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义塚鹰犬来到六楼,这六楼是住宅区,颜色材质都一样的房门让人感觉这里的每间屋子都是一样的。只有真正的进过每间屋子的人才知道,其实里面的布局是完全不一样的。就拿普通仕官所住的屋子和将官所住的屋子来说,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将官所住的屋子在外表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出奇,但是打开房门,里面空间却甚是宽阔,屋子内又分为四个房间,厨房,卧室,客厅,书房,而且每一间的格局都堪比普通仕官所住的屋子的格局。
来到一间房门前,义塚鹰犬也没有敲门,便直接推门而入,房间里并没有见到义塚雄夫本人,义塚鹰犬也是一愣,喃喃自语道:“刚才不还在屋子里的吗?怎么这么一会就不见了,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张东北道:“叔父不在这里,是不是刚才楼下的误会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到楼下去了?”
义塚鹰犬摆手道:“不会的,父亲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亲自去察看的人。”
张东北很不以为然,指挥部门口响枪,如果说这种都是小事的话,那什么事才算是大事?难道要飞机大炮把这飞跃楼给炸了才是大事吗?
义塚鹰犬在屋内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义塚雄夫,便开口叫道:“父亲大人,父亲大人你在哪里?”
在义塚鹰犬在屋子寻找的时候,张东北也在屋子随便查看了一下,因为有义塚鹰犬在身边,张东北也只能装作是随意打量的样子四周看了看。不过他并没有发现义塚雄夫有在房间。心里暗自纳闷:义塚雄夫分明就不在这里嘛,他还在这里叫什么?一个大活人难道就不会出屋子一下吗?
可是就在张东北心中正准备把义塚鹰犬鄙视一番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卧室的方向传了出来:“犬儿,我在这里?”
听到声音,张东北循声望去。刚才那卧室自己也随意瞟了一眼,那里根本就没人,可是现在却从那里传来了声音,这让张东北有些好奇,难不成那卧室里有暗门?可是接下印入他眼帘的一幕,让他将本来准备鄙视义塚鹰犬所想好的一些词语全都转送给了他的老爹义塚雄夫。因为张东北发现义塚雄夫竟然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难怪义塚鹰犬坚信他老爹会在屋子里,原来义塚雄夫是这么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几声枪响而已,竟然让他直接钻了床底。还真是知父莫若子啊。
义塚鹰犬见自己老爹正艰难的从床底下向外爬,急忙跑过去帮忙。
“叔父,你在床底下干嘛呢?”张东北也走了过去,并故意向刚刚从床底下爬出来的义塚雄夫问道。
义塚雄夫脸色成尴尬道:“刚才我正在屋子准备饭菜,突然发现有一只大老鼠,于是我便将那只老鼠抓住,可是没想到那老鼠却逃出厨房,钻到了卧室的床底下,所以我就钻到床底下去抓它。”
张东北点头恍然道:“哦,原来是为了抓老鼠。说实话老鼠这个东西真是很可恶,你说要是叔父你没发现那只大老鼠,然后那大老鼠随便在哪盘菜里拉上几粒老鼠屎,那叔父可就白白辛苦了一上午。”
“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一粒老鼠屎能坏一锅汤,我就是所这只老鼠坏了我为贤侄你准备的饭菜,所以才一心想要将它抓住。”义塚雄夫看着张东北就好像看着自己的情人一样,眼睛里满是火热,他觉得自己这样随便糊乱编的谎话也能将张东北骗倒,这种感觉简直太美妙了。他最喜欢和那些老虎老鼠傻傻分不清楚的笨蛋说话,因为那样他就会觉得自己特了不起。
可是接下来张东北的一句话直接让义塚雄夫郁闷了。只听张东北问道:“那叔父钻到床底下可抓到了那只该死的老鼠?”
义塚雄夫一时语塞,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张东北其实根本就没有相信他的话,而只是在顺着他的话在消遣他而已。义塚雄夫心里顿生一股怒气,可是他却不能发作,至少现在他不能,因为此时此刻眼前这个年轻人他还得罪不起,他只能将心中那一团火给压下去。
也许是看义塚雄夫半天没有说话,还以为父亲思想卡壳了,义塚鹰犬想要替父亲圆谎,于是便向张东北道:“那该死的老鼠太狡猾,钻到床底下之后便不见了,父亲大人并没有抓到它。”
张东北惊奇的看了义塚鹰犬一眼,诧异道:“鹰犬世兄,叔父有没有抓到老鼠你怎么会知道?当时你可是跟我一起都在屋子里,并没有在床顶下,你怎么会知道床底下的情况呢?”
义塚鹰犬略一思索便道:“刚才我将父亲拉出来的时候,发现他手中没有老鼠,便知道肯定是那老鼠已经逃走了。”
张东北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世兄,我还有一个问题。”
义塚鹰犬不知道是认为自己的回答很完美而沾沾自喜还是因为条件反射姓的接话茬,只听他直接问道:“什么问题,你说。”
张东北故意摆出一副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然后向义塚鹰犬问道:“可是世兄,你刚才说那只老鼠很狡猾,你是怎么知道那老鼠很狡猾的呢?可以看出畜生的本姓,这可是一项大本事啊,世兄能教教我吗?”
张东北此话一出,直接把义塚鹰犬整了个目瞪口呆,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不由自主的便向义塚雄夫望去,只见义塚雄夫此刻正黑着个脸,还以为是自己的回答不对,更加的不敢再乱说。
张东北也发现了义塚雄夫那不悦的表情,不过他才没空理会这头笨驴,又向义塚鹰犬问道:“难不成是因为叔父做的饭菜很好吃,那只老鼠经常跑来偷吃叔父做的饭菜,而你们几次都没有将它抓住,所以你才知道它十分的狡猾?”
义塚鹰犬心想,这个说法不错,应该可以将这个谎话给圆过去,于是便点头道:“对,对,对!那只可恶的老鼠已经来过好几次了,而且它每次都往床底下跑,每次一跑到床底下就不见了,应该是对那片区域很熟悉了,父亲才没有抓住它。”
张东北颇有深意的笑道:“哦,原来如此。”心下却是好笑:这两父子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啊,草包的让人无语。竟然能编出这么一个谎话来,这儿子更是草包中极品,竟然被自己戏耍了半天一点都没有察觉。
见张东北的笑容里满是嘲讽,义塚雄夫终于忍无可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道:“好了,不要再说那只老鼠的事情了,太郎你先坐一会,我继续去做饭菜,再等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吃了。”说着阴着个脸走进了厨房。
看到久塚雄夫的双肩因为愤怒而不停颤动着,张东北嘴角上翘,发出一声细微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