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鹤鸣,响彻了整个鼓风崖,就连远处呼啸的风声,都丝毫不能掩盖这一声的清明。
众人都抬头看向远处奠空,许多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抹喜色。
李青阳心中一动:正主来了!
这四个字在脑海中一经浮现,他的右手,不禁一紧。到了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的掌心,不知何时已经沁出了汗水。
鹤鸣之声刚响过不久,远处奠空上,便显出一个白点。
那东西来得好快,转眼之间,便见一只硕大的白鹤凌空飞来。
看到这只白鹤,李青阳心中大吃一惊。
这只鹤跟普通的白鹤,并无多大分别。只是,它靛型,实再是太大,比之普通的白鹤,足足大了七八倍不止,比人都还要大得多。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仙鹤?
不是传说只有仙人,才能够驾驭仙鹤吗?
这只仙鹤的背上,果真站着两个人。
仙鹤飞到广场上空,再次鸣叫了一声,然后俯冲而下,落在坚硬的花岗岩地面上。
两名老者,从白鹤身上跃下。这两名老者一个身穿玄衣,脸庞有些发黑,个子也稍矮一些。另一个则是穿着一袭灰袍,身材颀长,面色红润,皮肤犹若少年人一般。他的神色十分和蔼,远远看去,便如同一名和善的老大爷一般,然而一步一行间,却自带着一股威势。
淳轶远等人,早远远迎上去,长长一揖,道:“恭迎掌门人,堂主。”
李青阳心中一动:原来这灰衣老者,便是少阳派的掌门人,大名鼎鼎的苏守仁。而这黑衣老者,显然便是临风堂当代堂主——荃国清了。
刚行过礼,余婆婆便抢一步上前,诉道:“门主,大长老……”
苏守仁伸手打断她的话,然后远远向李青阳这边看过来。先扫了李青阳一眼,然后目光便落在了苏瑶的脸上。
苏瑶见到亲人,鼻子一酸,泪珠又忍不住滚落下来。
苏守仁有些雄的对她微微颔首,然后举步走过来。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苏瑶的脸。直到走到李青阳面前,才收起目光,看向了他。
看到这一幕,虽然仅仅只是一个眼神,李青阳心里却是长长松了口气:看样子,这位少阳派大名鼎鼎的掌门人,全蜀国最显赫和最权威,权利堪在皇帝之上的苏守仁,果然很疼爱自己这个孙女。
这样……自己的安全系数,便高多了。
扬冷,不管你此刻在哪,在做什么,想要做什么。抱歉了,我都要先保住我自己的小命再说。
单看眼下的局面,他当时若断然将苏瑶击杀,此刻恐怕早已经身首异处了。
李青阳有些庆幸,自己临机的决断。
苏守仁看了李青阳几眼,道:“年轻人,你想要什么?”
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带着不容质疑的语气。只有久居上位者,习惯了发号施令之人,才能在不经意间,都将这种王者的气息散发出来。
李青阳也干脆的道:“晚辈只有一个请求——放我离开。”
苏守仁的眼中,一抹冷光,一闪而没。他的眼睛微微一眯,旋即张开。
沉默了片刻,苏守仁摇摇头,道:“我不能答应你。”
李青阳的一颗心,悠然向下一沉,变色道:“为什么?”
苏守仁道:“不管你听谁言,从什么渠道得到那些消息,我都不允许,它传播出去。你明白吗?”
果然是开门见山。虽然一句话都没有问,然而单单看自己的动作,要求,苏守仁便将自己冒险做出这件事的原因猜了个**不离十。
听到这句话,李青阳反而心中稍定,因为苏守仁的这个要求,他早已想到过了。他当即说道:“前辈请放心,在下可以立誓,终生都不将这件事说出去。”
苏守仁的眉头,皱了起来。
李青阳见状,又说道:“前辈,在下虽然年轻,却也知道这件事的厉害。难道我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还是,我会认为我出了少阳山,就能完全逃月兑你们的掌控?”
苏守仁沉吟了一下,道:“既然你心里都明白,那么……这样吧?你将她放了,我只当今天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今后也不准任何人再提及。我不但保你不但人身安全,而且终身富贵。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想修炼,甚至我可以亲自教导你。而条件只有一个:你此生都不可离开少阳山,你看如何?”
李青阳眉头一皱:这算什么,终生囚禁?这样过一辈子,不如死了的好。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
一直如同影子一般紧跟在苏守仁身后的荃国清忽然冷哼一声,道:“少年人,你别不识抬举。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让步了。既然你很清楚,就算你离开了少阳山,我们也可以轻易的找到你。那么你是在少阳山上还是山下,又有什么分别呢?”
他这一句话,反而突得激发起了李青阳深藏已久的倔性。他嘿嘿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劳驾大小姐一起,跟我埋葬这个秘密吧。”
这句话一出口,荃国清的眼睛,陡然间冷了下来。李青阳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就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一下子变冷了。冰冷的空气,如同刀子一般,刺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
李青阳直到,就在刚才,荃国清已经对他起了杀心,若没有苏瑶在自己手中的话,恐怕在刚才的一瞬,自己已经死了七八次了。
感受到周身的突变,李青阳心中也是暗惊:天境高手,竟然可怕到这种地步了么?
自从踏入地境之后,他还是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实力,并不能像想象中的那样保障自己的安全。
就算是面对扬冷,他都没有感受到过这种可怕的危险!
不过,事已至此,李青阳已经完全横下心来。
让他一辈子像囚犯一样呆在少阳山,仰人鼻息,那是万万不能。
他干脆直接将脖子一梗:大不了,一拍两散!
苏守仁和荃国清,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气氛,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苏瑶已经收起了眼泪,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苏守仁,眼中浮现出一丝不解。
苏守仁,却一直都不再看她,好似有意回避一般。
三个人,就这样对峙着。
站在一旁的淳轶远等人,垂手而立,脸上面无表情。而余婆婆,则是看看苏瑶,又看看苏守仁,欲言又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守仁终于忍不住,再次抬起眼,看向苏瑶。
就在这片刻之间,他竟似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甚至就连眼睛,都如同普通老人一般,现出一些浑浊。
他的脸上,充满了不忍之色,却又似是万般无奈。
在那一瞬间,苏瑶惊讶的张开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的爷爷。长这么大,她还从见过,他有过这种神情!
然而,心智单纯的苏瑶,直到此刻,却都并不曾意识到,他这种表情对她意味着什么。
苏守仁看了孙女一会。终于,还是对亲情的不舍,占据了上风。他张开嘴,刚要说什么,身后的荃国清,却突然插嘴道:“掌门人——”
而他此刻说话的声音,竟然已经不像是一个下属那样,有着该有的恭敬。
仔细体味的话,他的这句话中,竟然带着一丝质问的语气!
而更令人意外的是,苏守仁听到他的话,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竟然又咽了回去。张着嘴呆立了良久,抬起的胳膊,终于又缓缓放下。
李青阳万万没有想到,苏守仁竟然真的会为了自己连孙女的性命都不要了!
他突然大声喝道:“苏守仁,你为了杀我,自己唯一的亲孙女都不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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