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的说:“这样这头豹子就被你们拿回来了
“是的!”我父亲很兴奋,他还沉浸在对当年这事的回忆之中,“你大伯的手受了伤,不方便,我就将这头豹子扛在了肩上,硬是背下了山。好重啊,至少有八、九十斤,当我走回家时,我已经是累得一身大汗,我们也没算到一下就有这么大的收获。回来我将豹子皮给剥了,那豹子肉村里的人分着吃了。那骨头很多老人拿去泡了药酒,说是诊风湿的效果很好,还有,你也有一份礼物啊,这是大伯当是专门送给你的啊……”
“啊?”我很惊奇,大伯当年还送了我的礼物,我望了望大伯。
他点头笑:“是的。还是用这豹子身上的东西做成的哩
“我怎么没看到啊!”我说。
我母亲说:“我晓得这事,是用那豹子的爪子剥了皮和很薄的银子做成的。还用线穿着挂在你的胸前,说是能给细伢辟邪消灾。我记得你挂了好几年的,后来你长大了一些,那东西就不晓得弄到哪儿去了
咳,这么好的东西要是保存到现在那该多好啊,那我的这个小弟弟就能够戴着啊。给他辟邪!可惜!我笑:“大伯,你们真疼我啊
“那是应该的,你是我的大侄儿!”大伯笑,“你一下就长这着大了,再过几年,你就长成大人了
娘伊看他们在我家坐了好一会儿,就齐声,说:“家里还有事,这胶鞋和毛巾我就拿着了,劳为你们啊她说着就往外走。
我小声问母亲:“这‘劳为’是什么意思啊?妈?”
我妈看着我笑:“你总喜欢遇到事就问,这也是好事。这‘劳为’就是谢谢的意思,是我们这儿的土话。家乡这一带有好多的土话,你一下听不懂的。慢慢的来,你就会听明白的
大伯也站起来,说:“你们几个人每天要吃新鲜菜啊。我的菜园里有好多的菜,我去摘一些给你们。你们也能每天都到我的菜园里来摘新鲜菜吃啊他又看着我笑,“庙生,你想不想到我的菜园里去玩。顺便摘菜带回来
“要得啊!”我说着就跟这大伯往外走,“我很喜欢菜园的
大伯的菜园就在村子的东头,靠着一条小水沟,这样浇水就很方便,四周用一些半块的砖头围成了大半人高的围墙,在南边是一排棕树,有七八棵,每棵都有十米高的样子。我开始不知道这叫什么树,是大伯告诉我的。我问这树有什么作用。他说:“这树主要是用它包着它的那层黄红色的包皮样的东西,也就是棕毛了,”
“做么事呢?”我问。
“这东西好啊,可以用它来做蓑衣,穿在身上挡雨,淋不湿衣服啊。还可以那些棕毛,来做垫子啊。它的叶子也作用的啊,可以用来做蒲扇,你家里的蒲扇就是用这棕树的叶子做的大伯见我喜欢问这问那的,他也就很耐心地回答。
我笑:“大伯,你刚才说的,使我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啊大伯说:“细伢就是要喜欢问才好,学问学问,就是要多问,才能学到东西啊,你在学校里的成绩一定很不错吧
“还可以,语文和算术都在85分以上。
“呵呵……那很可以了。“大伯很赞许的对我笑,”我们来摘菜吧。“他说着就走到菜地边,弯着腰摘起菜来……
我站在一边看,这块菜园怕有四到五分地,几乎半亩了啊,看来大伯是一个很会种菜的人,他本身就是个农民,他也是一个党员哩,我从前听爸爸讲过他的事。他本来也有机会出去给公家做事的,也就是参加工作,当时那还是1956年的时候,他在一直地质队里做临时工,工作和积极的。队长也很喜欢他。大该是做了半年吧,这个地质队要转移到海南岛去。队长就叫我大伯跟着他们一起去,说要是去了就给他转为正式工人。大伯当初也答应了。他回家跟我女乃女乃说了这事,当是我爸爸已经到了硫磺矿去了,家里没有人照顾我女乃女乃,他这时已经在说媳妇,都要准备准备结婚了,在这几件事情前后权衡思考后,他就没有去。那个队长在大江市上船,一直等大伯,可是到船开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大伯的影子,那这个地质队的人马就全部走了,他也就再没有与他们联系了。就一直在家乡种田地。大伯可以说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我还听爸爸说过他的一件事情。那还是在解放前,是抗日战争的时候,他为了给家里挣几个铜板,就去江西贩棉花到大江市来卖,那棉花被捆成大棉花包,一个有几百斤重,用板车拖着走,一个人要拖三、四个棉花包甚至更多,很费劲的。
但为了生活,大伯一年经常做这种事。一次,他们在半路上碰到了日本兵,他们觉的这些人拖棉花包是运去给八路军做军服的或棉被的,这下可让大伯他们拖棉包的人碰到鬼了,他们正在将板车拖上船,横渡一条很宽的河。日本兵的机枪猛烈地扫射起来,大伯的左手中弹了。他一下掉进河里。这时村里一个年级大的人也掉了下去,就对他说,你赶快将一个大棉包抓紧,它有浮力,你划着过河,我们把你送到大江市的医院去救治。大伯照着他的话做,他当时还年轻,他游着抓着棉包游到了河对岸,几个人将他救起来,用车子将他推到到了大江市的一家英国人开的医院里。
正好我们村子里有个人在这家医院打杂工,他看到大伯后,就对医生说,这个人是我们村子里的人,你可不要将他放到那些病死的人睡的床上,要想办法将他救活过来,我给钱你们。这也算是送红包吧。那几个医生真的很认真地救治大伯。给他做手术。他的伤就逐渐地地好了,我爸爸还专门到那家医院去看过他。他还对我爸爸时候,就在他在做手术的前一天半夜里,看到一个鬼样的人跑到门边来看他。我爸爸笑,你是眼花了吧。他很认真地说,不是的,那个鬼看了一会儿就不见了,第二天他做手术就做成功了。我爸爸后来跟我说这事时,也笑,说这是迷信,他不信的。现在大伯的身体自那次受伤后,就不怎么样了,一直很瘦的。
这时,他正在很专注地摘着那竹架上的长长的豇豆。这与我前两天回家来,路过我们村子田畈里菜地的豇豆是一样的,看来大伯也是一名种菜能手哇。这豇豆很长,有一尺来长吧,而且还很粗,有我的指头那么的粗壮啊,这就是说这豆子种的很肥的,还很女敕,一定好吃得不得了。可是,在我们学校食堂里,就没有这种豆子吃啊。我看到这豆子就流出口水来了,我想,晚上炒着吃的话,一定很好吃啊。
大伯已经摘了很多的豇豆,他就放下来,到东边一个很小的棚子里拿出一个箢箕来,将那些豆子放在里面,又对我说:“庙生,到时你将这只箢箕提回去,这可以装很多的菜的。他说着又摘起茄子来,这是深紫色的每一个怕有七八两,有的是很长的,有的则是圆圆的。还有西红柿这也叫番茄啊,红红的,也有黄红的,或淡红的。一个也是有六七两啊,大伯怎么这样会种菜呢,也许是自家人要吃菜,他就长期给练出来了。他又摘了两个南瓜,还有一些苋菜,这很女敕很肥的,有翠绿色的也有像红布一样红色的。不一会儿就装满了一箢箕。他笑着对我说:“这些菜,你们全家人可以吃个两三天了
“谢谢大伯啊!”我说。
他笑了:“谢么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吃完了,我再摘一些给你们。在家里这些天你们吃的菜,就到我的菜园里来摘好了,到小镇上去买,要花很多的钱的他说着,又走到一块部不大的香瓜地里,给我摘了几个大大的,黄黄的圆香瓜。我老早就看懂啊了,也很想吃。但不好意思说啊,大伯已经给了我们家这多的菜,我还要吃瓜,那就太不讲礼了啊。
我马上就接过来,说:“这瓜一定很好吃的
“当然,大伯种的瓜啊,村里一些细伢特别喜欢吃啊,你堂弟强字,每天都要吃一个。很好吃的。给你们五个瓜,每人可以吃一个的。这样,一个大箢箕装得满满的了.”
我试着去提一下,可是这么也提不起来。
大伯笑:“这可需要力气的啊,你还小,等几年吧。我给你送回去他不怎么费力就提起来了,走到菜园们外,又很小心地将一扇注资编成的们给关好。一直提着给我们家送了进来。
我母亲一看,就说:“哥,你给这么多的菜我们啊!”
“都是自己种的,不花钱的大伯笑,“吃完了,我再去摘一些来
我父亲说:“够了!这多。亏得你种啊,不花钱,也要花你的时间和精力啊,这热天抗旱挑水,就很难的,很费力气的。我晓得
“做惯了,没得么事大伯说,“那我回去了
“多谢了我妈说了一句。
英子和香子像两只欢乐的的小狗样,早已在那箢箕边看着了,她们不时地笑笑,指点着说什么。我想,那一定是看中了那几个香瓜啊。我走到箢箕边,说:“你们想干什么?走开——”
“你才给我走开!”英子说,“我站在这里也站不得?巧得很……”
我说:“我走开,我还是从菜园地里走回来的啊!你们在看什么。是不是看种了那大香瓜?告诉你,没有你们的分!”我说,“大伯说了,这是给我一个人专门吃的
香子说:“你有这么大的特殊?我们就是要吃这香瓜!”她说这就弯下腰,伸手那了一个最大的黄亮亮的香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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