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个倒霉公子最近一定是脑子有毛病了,动作斯斯文文,行为举止规矩得像个老夫子,当然有人管这个叫做温润如玉。
他突然跟我说话时,我才注意到这人人变得如玉了,连食量它也是温润如玉的,只吃了一点点,说实话,吃没吃我尚且还不能确定,因为我刚刚光顾着跟一块肉较劲了。其实这块肉也挺软乎的,但是它太好吃了,以至于那一个时段我几乎是什么都没有想。真是邪门了。只可惜有美物没有美器,这个公子天地倒换了一样的转变,真是让人惊心。
但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怕是又出了什么新的惊天大阴谋,那可就不好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就是打不过的敌人我们就加入他。我现在真的是跃跃欲试想要拍一下他的马屁。
如此可能会减轻他对我的注意。只是他真的是太注意我了吧。那眼珠一直就将我看着。看得我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哪了。这人也真是的。一点儿都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我要是一只鸟现在肯定就是在掉毛。
想了这么多,我的手抖了抖。
不过他手疾眼快,很快出手将我的手扶了扶。我的下巴差点掉在他手上。既然扶都扶了我也就不好再强行抢回来。只好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中,他的手里的温度正好。反正他是一个特别幸运的恶毒公子,现在倒霉二字真的是不足以形容他的恶言恶行。反正这种恶毒的人就是天生的什么都好,想要什么有什么。我有一些不服气,可是没有用,只好将自己的女乃油桂花手随他的意就那么握着。这个人的品行也真是不端,我没有拿回来,他也就不放手。
我心里唯一的一点侥幸就是他不会那么闲吧,这样常出去害人的人一般都是很忙的。我胀着胆子回头看了一回天色。再回过头时就瞧见他脸上隐隐的笑意。他当然是知道我的意思的,连大黑都是狐狸变的。可见我是一个总会遇见怪物的人。所以人生的道路必定是特别惨的。难免也要以柔克刚一下。
他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好听。不吃猪油当然不会被猪油腻到。他轻声说着,“你很好奇这些事情他有些赧然。掩饰着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才将心中的希望给扼杀下去。
他不再装作仙人一样的面孔,而是带出了好奇的颜色,“你一定很想知道这些事情。而且我也可以让你知道
我点着头,轻轻地唔了一声。还是没有抬起头来。后来觉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夹了一块肉。如果找到机会,总还是要逃出去的,而这个逃出去,他确定也不会出去送我的,一切都得靠自己。
他这个人经过了这几天我自然是知道一点儿的,这么看着像是个好人一样地坐在我面前,给我夹好的,还时不时提点着我慢一点,又让人给我承了一碗汤。招待得可算是无微不至,但是那些不过是装出来的一副人样罢了。
虽然明知道他这乃是装出来的,可是我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他自顾自在向下说,并不在意我听不听,因为内容太过惊悚,我当然是不自觉地就听了还听得很是齐全。听到一半嘴角便是抽了一抽。我现在已死的消息已经报到了秦王那里。秦王就在那院子里满院子的找我。还有李建成,这公子一下子骗了他们两方。
我再抽一抽嘴角,这公子见今不过是二十几岁,我对他其实一无所知,不过也是个猜想,但是他哪里来了这样大的胆子如此地在李家人面前瞒天过海。要知道现在这全天下可都是李唐的天下,而且他娘不是说他家世代都是高臣显贵吗。这样的人家做出如此的事情。就有一些有驳常理。纵然这世上其实它也有好多事是违背常理的。
他还是有一点好,总是看出我想问什么,其时问题也是明摆着的,是个人也都能想到,“你想问我把我娘怎样了。这还是我娘出的主意
他娘的逻辑死了。常理啊你去了哪里。他娘又不是傻子。是傻子不可能在三言两语中不表现出来。
我扁了扁嘴又看了一遍他的眼睛,又黑又亮,闪烁着光线看着我。只好再次假装相信。
正在点头的时候,有人在外面轻轻唤了声“公子!”
他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深深看了我一眼,又唤旁人一直伺候着的侍女,将我服侍好。才从容地出去了。
我与那小丫头对了个眼。便想同她套个话,估计她是训练有素的。我问出的所有问题都被她重新周旋到了吃好喝好这个话题上。最后我终于决定闭嘴,因着问它也是白问,他们都是一伙的。
侍她将我扶回到床上,我有些凄凉地想了想那回忆中的漫天火光。
人世为何这样的残酷。我们的境遇为什么在有些时候不能自己主宰。
我想这些一直想到那恶毒公子回来的时候。
他一进来,我就有些怕了。而他只是相对淡然地坐在了桌边,优雅执起桌上的杯盏,他家仕女不错,一直有换那水,所以几乎总是温的。想来极是解渴。我不甘不愿与他打了个哈哈。之后便在一边垂头丧气。
他声音轻轻轻,却是字字清楚,“一个人坐在这里什么趣味,还不如一同过来对弈。或是去放烟花
他一提到烟花,我一颗头都大了,哪里还真敢去放,况且我又哪里又那一般的心思。这个世上很多我们平时极度期盼的事情,有些时候却已经失去趣味。
我正想着如何地预备出来一句话,将他极轻巧地拒绝了便罢。人已经被他拉了起来。
我一时无声,他却极是欣欣然,“见着你闷闷的倒是引人的不快。我们先去瞧瞧我娘
他娘我是一直要瞧的。因为这既然是他娘亲的主意,那她必然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可以说是决定我的命运的一位至关重要的人物。
大抵是今夜里的月色明亮,院中并未掌灯,可是等到进了屋子才发现他们用的是一种很古怪的夜明珠,那光总是笼和在屋子里并不会扩散出去,也有可能不是光吧。
我于是挺没有见识地“咦”了一声。
我虽然觉得这一对母子如此的恶毒心肠真是不招人待见。但是他家的好玩意,我却是待见得很。这边瞧瞧那边望望的。眼睛很是没有功夫用来瞧前面。
直到面前的老夫人出声,她唤人搬来了两把椅子,只是同我说些闲话,比如今天的夜色很黑啊,今天的月亮不圆啊。今天你吃饱了没这些闲话。
我这里可是疑问连天无穷多的时候,她却一直只是说这些无关要紧的话,让我很是没主意。偏偏帘笼一挑又走进了两位美妇,一直等到恶毒公子恭恭敬敬唤了声长嫂与二嫂,我才知道,这是他的两位嫂嫂都是姹紫嫣红一样的美人。
可叹我诚然是想问些心中的疑惑,她们这姐两个一来,便将那话题直带了出去,十万八千里路啊。
她们两个同老夫人说了话还不算一转过头来,便瞧见了我,眼睛里刷刷冒出了两道光束来。让我心神皆是跳了跳,这般的意思却是要拿着我如何,结果,她们一双只是将我大夸特夸了一番也并不收场。将手绢那么一扬,便遣人跑回去飞奔拿来礼物,说是要给她们的弟妹。
我于是很慎重地瞧了恶毒公子一眼。
他的表情还是那样,淡淡有笑,笑得甚为的温润,看我像个木头桩子戳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便代着我向着她们好好地道了声谢。
那两个美人也并未介意一般仍是亲亲热热直唤我为妹妹。
想来也是这恶毒公子必定是身兼数职,倒霉、幸运、还有一大堆的风流情债,是以他的这两位嫂嫂便是个习惯成自然,只要看到由他带着来的姑娘总是要先示个好,因着并不是知,哪一个才是用来收场的姑娘罢了,诚然也是被这样一个风流公子给逼得没有办法,也因着要讨老夫人的喜欢。
虽然想到了这些我还是不能转过这个弯来。诚然像是一个看热闹的观众,只是看着他们这样的嘻嘻笑笑的没完没了。但是听着恶毒公子说谢时我稍稍反应过来了一点点,也对着那两个大美人揖了揖。
她们说的话那是极度的顺耳,一直就是在说我很漂亮。那些太到极致的话我却觉得有一些的失实,我还是不能到达什么倾国倾城的境界。只是她们一意要那样说,我也不能拒绝得很了。半应半不应地受了,觉得真的是心虚。脸一定是红得像一颗大枣。慌慌地又捡起了之前的疑惑,抱在心里觉得这个时候它还不是时候,那便是容后再说的事情。
老夫人点了点手唤我到近前坐时。我有些犹豫地瞧了一眼恶毒公子。我这虚伪夫君笑得可真像是一朵花啊。我不倾国倾城,他才是倾国倾城。
恶毒公子将一只手甚为温柔地在我后背上扶了一扶,我便顺势走了过去。
单单以为只是略为坐坐,谁知道这老夫人还打发人弄来了许多的小吃,巴巴地送到我眼前来。
我木木然地吃了几个什么东西。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自己缓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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