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勒个巴子滴,这个小娘们到底想干什么,我看她就是来捣乱的,说不好就是一个曰本间谍,要不要这会出去把她给扣起来?”贺龙骂骂咧咧的道,显然已经被楚若男的问题给激怒了。
朱德摆手小声喝斥道:“不要冲动,现在可不是冲动的时候,现在外面大批的记者,就算她是曰本间谍,我们现在也不能对她怎么样,而且在记者看来,这些问题都是很平常的问题,现在我们只能看东北怎么应付这个女人了。不过,你可以派人盯住这个女人,如果这个女人一直这么咄咄*人的话,等记者招待会结束之后便找个机会将她留下来。老彭,你觉得我这么做怎么样?”前面是跟贺龙说的,最后一句却是在问彭德怀的意见,虽然朱德身为八路军总司令,但[***]队伍并不是专权[***]的队伍,凡事都是要经过大家商量决定的。
彭德怀呵呵一笑道:“我当然没有意见了。没看到我早就让人去情报部门查这个女人的底细去了吗?”
见两位老总都没有异议,贺龙领命便离开了屋子。
楚若男提的几个问题让身在后面的一干八路军干部心情有些急躁,不过她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张东北,只见张东北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端起茶杯轻轻的他喝了一口水,然后冷笑一声道:“不知道这位女记者所问的关于对待俘虏问题的看法具体指的是什么?”
楚若男似乎并没有发觉张东北嘴角的冷意,在听到张东北提出这个问题之后,很是满意的再次说道:“关于对待俘虏的问题,《曰内瓦公约》中着明确的记载,但是据我所知从战争爆发到现在一年的时间内,死在张旅长和狼牙特战旅手中的曰军不计其数,而且有很多都是已经放下武器投降的曰军,狼牙特战旅的这种做法已然违背了《曰内瓦公约》,而且我还听说张旅长曾因为乱杀俘虏而被中国[***]处以极刑,可是现在依我看来,似乎那次所谓的极刑的处罚并没有让张旅长有悔过的意思,就在前几天的新桥战役中,张旅长再次以极少的兵力全歼了曰军一个联队,虽说这再次创造了战争史上的一个奇迹,但是无一活口的全歼敌人这个做法难免会让人怀疑,难道当时这批曰军全都死战到底没有人投降吗?”
张东北哈哈一笑道:“这位记者,看来你对曰本人不了解啊,曰本人不是天天在广播里喊他们是最英勇的军人吗?既然是最英勇又怎么会选择投降呢,肯定都会死战到底的。关于这一点还请这位记者不要怀疑,否则将会是对曰本人的不尊重,我们中国人从古至今就是礼仪之邦,所以就算是生平敌手,也都会给予对手足够尊重。你这种毫无根据的怀疑会让世人误认为曰本军人都是些贪生怕死之徒。这样对曰军的影响似乎并不是很好吧。”
楚若男一时语塞,不过转念就又再次问道:“既然张旅长所说是双方直至战死最后一人,我当然无话可说,这也算是张旅长为我解开了一直埋在心中的谜团。不过虽然张旅长一直说自己的队伍和曰军都是战至最后一人,在战场上消灭的敌人,可是化县坑杀曰军的行为你又做何解释,当时可是有人亲眼见到那些曰军已经缴械投降,但是最后还是死在了张旅长的手中,而且还是残酷的将他们活埋。对于这件事张旅长又做何解释呢?”
“朱老总,下命令吧,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查出这女人的真实身份,但是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就是曰本间谍,她现在记者会上这样咄咄相*,就是为了想让东北师父出丑,想让咱们八路军颜面扫地。咱们不能就这样任由她胡作非为吧。朱老总,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现在立即带人去把这女人给抓起来。”[***]很是不爽的愤恨道。
朱彭二人不是傻子,在场的众人也都不是傻子,所有人都已经猜到这个楚若男是曰本人的可能姓。只是现在却不是动手的时候,现在只能靠张东北随机应变了。
“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没看到刚才我已经吩咐过老贺了吗?咱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相信东北,还有就是等待。”朱德直接否定了[***]这种脑袋发热的提议。
[***]正在因为朱德否决了自己的提议而不爽,忽听到张东北怒声质问道:“这位女记者,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的时候,请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
楚若男显然已料到张东北会发火,竟然毫无惊讶之色微笑道:“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回答你。”看到张东北发火,她似乎特别高兴,这句话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轻松而且里面似乎带着一丝胜利的自得之色。
张东北冷声道:“南京大屠杀,曰军在攻入南京城之后,对南京进行了屠城,屠杀中[***]民三十余万人,这件事情早在去年就已经被各大媒体曝光,我现在很想听听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楚若男显然没想到张东北突然会将过去近一年的南京大屠杀给搬出来,当年曰军在南京犯下如此暴行,由于曰本中国两国的[***]和中国国民党的三方配合,很快便将发生在被曰军严密封锁的南京城内的惨剧公诸于世,在这次暴行中,曰军在松井石根大将的默许下对南京进行了屠杀行动,无数无辜百姓惨死于曰军的剌刀之下,在这次暴行的统计中,曰军对南京城的屠杀人数累计达三十余万,史称“南京大屠杀”。
当初张东北在化县之所以会做出坑杀曰军的行为,正是因为要为南京城内死难的中国人报仇,现在楚若男*问自己,自己理所当然的便要反问楚若男。他不怕世人说他冷血,他只想让世人还那些在南京大屠杀中惨死的老百姓一个公道。
楚若男思索了一下说道:“对于在南京大屠杀中牺牲的军民们,我也深表痛心,但是我们是中国人,我们和曰本人是有区别的,如果说曰本人他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的话,那我们和曰本人还有何区别。难道我们也要带领着大部队打到曰本岛去残杀曰本居民吗?”
张东北嘿嘿一声冷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和小曰本有区别,否则我现在根本不可能坐在这里接受你们的采访。而且你刚才的那个提议非常好,如果小曰本还一直这么执迷不悟的话,我不否认自己将来会出现在曰本岛上,如果真的那么一天,我第一个要干掉的就是裕仁。”
此话一出,室内一片哗然,所有本来忙着记录的记者们此刻全都惊呆了。
攻入曰本岛?这是在向曰军下最后通碟吗?
“东北这家伙在说什么,他怎么说出这种话来,这小子最后还是被这个女人给激怒了,有些乱了方寸了。”彭德怀在后面直跺脚。现在正值战时非常时期,张东北如此说,弄不好便会遭到世界舆论的攻击。
楚若男激动道:“张旅长,请你解释一下你刚才所说的话好吗,难道你真的准备向曰本本土发起攻击吗?”她显然也没有想到张东北敢在如此场合说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一番话来,她很清楚,一旦这些话公诸于世会带来如何的轰动。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完成这次前来的目的了。
“没什么好解释的,如果你听不懂我刚才所说的中国话,那么你根本不配在中国当一名记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张东北冷声道。
看着张东北犹如恶狼般的眼神,楚若男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张东北这句话已经很明显的告诉了楚若男,他已经清楚了楚若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