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一会儿的功夫,雪又在雪人的身上堆了蓬松的一层。
“这样不行九月说着,又转身跑回去取出了一件斗篷给雪人穿好。
两个丫头忙碌了半个小时,才堆成了这样的一个雪人。
倒还有模有样。
没过一会儿,九月又搬出了一把椅子,爬在墙头,看着这深宫大院。
莫愁对这位主子种种诡异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了。
雪仍然没有停,深宫里,还可听到侍卫们踩着雪,咯咯吱吱地巡着夜。
远远的,一盏灯笼走来。
灯笼晃晃悠悠,在白与黑交织融合在一起的雪夜里,增添了一抹异样的红色。
那一盏灯笼来到了她的宫门口。
宫门自然还在紧闭,那盏灯笼到了门口,似乎在向里张望。
这是谁啊?
自己已经够疯的了,想不到在皇宫之中还能找到一位同伴?
这么大的雪,居然有心情提着一盏灯箱在深宫里乱转?
这肯定是“同道中人”,九月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惺惺相惜”之感。
那盏灯笼徘徊在寿喜宫前,来人似乎有些犹豫着是否要进入她的宫`内。
可宫门已闭。
他举着灯笼,似是一直在犹豫着,而九月坐在墙头,看着那人。
那人犹豫了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叩门,默默地转身。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灯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九月才认出了他的身份。
乾秋里!
哼,居然是他!
我说整个皇宫里谁会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大半夜里在深宫里无聊的散步,也就只有他了。
你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九月重重地哼了一声。
本是半夜,皇宫静寂异常,九月这一声冷哼,直传入了乾秋里的耳中。
乾秋里扬起了灯笼,仔细向声音传处看过去。
一个小妞,正大大咧咧地骑在墙上,看着他呢。
“九月,你还没睡?”
乾秋里并不能认出骑在墙上的是九月,只能依稀看出是一个小丫头。
但这还用认吗?
这里是皇宫,谁有胆子大半夜的骑在宫墙上?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除了九月之外,乾秋里还真难以想像有第二个人能做得出来。
“陛下,你不好好的安歇,跑到我的宫里做什么?你就不怕我这宫里有什么‘七星海棠’的毒,把你毒倒了?”
九月这丫头,当真是吃了呛药一样,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乾秋里提着灯笼走了过去。
九月依然骑在墙头,悠闲自在地晃着两只脚丫,那只脚丫就在乾秋里的头顶,晃啊晃,晃啊晃。
乾秋里很少这样仰着头看一个人,整个帝国,有谁敢站的比他更高呢?
这一次也算是难得的体验了。
“九月,快下来。天这么凉,你坐在墙上,小心着凉
“着凉就着凉,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有着凉过!再说了,我这荒村野岭来的傻丫头,哪里有那么身娇肉贵的,冻一冻就着凉了?”
这丫头,竟然还在生皇太后的气,皇太后只是在教训太子的时候点了她一句嘛,居然让她记恨到现在。
九月一句话刚刚说完,谁知突然鼻子一痒,“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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