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人们将膳食领了回来,兆佳容凝便吩咐着他们把菜摆好,尔后环视了一下堂屋内表情各异的众位阿哥,有些尴尬的道:“让众位爷们久候了,快快入席吧。”
听到兆佳容凝的召唤,老十大大咧咧的走到了圆桌旁,坐了下来,瞧着桌上的菜色,有些扫兴的道:“还以为真是有何趣事,不过是一顿饭而已。”
胤祥听了老十的话,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十哥,你……”
“老十!”胤禟落座于老十的身旁,黑着脸低声斥责着。面对胤禟那张阴鸷的绝世美颜,老十连忙噤了声,不再多言。虽不知九哥是被何事给惹怒了,可他却清清楚楚的知晓,九哥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躲的远远比较妥当,以免引火上身啊。
就在众人纷纷落了座后,兆佳容凝疑惑的瞧着站在角落的耿宁儿,轻声道:“宁儿,过来坐啊?”
“妾身位卑,不敢与各位爷同坐。”俯下/身,垂首,耿宁儿再次开口道:“妾身先行告退了。”这样的场景太过尴尬,而且她也怕胤禛对自己起疑,毕竟他疑心很重。
见耿宁儿要撤,胤禟的脸色愈加的阴沉,一腔怒火更是无处发泄,只得目光如炬的死死盯着她。而就在此时,胤禛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无妨,你且过来坐便是。”说罢,老四便收回了在耿宁儿身上的目光,转向了身旁的圆凳。
顺着胤禛的目光看去,耿宁儿便以明了他的意图,抓紧了自己的前襟,垂下头,缓缓的向着胤禛身旁的位置挪步。待耿宁儿入了座,兆佳容凝便招呼起众位阿哥,敬酒,行酒令,天马行空的畅所欲言。一时间,永宁堂中的气氛甚是和谐,只有这坐于胤禛身旁的耿宁儿,自开席之际就一副如坐针毡的模样。虽说她极力的隐藏着自己的情绪,但她如此的紧绷,坐在她身旁的胤禛又岂会感受不到?
酒过三巡,突然之间,方才气氛还甚是热烈的永宁堂,一下子就变得鸦雀无声了。众人的目光齐齐的聚焦在桌上的那盘蒜香排骨上,尔后,目光又再次齐齐的顺着两双筷子向上看去,此刻,胤禛与胤禟的筷子夹到了同一块排骨上。
“呃……,宁儿的排骨做的着实不错,若是四哥,九哥爱吃,这边还有不少呢?”兆佳容凝瞧着互不相让的二人,本想借着调侃的口吻来化解眼下这尴尬的局面。可圆桌两侧的人却并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先松手。耿宁儿见状,连忙亲手夹起一块排骨,放在了胤禛的碗里,并轻声言语道:“王爷,请用。”
于是乎,胤禛瞄了一眼胤禟,嘴角轻扬,这才适时的松了手,安然的享用起碗中的排骨。
而耿宁儿斜上方的胤禟,看到这一幕,置于排骨上方的手微微颤抖了下,便夹着那块排骨收了回去。只是此时他的心,一如被凌迟了一般,疼痛难忍。举起桌上的酒杯,胤禟一饮而尽,辛辣的感觉由下而上缓缓袭来,酸涩之感也渐渐的袭上心头。
胤禟啊,胤禟,早已知晓会是这般,你又何必这般自讨没趣呢?你真是个痴子啊,痴子!
坐在胤禟右边的十四,察觉到了老九的失态,轻叹了一声,侧身在他的耳旁低语道:“九哥,我们回吧。”胤禟转头看了看十四,余光又瞟了耿宁儿一眼,心口上的痛意,一波一波的袭来,痛的他几乎无法呼吸。终是仰起头,对着胤祥与兆佳容凝露出了一炫丽的灿笑,“十三弟,十三弟妹,我怕是喝多了,今个儿就先回了,改日再来叨扰。”
“既是如此,那九哥就回去好生歇息吧。”胤祥言笑晏晏的道。
十四起了身,扶住了身形摇晃不已的胤禟,道:“我送你回去,九哥。”
老十心中甚是纳闷的瞧着胤禟与十四,心想,九哥的酒量何时变得如此差了?可毕竟是感情最为亲厚的兄弟,于是,他也起了身,对着胤祥道:“既是九哥与十四弟都走,那我也不再这待了。”
“那十哥,十四弟,九哥就劳烦你们给送回去了。”
老十扯着粗矿的嗓门,道:“嗯,知晓了。”
就在老九他们出去没一会儿的功夫,苏培盛弓着身子,步伐甚快的走到了胤禛的身旁耳语了几句。尔后,胤禛也起了身,对着胤祥道:“皇阿玛,宣我。”
“嗯,那四哥,你就快快前去吧。”
胤禛对胤祥点了点头,尔后低下头看着耿宁儿道:“你且先回吧。”
耿宁儿起了身,俯身行礼道:“是。”
帮着容凝搭理了后面的事宜后,耿宁儿才向容凝告了别,独自一人向着永丰堂走去。穿过一条长长的长廊,再绕过一个小院,耿宁儿借着朦胧的灯光看了看前方的路,正想过了这个花园,便到永丰堂了。想到此,耿宁儿不禁加快了脚步,可就在她快走完鹅卵石的小路时,自她身后伸来一双大手,捂住她的口鼻,并甚是用力的将她拖进了一旁的假山山洞中。
恐惧就如海浪一般,一下子涌入了耿宁儿的心底,耿宁儿双手拼命的挣扎着,指甲更是狠狠的嵌入了她口鼻处那双手的肉里,可耳边仍是没有听到一丁点的声响。
“唔……”
此时的山洞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耿宁儿不停的眨着眼睛,想借由这个动作来尽快适应眼前的黑暗。就在耿宁儿还未适应眼前的黑暗时,背后的人却忽然松开了手,狠狠的抓住她的肩,并将她扭转了一百八十度,抬起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漆黑的一片,耿宁儿根本无法分辨眼前的一切,更无法看清身前的人。
“我说十四弟,九哥不是醉了?怎的这会儿非要一个人去散酒气?”与十四并排行走着,老十甚是不解的问道。
“……”
对于十四的无视,老十的暴脾气就起来了,嗖的上前一步挡住了十四的去路,“嘿,我说十四弟,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
“九哥有自个儿的事要去处理,你又何必掺乎?再说了,就算让你掺乎了,以你的资质怕是也帮不上忙。”说罢,十四便侧了个身,加大了步伐向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嘿……”
假山山洞中,耿宁儿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人捏的生疼,举起自己的双手,使足了吃女乃的力气掰持着下巴上的大手,“你……你是谁?你可知我是雍亲王的侍妾,还不快快放手!”
“哼。”轻蔑的冷哼一声,黑暗里的人不但没有减少自己的手劲,反是加大了力气,身子缓缓的向下压,与耿宁儿的距离只有咫尺。
听到如此熟悉的冷哼声,耿宁儿心中的恐惧感顿时消退了大半,取而代之,却是熊熊的怒火。吃力的掰持着下巴的大手,耿宁儿紧蹙黛眉,费力的道:“九爷,还请您自重!”
“自重?哼,也不瞧瞧你是个什么身份!你不过一介小小的侍妾,即便爷对你做了什么,又有谁敢说爷什么?”胤禟一副甚是不屑的口吻,可美丽的丹凤眼中却充满了哀伤。
如此的漆黑中,耿宁儿根本就瞧不清胤禟的脸,自然也不可能看到他眼中的哀伤,只是听出了他满满的轻蔑,这胸中的怒火是越烧越旺,怒气冲天的道:“是,我不过一卑微的侍妾,那九爷您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听到耿宁儿的还击,胤禟的心被扎的生疼,可这嘴仍是不肯屈居下风,继续着他的毒舌。
“耿氏,你以为你眼下得着四哥的宠爱就能翻身了?爷告诉你,别做梦了!侍妾就是侍妾,终究是难瞪大雅之堂。就算今个儿夜里,爷强了你,四哥也不会为你讨公道,末了还不定就将你赠给爷了,你信是不信?”
胤禟的话,使耿宁儿不禁浑身颤抖了起来。可即便知晓他说的句句在理,但她仍是不想被他如此屈辱,咬紧牙关,耿宁儿强迫自己面对他,道:“若真是走到了那一步,宁儿,宁可自行了断,也绝不会称了九爷您的心!”
耿宁儿的话,如万把利刃,直直的戳进了胤禟的心窝,也撕毁了他的自尊,瞳孔紧缩,手就顺着的她的肩向下滑去,直至腰身,手臂用力一勾,便将耿宁儿禁锢到了怀里。
他要让她闭嘴,他不要听那些个糟蹋他一片心的言语,他不允许她说出口,不允许!
被迫靠在胤禟怀里的耿宁儿,被他所散发的阵阵戾气及动作吓的不轻,但仍是奋力的挣扎着。对于怀里之人那负隅顽抗的挣扎,胤禟脑里的那根弦儿‘啪’的一声断了,此时的他,已是全无理智可言,大力的揪住耿宁儿的发髻向后拉扯着,强迫她扬起了头,面对自己,尔后,胤禟迅速的低下头,袭向那令他魂牵梦绕的娇女敕唇瓣。
双唇上那冰冷柔软的触感提醒着耿宁儿此刻所发生的事,狭长的星睑张的老大,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单音。
“唔!”
而就在此时此刻,山洞外的一个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黑暗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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