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就不知道让着点姑娘家?
文丹心问道:
“这人可靠吗?”
白驹撇了撇嘴,讥讽的说道:
“在民国政府的眼里,你们还不是好人那,你都跟我混这么长时间了,我是不是也得怀疑下你是不是可靠?是不是也得查下你的祖宗八代?”
“你——”
文丹心理屈词穷,涨红了脸,委屈的眼泪眼见着就要掉下来了。
干娘照着白驹的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说:
“你个大男人,就不知道让着点姑娘家,亏得人家姑娘心里还有你。”
白驹愣住了,问道:
“干娘,您刚才说啥?”
文丹心又跺起脚来,娇声道:
“才不是那,干娘,哪有啊。”
说完,跑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干娘咧咧嘴说道:
“一着急,说秃噜嘴了。”
白驹对干娘说:
“干娘啊,你跟她说说,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俺这都多少女人了,可不敢再要了,祸害人那。”
干娘苦笑着说:
“女人家动了这心思,哪是说说就能放下的,行了,你也别放心上了,忙活大事要紧。”
白驹摇摇头,背着手,走了。
其实也不能怪文丹心怀疑这些犯人,白驹自己也不放心,开着车,要去看看,这些人到底咋样。
来到飞马百货行,吴可迎了上来,对白驹说:
“师哥来了,嗨……师哥找来的那个人真是宝贝,这一头午的功夫,就卖出去不少高档货,元宝大哥都高兴疯了。”
白驹听了很高兴,笑着说:
“是吗,走咱们看看去。”
吴可说:
“师哥自己上去吧,俺这离不开人。”
上到三楼,到休息区,找把椅子坐下,店铺伙计刚要招呼,白驹将手指竖在嘴唇上,指了指石鹏飞,伙计会心的点点头,过来沏杯茶就走了,早有眼尖的伙计告诉了元宝,元宝也屁颠的跟了上来,白驹轻声问道:
“这人行吗?”
元宝兴奋的回答道:
“兄弟,你从哪弄这么个宝贝来,真是天才,她能把那些阔太太们哄死,你瞧。”
白驹边喝着茶水边和元宝大哥看起热闹来。
石鹏飞穿了一身店里统一制作的长袍,长袍穿在别人身上,显得很呆板,可穿他身上,却透着一股子飘逸,由于剃了光头,他弄了顶礼帽戴在头上,又显的洋气不少,英挺的面庞,修长的身材,他刚从监狱出来,身材肯定是非常的好,肯定不会臃肿。伸手投足时,处处透着彬彬有礼,咋看都风流倜傥。
石鹏飞正在给一个少妇介绍一款德国产的留声机,不用卖货的伙计了,他亲自给演示怎么使用,不停的说着什么,最后他放上一张碟片,留声机里传出了舞曲的声音,他又背起一只手,微微弯腰,邀请那个少妇跳起了时下最流行的交谊舞,舞姿潇洒无比,不时的还让少妇咯咯的笑上两声,一曲终了,又学西方礼节,吻吻少妇的手。
这个留声机少妇买下了。
白驹摇摇头,对元宝大哥说:
“时不常的提醒着他点,别祸害良家妇女。”
说完背着手又去看那个女特务去了。
账房里,金钰正给秋兰蕙讲着怎么使用四柱结算法,啥叫旧管、啥叫新收、啥叫开除、啥叫实在,听的白驹直迷糊,看两人一教一学,很忘我,连自己站在门口这么半天都没发现,不想打扰她俩,悄悄的又走了。
白驹心情大好,将和文丹心两人呕的气早抛到脑后去了,心思着好长时间没逛街了,从店里拿了顶礼帽,将头发挽了挽,扣在礼帽里,又找了个墨镜戴上,来时怕顾客认出自己来,走的是后门和店铺伙计走的专用楼道,这次他大摇大摆的从前门溜达出来了。
白驹琢磨着上澡堂子泡澡去,肯定不行,光着,没有了遮掩,让人认出来麻烦;上茶馆去,也不行,自己刚喝了茶,茶馆的茶自己也喝不惯了,不行就听书去吧,很久没听书了。
到了书馆门口,掏了掏兜,才发现,自己没带钱,自己穷的连场书都听不起了。没办法,挤在门口听蹭书吧,以前也不是没有干过。
听见说书人用木头砸桌子,啪的一声,说到:
“说时迟,那时快,从楼顶上跳下了人一个,你再看这人长的什么样,只看这人,身高丈二,头大如斗,发长过臀,剑眉朗目,鼻直口阔,声如洪钟,虎背熊腰,要说这人是谁,你们猜,猜不到是吧,这就是咱青岛顶顶有名的大侠,人称长发大侠是也。”
白驹听不下去了,这些说书艺人也太能唬人了,怨不得犯人们这么说自己的样子,虹姐猜的真准,还真是说书的瞎编的。
青岛是个新兴的城市,前来投机的人很多,更多的是逃难来的,这一阵,山东省号召抵御外货,这个港口城市,受到的冲击最大,没了往日的繁华,多了很多的无业游民。
白驹摇摇头,又没了逛街的兴趣,百无聊赖的晃荡着回到了小楼。
楼外,曹鹰翔正领着几个泥瓦匠在那里折腾四个炮楼子,看了会,自己既插不上手,又插不上言,很没意思,走到门口,就看见门旁边高高垛起了很多麻袋,正好时大管家走了过来,就问:
“垛了些什么东西,多难看啊。”
时大管家说:
“可不,装的全是沙子,那个曹先生说,预备下,等有事情的时候,很快就能垒起一个掩体,再架上挺机枪,就没死角了。老爷,什么叫死角?”
白驹实话实说:
“我也不知道,那就随他折腾吧,找点东西苫上,风吹日晒的,不都把麻袋弄烂了。”
回到自己的屋里,就看见万金油在摆弄着新买来的保险柜,门已经打开,他将门靠里面的零件都写开了,正在往上安装那,脖子上,还挂个西洋郎中用的听诊器,白驹问道:
“万大哥,你不在自己屋里折腾,怎么弄我屋里了?”
万金油回答道:
“这个东西太沉,来回抬费劲,等俺研究完了,你就可以放些值钱的东西了,放俺屋里没啥用不是。”
白驹问道:
“这个东西难弄吗?”
“也没啥难的,你看,这里面有三层铁片子,铁片子上有豁口,这有个铁舌头,三个豁口对一起了,舌头就进到豁口了,这就是一个号,你把舌头退回来,再转悠,左也好,右也好,它是有规律的,等你找到了三个号,差不多就弄开了。这是门打开了,你能看见,关上的时候,就靠这个洋玩意了,听的可真亮了。”
说这,指了指胸前的听诊器。白驹对这个不感兴趣,问道:
“嗯,回头,你教给吴可他们,我想知道手铐、脚镣咋开。”
万金油说:
“那东西比锁还好开,你等着,我去拿一副来。”
这帮人来的时候,身上都带着那,警察也没收回去。
不一会,万金油就取了回来,拿了个铁片,开始教白驹,白驹学的很认真,他觉得自己以后兴许能用上,铁片子玩腻了,万金油又找来铁丝之类的东西,白驹又很快的学会了,就差练习了。
以后,白驹的身上不光有飞镖了,随时都藏着些小铁片和铁丝类的东西,都赶上小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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