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那当时她们怎么都不在那里。”
我说,“是啊怎么都不在呢。”突然大声地说,“啊!她们回去找我哥哥了。”
秦王吸了一口气,好像听得很辛苦的样子,他说,“啊,那他们到达好快啊。像一早就藏在石头后面的样子。”
我勉强点了点头,又反应出这样就不对了,忙忙改口,“不是,不对,还是我自己滑下去的。他们怎么会一早藏在石头后面,不会有那样的事情。”
为了让他不再问下去,我蹲在地上装肚子疼。这个办法果然好,他是不再问我了,但他要带我去看大夫。我惊得颤了颤齿,死活都赖在地上。我怎么能够去看大夫,偷偷抬眼看他不放弃而且着急的样子,我的心啊我真的是快病死了,但那原因死也不能说。
直到最后耳边传来淡淡的嗓音,是那种经历过多少岁月磨洗还会藉着任一如今日的阳光想起的诗句,他轻轻在我耳边吹风时说,“姑娘,事态紧急,不得不冒犯了。”
我只觉身子蓦然一轻,双腿已经腾空,正被他抱在怀里。随着他大踏步走出去。他的步子好快,转眼我们出了房府。
我好悔我做出这个紧急的样子逼真到如此地步。这样看星星就会像落去的雨。我无中生有出一段颉利常说的文人什么的修辞那回事。暗自觉得这样有意境的话,他听了去,一定会觉得我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他叹了一口气,流露出更加着急的神情,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真的是发烧,现在是白天。”
我不知道现在是白天吗。我只是忘了做诗要宜情景。真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可到底怎样才能解解这个燃眉之急,我觉得眼下大放悲声也只能火上添油,他不会一下子给我找八个大夫,爹说大夫要让人吃药有可多办法了。
这个时候我有点明白一个词汇刻画的是什么道理,“骑虎难下”,我现在不就是骑虎难下了吗。奈何这本就是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我越着急,脸越红,现在只觉得两颊处正烧着两团红扑扑的旺火。映得他瞳孔直发红。而越是这样,他越不肯放我下来,进而导致我更加的脸红。
他如莹墨的长发被从四面八方涌来风吹扬到空中去。要将我医好的神情如此坚定,我不敢再做举动,因往往适得其反。
二人共一马驰向医馆,眼下瞧着我这张红艳艳的脸,有眼睛的人都会说我发烧了。这本不应该有什么稀奇的。但是那位年过三分之二百的老大夫瞧了我一眼又给我把了把脉,一脸不能置信地瞧着我。时光续下,他依然精诚所致地瞧着我,
我当然知道他不能置信什么。我本来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烧。
老医点了点头,“说是没有发烧。不过是身体太寒了。”
“太寒也会导致脸红吗?”李世民不解地问。
老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是把李世民搞懵了,我一声不响,睁着大眼睛。瞧他们你来我往,一个接一个的蒙圈。那老医咳嗽了一声,说,“这个好像是心虚的症状。”我有点好奇这个大夫果然很大夫啊,这个都看得出来。
我踢着脚下的桌子脚。就差直接藏去桌子下面了。话都说得这样明白了,想来我是装不下去了。不如,我抖了抖唇想要寻一个说法,纵然驴唇对不上马嘴,也要……
李世民是当王爷当得傻了么,这句心虚在他理解起来,好像真的是关心什么事儿似的。因我偷偷去触那个鹿茸时,在余光的小角里,在光绕达到的视线里,发现他拎了一大包东西。莫名其妙的事啊,我撒谎心虚还要吃药。也是啊,现世报,我不敢忤逆他,那就等于自我推翻。于是我强打精神,故作欢快去帮忙提那些药,我还是不和他一般见识为妙。
他笑着拒了拒,我一路盯着那只药包,愁眉苦脸的跟在后面。就在我们快要上马而我苦于找不到借口不同他共乘一骑时,一个救星,如雨后春笋一下子就钻了出来。他高喊一声:“三哥。”迎风驰来,行过礼后瞄了我一眼,神色微微一紧。然后再正常不过的,将李世民拉到一边耳语了几句。我无聊望了望远处,人流穿起,长安檐宇千千,挡住了万水千山,这里看不到大漠,吹不到狂沙,但我一点儿也不想再呆在这里。因为这里走起路来,一点也不松软,我还记得那天崖上的硬石将我脚都硌破了。颉利走下山后嫌我走得慢,将我背了回去,他似乎什么都知道,给我一瓶闻起来打鼻子的药,警告我一定要擦在脚下,说是愈合伤口用的。我听到愈合伤口几个字,想到我昨天刚刚折了腰的那盆昌武竹,灵机动了动。回去仔细给昌武竹折腰处擦好包扎上,觉得功德圆满,这盆竹是颉利给我捧回来的,回来时他忘记了这竹的名字随便取的叫昌武竹。昌武,昌武一定会长得很茂盛,我打了一个哈欠,准备洗洗睡了。
门外,响起颉利的敲门声,我飞快将昌武竹藏在床下,只是那挥之不去的药味啊。颉利慢慢踱进屋中并没有说一句话要走的意思,反正说两句话也是一样的,平时他都只是说几句话的,“今天月亮都升得这么老高了,你脚没事了吧。”
啊!我早忘了那回事,但若要是提起来吧,它就会有点疼。
我低头“嗯”了一声,眼神略略瞥了瞥床下。斜眼时刚刚好能看到那只昌武竹被我硬支起的头,昂立着。我悄声向它祷告,一定要长好伤口。
他忽然站起身。
我以为那是要走的意思,但他转了过去,开始打量我的床。被子给我窝成一团,刚刚我就是团在里面给昌武竹接伤口的,我蓦然发现了那个小$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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