说:“你们两个也好尖的耳朵,听说我们队里割谷,就跑来捡谷

他说着特地用手指指我,又点了点罗明。

“这又不是你们家的田啊……我们为啥不能捡谷?“我很有些气愤地瞪着他,说了一句。

“嘿嘿,这虽说不是我们家的田,但是……还是我们小队的田啊!”“柯疤子”扯根狗尾巴草在我头上打了几下,说,“现在我不割谷了,队里叫我来管这一片田,不许其它的细伢来捡谷。我们农村的小孩可以捡!我们都吃不饱呢,还能让别人捡?哼!”他很生气地看了我和罗明一眼,又伸出手在背后捶腰。

这个家伙,怎么想出这么个毒主意呢?看来我们是白高兴了,白跑来一趟。站在太阳底下光着头嗮,人都有些昏沉沉的,听他这么一说,我感到脑袋像炸开一样的痛。看来那谷子捡不成了,那白花花的大米饭更吃不成了。

罗明也是很着急,他不停跺着脚。既然“柯疤子”这样说了,哪还有什么办法呢?他望着我,那意思是问:这怎么办啊?

确实很难办啊!看来在这几块田里捡谷是捡不成了。可我又不想空手回去呀。大妹、二妹还有蓉蓉已经够起颈子指望我捡谷回去煮大米饭吃啊……我也是无奈地看着罗明,小声说:“再想想办法

“有什么办法想?他不要我们两个捡谷,我们就捡不到一粒谷回去。我姐病了,几想吃大米饭啊

想吃大米饭不一定就能吃上大米饭啊。现在如果这么回去,我的两个妹妹和罗明他姐姐,是吃不上一粒大米的。何况我望着田里的谷穗,我也直流口水呀。今天不捡到谷子我就不回去。我忽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我便对罗明说了自己的注意,谁知道他也和想的一样:

“我也是这样想的!非要捡谷回去。!”

可是上哪儿去捡谷啊?太阳当了顶,嗮得我头昏眼花的。“柯疤子”在另外一条田埂上追赶着几个不是他们队里的细伢。他们和我俩一样,都很想捡谷回去。“山狐”跟在“柯疤子”后边,也在追赶那几个细伢。他们有的吓得大声哇叫,有的跑着摔倒了,一下就扑进了田里。“柯疤子”跑过去踢了他们几脚:

“快走,快走——不然这狗咬你们了。那才痛啊……”

“山狐”站在“柯疤子”身边大声地对这几个还躺在田里的细伢,吠叫不停。

卧在我身边的“黑虎”突然像一支离弦的箭样,一下就纵了出去,几下冲到“山狐”后边,猛地咬了它一口。它的这一招是我没想到的。“山狐”大概被咬痛了,大叫起来。声音拖得很长,就像哭一样。

“柯疤子”扭头一看,一条黑狗站在他旁边,对着他大声吠着。他有些害怕了。往后退了几步,说:“这是哪里的狗?是谁的狗?!怎么这么的凶?”

我说:“这是我们中队的狗!”我又对“黑虎”喊了几声,“‘黑虎’。过来——”他很听话,几下就跑回到我的身边站着。

“黑虎”原来是趴在另一块田埂上,“柯疤子”没看到它。“柯疤子”的声音都有些哆嗦了:“你们两,两个……要管,管好自己的狗,狗……”

“黑虎”回到了我的身边,仍冲着“柯疤子”叫个不停。他指着“黑虎”对我说:“你做点好事,莫放这狗咬我啊

哼!这个家伙也有害怕的时候哇!有时他学校操场上追女生时,那个疯劲就像现在的“黑虎”冲着他叫的神态是一样的。没有那个女学生不躲开他。不过现在,他躲不开“黑虎”了。我心里真佩服罗明,刚来捡谷时,他就想到将“黑虎”带到田里来。这不,它果然派上了大用场,成了“柯疤子”和害怕的对手。或者说,成了我们的杀手锏了。

“柯疤子”在太阳底下,脸变得很白又有些黄,就像被割倒在田里的谷草一样。灰黄灰黄的。我又看了下罗明的脸,他被嗮得红红的。“柯疤子看上去很难受的,他的身体一定不好,这个家伙坏事干多了,身体却不如我们啊。他连声说:“好热,好热……你们将狗看好,可千万别咬我啊……“我看机会来了,就笑着对他说:“我看好‘黑虎’,那是可以的,但有个条件……”

“莫是条件?你快说!”他有些不耐烦,在太阳底下站久俩,他看上去也有些撑不住了。

“你让我和罗明到田里捡谷!”我马上说,心里这时觉得很痛快的,我想你这个坏蛋,你也有求我的时候啊!我可不怕你狠,今天我有“黑虎”,你得听我的!

“这个……”“柯疤子”不停地模着头,“这个事,队上有规定啊,不让别的细伢捡谷,蛮为难的啊

罗明说:“那可以啊,‘黑虎’在咬你那‘山狐’我们可不管了,说不定还要咬你啊

“那,那……不行吧。你们不管,我被‘黑虎’咬伤了,哪个管?”

我说:“叫‘黑虎’管!”

“柯疤子”也不是苕,他立刻说:“它是一条狗啊,莫样管给我治伤……”他又在模脑袋,看来时在想什么点子,他那双狗样的眼睛看着我直转动,“这规矩是队上定的呀,要是我说了算,那就好说……”

罗明说:“你父是队长,你去说一下,不就行了?”

“柯疤子”说:“我父……不一定同意的

我说:“那要得啊,‘黑虎’再咬你,我们就不管了

“那莫样行啊……”“柯疤子”急了,“这样吧,你们两个就去捡谷好了,但头不要抬起来,免得我父来检查时认出你和罗明来了

只要能捡谷,低着头又有什么难的呀。我和罗明马上答应了。

“那你这狗不能再咬我的狗了,也不能对着我凶叫“柯疤子”说,“我一看到你这狗,我心里就发虚……”

“要得,”我立刻踢了“黑虎”一脚,“你这个狗东西,给老子放乖一些!”

又对“柯疤子”笑,“没事了……”

我又说:“这狗很听我的话。就像我们队上的犯人很听干部的话一样的

我注意看了一下,这里稻田连着稻田,上面像铺了一层金黄色的被子似的,一些稻谷就像睡在床上的人们,一排排很整齐地躺在田里。,还有许多只有二三寸长的谷桩,看上去也很有趣的,就像一个头发很长的人几下子被推成了平头那样留着短短的头发。一些社员开始捆谷了,他们将一根根像射样的自己搓的草绳子展开拉直,放在田里,一些女社员将一排排放在田里的谷子抱拢起来,放在草绳上,堆得很多时,男社员就将草绳的两头拉拢在一起,用脚和膝盖用力往下压紧稻谷,最后又将草绳子的两头纠缠在一起,塞进捆得很紧的草绳子下边,一捆稻谷就捆好了,再捆另一捆。接着一些社员就用冲担,就是在一根做得很好看的木头两端,装上两个尖铁挑子,先将一端杀进一捆稻谷里,再放在肩上,有力气的干脆将这一捆稻谷连冲担举起来,杀进另一捆稻谷里,这样两头就平衡了,然后再把冲担放在肩头上,挑着回到队里的打谷场上,一些有力气的男社员捆稻谷,挑草头,就像做游戏一般,看上去很轻松,很好玩的,但是我也知道,这绝对是一个很重的力气活,没劲是根本做不了的。我对罗明说:“这看起来不费劲,但很要气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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