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县并不大,从城东到城西只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彭县是一座古城,据说这里本来是一片荒野,古时彭祖在此升仙,因此使这里聚了不少灵气,渐渐的开始有人烟,后来发展成了城镇,这座城镇历经无数朝代,一直保留至今。所以城中到处可见颇有古风的建筑。
张东北被押在一辆辎重车的后车厢里,身体两旁各坐着两名曰本士兵,在他的对面还有三名曰本士兵。一路上七个人一直就这么盯着他。看着这七个曰本宪兵一直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张东北脸上闪现嘲弄的味道。看来这些小鬼子对自己有些害怕啊。
钟大魁一家人在车厢的尾部,上车后小鬼子到是没有多少为难他们,也许他们也是看在张东北的面子上。这个张东北可是龟田大佐要的人,至少现在还不能杀了他,可是打又打不过。所以既然是这种结果,那么就最好连他的家人也不要为难,否则到头来吃苦头的还会是自己。
对于张东北一招便制往了吉井,这些小鬼子可是的确被震住了。吉井可是搏击高手。在部队里他可以徒手打倒五名拿着剌刀的强壮士兵而不受伤。实力之强,龟田部队里无出其右者,是龟田一郎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竟然一招便被张东北制住了要害而无还手之力,可想而知,张东北的可怕。他们很清楚,如果不是张东北自己束手就擒,那他们想要抓住这个家伙将会非常困难,就算可以抓住他,但伤亡也会很大。所以现在虽然张东北已被上了手链脚链,但是他们还是对他十分的不放心。
汽车驶进了一个大院后停了下来,这里原本是彭城县的县政斧,可是自从曰本人来了之后便把这里占为己有。而且这个龟田还特别的怪,他把好好的一个县政斧改造的不成样子。只留下必须的办公地点和休息室。其他的房门便被改造成了审讯室和牢房之类的建筑。这也使得这个曰军驻彭县办事处的名声在县城里颇受微词。可是这就如何,龟田根本就不理会这些,而且如果有谁敢把不满表露出来,那么他就会用武力来镇压。龟田一郎在彭城县的百姓心中就是一个魔鬼。其实大部分的老百姓都希望打鬼子的八路军快些到来,那么他们就可以得到自由了。
张东北被带到了一间暗黑的房间里,现在是白天,可是当房门关上以后,这间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两名曰本宪兵把他架到了审讯架前用铁链将他绑在了审讯架上之后便离开了屋子。
张东北原以为会有人过来对他进行审讯,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他就这么一直被绑在审讯架上,似乎小鬼子把他绑在这里之后就将他遗忘了一般。周围的黑暗和孤寂开始慢慢的侵入张东北的内心。隔壁不时传来汉歼的咒骂声和抽打皮鞭的声音,还有犯人那惨厉的他叫喊。看来旁边和这里一样是一间审讯室。突然张东北明白了一件事,小鬼子这是在跟自己玩心理战,首先把自己关在这种环境里,让自己的神经慢慢的被腐蚀,意志一点一点的崩溃,到自己的防线崩溃了以后再来审讯自己,那么就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小鬼子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
屈之人兵,攻心为上。看来这个龟田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对于中国的兵法思想还是很了解的。可是这些对于张东北却没有一点用处,在前世进入特战队之前,他就经过了比这更可怕的魔鬼式考验。这点程度的心理战对于现在的张东北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既然小鬼子不来审问自己,那么自己也乐的清闲,还不如闭目养养神。只是不知道钟大魁一家人现在怎么样了?张东北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们,这完全就是自己给他们带来的灾难,如果他们因为自己而遭到什么不好的对待更或是失去生命,那自己可就万死莫赎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终于开了。张东北想睁开眼睛看一下外面的天色判断一下现在的时间,不过也许是由于睡的太久了,一眼望去,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没等张东北看清楚,门又再次关上了。不过他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张东北眨了眨眼睛,终于让自己的眼睛恢复了正常。同时进来的这个人打开了屋内的电灯。张东北看了看对面这个曰本人,瘦削的脸庞上有着一双猎鹰一般的眼睛,站在那里,那的身体挺的很直,就好像他的整根脊椎被一根钢筋固定着一样,给人一种僵硬的感觉,不过配上身上那套曰本军装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难看。
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刑具,有些刑具上还带着已经干枯的血渍。张东北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龟田用流利的中文问道。
“我想笑就笑。你管的着吗?”张东北很是不屑。
“年轻人,你这样很没有礼貌,你知道吗?我现在坐在这里,只是想和你以朋友的身份谈一谈。不要对我这么有敌意可以吗?”
我靠,把老子绑在这里这么长时间,现在来跟我说以朋友的身份,你他妈的脑子进水了,还是以为老子是三岁的孩子。老子现在要不是被绑着,准过去抽你丫的。连说谎都不会。
“我和你是永远也成不了朋友的,因为我和你是永远的敌人。小鬼子,你有话就问,有屁就放。如果话跟屁都没有的话,那就给老子滚蛋。爷爷我刚才正做着春梦呢,被你个狗曰的打断了。”张东北的粗口一句接着一句,把坐在对面的龟田气的脸都绿了。
“好,骂的好。看来这次周八皮没有骗我,你的确是土八路。除了土八路,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大曰本皇军。既然这样,就请你说出你的部队番号和直接领导吧。”龟田现在已经完全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土八路。而且在来这里之前,他已经向吉井了解过他的一些情况,虽然吉井只是说了自己被对方一招便制住了这一点信息,但只是这么一点点对于龟田一郎来说已经够了。
此时的八路军都是一些民兵和地方武装组成,整只部队的人都没有什么文化,但是会武的却不在少数。而且在八路中会武的战士一般都晋升的比较快,因为他们在战斗中立的功比较多。战士就是要靠军功才能提升自己在部队里的位置和声望。而张东北的身手如此之好,在八路军部队里的职位一定不低,少说也应该是团营一个级别。
龟田一郎在心里盘算着张东北的身份,越想他就越高兴。可以活捉到一个八路军团营级干部,自己这次可算是立了大功了,要是上报军报,自己一定可以离开彭县这个鬼地方,他已经在这里呆的时间够久了,他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不过现在他还想再为自己打一张保票,那就是从张东北口中问出更多更有价值的信息,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离开彭县的计划顺利进行。
“嘿嘿,老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八路军,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你想让我告诉你什么番号,什么领导?张东北冷笑道。
“其实我也知道这样你是不会说的。所以我也不打算再浪费口舌。你刚才也看见这里所有的刑具了,既然你喜欢让它们帮你开口,那也不会介意的,我相信你一定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来人,给这个人用刑。”龟田终于忍耐不住了,他想要尽快的得到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从门外进来了两个人,一看身上的打扮便知道这两人是汉歼。两个软骨头进来后向龟田点头哈腰,极尽恭维之色,看的张东北差一点都吐了。
“你们两个狗东西快点过来,爷爷我身上都痒的不行了,等着你们来给爷爷挠痒呢。”
两个汉歼齐声怒骂道:“你他娘的,死到临头嘴还这么不干净,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着两个汉歼便跑到墙边去挑选称手的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