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龙术 第九十三章 跟丢了魂似得

作者 : 屡红计

思梦重重地做在床上,她气周镜对自己不理不睬,自己还在生着气,自己才因为他而被妖精占据了肉身,受了那么大的罪,吃了那么多的苦,而他却不闻不问,都说了自己还在害怕,而他就是头也不回的走了。ai悫鹉琻

思梦看什么都不顺眼,她瞪着地上站着的丫鬟,就对丫鬟叱喝道:“给本小姐倒一杯水来!”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从思梦的嘴里说出来,真的是很不中听,这话要是让宁玲歌听了去,一定会狠狠地教训她一顿的。

现在府里的丫鬟多数都还是以前宁府里的丫鬟,虽然都是下人,宁玲歌对她们也是仁义相待,从不打骂,下人们也都实实在在的。

那个丫鬟给思梦倒来一杯水,也不像有人在时那样,对她那么毕恭毕敬的,僵直的将一杯水递在思梦的手里。思梦接过水杯,放在嘴边就喝,一咕噜将半杯水倒进了口中,也许是因为她这会说话说的口确实是渴了的缘故吧。

思梦喝下去,感觉到一股透心凉直串到肚子里,她生气地把水杯扔在地上,对站在床边木讷的丫鬟大声骂道:“你要死啊!我的身体还很虚弱,你就给我喝这么凉的水,你想谋害我吗?”

“对不起,思梦小姐,那么我给你去倒一杯热水吧。”那个丫鬟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说完也不等思梦说话,拾起地上思梦刚刚扔下的水杯就走了。

思梦气得把绸缎被子在手里拧成一个团,恶狠狠地说:“一个下人,也敢这么放肆!”的确,这个丫鬟看上去,根本不把思梦放在眼里。

这个丫鬟,之前不是这样的,只是看到思梦刚刚对宁玲歌的态度才改变的。她们都是宁府留下来的,到现在她们都称宁玲歌为小姐,而成周镜为姑爷,莽撞的思梦,不是没有听到下人们这样称呼宁玲歌和周静,而是她没有想到,在这个府里,欺负了宁玲歌的人,就要受到下人们的不待见。

那个丫鬟到了厨房,就用那个从地上拾起来的杯子给思梦倒了一杯水,而且和一些下人们议论了思梦的行为。下人们都认为思梦不是一个好东西,都想着要治一治思梦。

空空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儿生气勃勃的样子,思梦环顾了一下这个曾经自己住了几个月的房间,那时候,被狐媚儿占据着身体,自己不能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狐媚儿每天人前装模作样,背后就思谋着怎么对付周镜。

尽管自己想反抗狐媚儿,但是自己的能力实在不是能对付得了狐媚儿,所以,每次都是按照狐媚儿的心思在做一切,连这个房间也是,自己住了那么久,都没有好好体会一下。

原来静下来体会的时候,这间屋子尽是这么的安静,安静的让人感觉毛骨悚然,思梦细细看去,地上摆着的那个圆桌,是用上好红木所直,上面雕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这是王玉娇交代人去给她弄的。

思梦看看自己身处的床榻,上等的丝绸做成的棉被和床褥,色调柔和的锦织缎绣做成的枕头,睡着软绵绵的,那上乘的纱帐,淡淡的粉色,都是每一个女子喜爱的颜色,思梦也不例外。

思梦的家里并不是很富裕,在家里的时候,没有这么好的家当如今狐媚儿也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自己不再受狐妖的控制,思梦想永远留在这里。想到这里她的嘴角泛起一个弧度。

如果真的能成为这里的女主人,那可真是三生有幸啊,可是要想长期住在这里,就得有一个由头,那么这个由头,就是,自己能够嫁给周镜。

尽管周镜已经有了宁玲歌,但是,思梦是不介意做妾的。只要能和周镜在一起,只要能留在周府里,思梦甘愿做周镜的妾。其实,从自己第一面见到周镜的时候,自己对周镜就一见倾心了,只是,那狐媚儿对周镜没有非分之想,她只想着要周镜的真气,而思梦自己,又完全受着狐媚儿的控制。如今自己终于能为自己做一回主,她想着:怎么能让周镜接纳自己呢?

思梦这样想,完全有她的道理,因为她每日看着周静和宁玲歌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思梦懂的,那就是真爱,所以,思梦没有想着要拆散他们,而自己只是想在周镜的身边,能有一席之地就可以了。

思梦这样想着,仿佛自己就真的属于这里了,她的笑容发自肺腑。要不是丫鬟推门而入,思梦愿意永远这样幻想下去。可是,这个丫鬟打破了她的梦,一个极其完美的梦。

那个丫鬟把水杯端到思梦的身边,递上去,对思梦说:“小姐,请喝吧。”

思梦瞪着那个丫鬟,接过水杯一边往嘴边放,一边没有好气地对那个丫鬟说:“怎么这么慢,等死人了!”

那个丫鬟不支声,就任凭思梦骂。

“啊!”水杯刚刚碰到唇瓣,火辣辣的烫就遍布全身,思梦把水杯再一次扔在地上的时候,不仅弄湿了自己的衣服,还烫了手。

思梦一边用嘴吹着自己烫红的手,一边暴跳如雷地骂那个丫鬟,“你想谋害我吗?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思梦说着下来地上伸手就打那个丫鬟。

由于自己的手被烫了,思梦打了那个丫鬟的时候,不但没有打疼那个丫鬟,反而将自己的手打的更疼了。思梦用那只没有被烫着的手抱着烫了的那只手,对那个丫鬟大声骂道:“你歌死媞子,你一个下人,也敢对我谋害我?!”

“小姐。”那个丫鬟看着思梦烫的发了红的手,心里暗暗高兴,但是脸上却一脸无辜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你倒的水,水烫不烫你不知道吗?你不能告诉我一声吗?我看你就是成心想烫我!”

“小姐,我以为这一路上水已经凉的差不多了,您不是要喝热水吗?”就是不用刻意跟着宁玲歌学,这么多年,在宁玲歌的身边,听也能听到一些宁玲歌伶牙俐齿。

“你!你还狡辩?!你好大的胆子!反了你了!说!你就什么名字?!”来了这么长时间,思梦跟着狐媚儿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而狐媚儿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个丫鬟佣人的名字,所以,思梦也不知道整日里伺候她的丫鬟叫什么名字。

“思梦小姐,奴婢叫彩儿。”彩儿说的不卑不亢,好像不是自己犯了错误,而是自己在见义勇为。

“你!你还这么理直气壮?!我要到姑母那里告状!”思梦说着,眼眶里已经有一种叫眼泪的东西在眼眶里打转,她觉得,这里的丫鬟都在欺负她。

“思梦小姐,您随便吧。”

思梦一度要气死,她还没有见过这么放肆胆大的丫鬟。思梦气呼呼地对彩儿说:“你等着!”说完就气冲冲地迈出了房门。

而这个叫彩儿的丫鬟,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一般,就在思梦气冲冲地跑出去的时候,她看看地上扔下的水杯,无奈地耸耸肩,她不是弯腰去拾起水杯,而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跟着思梦出去了。

彩儿走的那副表情,完全就是去领奖的表情。难道彩儿真的不怕吗?

这府里的丫鬟也太胆大了吧?对!这就是宁玲歌的丫鬟,做宁玲歌的丫鬟,就要有那么一股子拧的劲儿!

也不是彩儿不怕,也不是彩儿胆大,只是,她觉得自己本来就没有错,完全是思梦她发小姐脾气,而彩儿也当然知道,王玉娇和宁玲歌、周镜都不是无理的人,都不是欺负下人的主子,如果真的是彩儿错了,彩儿一定也不会是现在这个的样子的。

周静推开宁玲歌的房门,宁玲歌正在和海丽说话,可是一看到周镜进来,宁玲歌立刻停住话语,冲着周镜瞪了一眼,把身子背对着周镜,她是在告诉周镜,自己还在生着气呢!

海丽一点儿也不担心周镜的能力,不出一会儿,宁玲歌就会云开日出了。海丽微笑着,退出宁玲歌的房门。从外面把门关好了。

周镜见海丽把门已经关好,就走到宁玲歌的身边,蹲在宁玲歌的前面,拉着宁玲歌的手,深情地看着宁玲歌。

宁玲歌推开周镜的手,要转身子。周镜伸出双臂,把宁玲歌拦腰环抱住,宁玲歌动不得,就扭动着身子。

周镜用力环抱着宁玲歌,对宁玲歌说:“玲歌,我错了。对不起。”

宁玲歌俯视着周镜,脸上寡的没有一点儿笑脸,就接着周镜的话说:“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宁玲歌的一问,周镜尽然无言以对,是啊,要说是自己错了,那么错到了那里?周镜张开嘴,却未从嘴里冒出一个字来。

“哼!”宁玲歌从鼻子里重重地发出一个音来,把嘴撅得老高,瞪着周镜说道:“看看,说不出了吧?你就是认为你根本就没有错!你又想哄我!”说实话,周镜不是一个会哄人的人,这一点儿,完全是宁玲歌给周镜的欲加之罪。

但是,周镜对宁玲歌给自己的欲加之罪完全没有辩解,在周镜的眼睛里,宁玲歌所做的都是对的,即便有时候,宁玲歌的无理取闹,周镜就权当宁玲歌是在调皮捣蛋了。周镜都会笑眯眯的接受。

除非宁玲歌真的生气了,周镜也会着急,但是,对于宁玲歌,都有无限的宽容和忍耐。

“你也和你娘一样,认为我欺负了思梦是吧?思梦是无辜的,是我们害了她,而我不够宽容,不够气度,不够理解她,是我小气了,是我错了,对不对?对不对!”宁玲歌一咕噜又是一通话,说的周镜更加对不上来,不但对不上来,还感觉有一点儿上不来气了。

宁玲歌看着周镜睁大眼睛,直吞口水,就对着周镜继续炮轰:“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了?是不是你承认了我说的了?你就是这样认为的吗?周镜!我今天才算是看清楚你了!哼!你还待在这里干嘛?你去找你的表妹思梦去吧。”看来,宁玲歌是有自知自明的,她说的这些,细细品来,也正是她的缺点。宁玲歌有一种气急败坏的表现,她说完后,从新把嘴撅的很高。

听着宁玲歌的话,周镜反而笑了,没有对宁玲歌的话做一句解释,反而站起来四处看去,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宁玲歌很奇怪,周镜怎么不辩解,这样就没有人和她吵架了,这样,多没有意思啊。宁玲歌就轻轻地问周镜:“你在找什么?”

“奥。我在找看什么东西,能正好挂在你的嘴上,你看你的小嘴撅的多高啊!”周镜说着,把自己的嘴向宁玲歌撅起的嘴唇凑去。

“讨厌!”宁玲歌推开周镜,但是,脸上已经有了笑容。周镜的这一招,对宁玲歌是有用的,让宁玲歌永远占着上风,就是对付宁玲歌最好的招数。

周镜见宁玲歌脸上有了笑容,他蹲在地上,把头轻轻地侧靠在宁玲歌的肚子上。双手将宁玲歌的腰身环抱。

“你干什么?”宁玲歌问周镜,周镜保持原有的动作,对宁玲歌说:“我听听我们的孩子在干嘛?是不是也在为你打抱不平。”打抱不平?这就是说,宁玲歌受了委屈了?

宁玲歌听了心里很高兴,她喜欢周镜这样捧着自己。像心肝宝贝一样捧着自己,宁玲歌在周镜的头上轻轻地一拍,笑嘻嘻地说道:“她才多大?她知道什么?”

周镜抬起头来,看了看宁玲歌,又重新低下头,抚模着宁玲歌的肚子,对宁玲歌说:“你怎么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都说母子连心,你的心和他的心是连着的。”

“哼!”宁玲歌嘟起嘴,“你就骗我。”

“真的,玲歌,我没有骗你。”

“我不信。”其实,宁玲歌这样说着,但是心里的气早已经消了,或许。,宁玲歌原本就没有生过气。

周镜站起来将宁玲歌揽在怀里,把嘴附在宁玲歌的耳边,轻轻地说:“玲歌,我们之间是应该可以信任的,不是吗?”

周镜嘴里发出的热气在宁玲歌的耳边散开,直到她的脖子处,都散发着周镜口中的清香和温度,宁玲歌嘴角挂上一个弧度,把脖子稍稍的缩了一下,因为觉得有一点儿痒的感觉。是的,她和周镜之间,总是那么的亲密无间,但是也保持着那种新鲜和彼此向往的感觉。

宁玲歌没有说话,周镜知道,宁玲歌已经不生气了,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生过气,但是周镜依旧说:“玲歌,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一定要相信我就站在你的身边,你千万不要生气,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也对我们的宝宝不好。你答应我好不好?”

周镜的话,每一次都是在说服着宁玲歌,但是每一次他都要用“好不好?”让宁玲歌听着,周镜是在和自己商量,做惯了主的宁玲歌总是能被周镜不费吹灰之力就说服了。

宁玲歌是真的能感觉到周镜的疼爱,在周镜的怀里微微地点点头。

周镜看见她点头了,也很高兴,“为了我们的小宝宝,我们一同努力吧。玲歌。”周镜说着,将他那灼热的嘴唇放在了宁玲歌粉女敕的唇瓣上。

宁玲歌没有躲,还给周镜一个甜蜜的吻。

“噔噔噔。”一阵儿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他们的甜蜜。宁玲歌推开周镜,扫了一眼门口,问道:“谁啊?”

“小姐,是我。”门外传来的海丽的声音。

宁玲歌和周镜互相看看,海丽是一个识趣的丫头,她知道周镜现在在屋里面,如果没有什么重要事,她一般是不会来敲门的,难道?

“进来。”宁玲歌对着门外的海丽说道,自己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周镜把长长的长袍往后面一抖,坐在了宁玲歌的对面。

究竟海丽会带着什么消息。

海丽推开门,手里端着银质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俩盏茶,海丽一手托着托盘,一手将俩盏茶分别放在了宁玲歌和周镜的手边,嘴里漫不经心地说:“小姐请用茶,姑爷请用茶。”说完后面无表情地站在另一边,手里抱着托盘。

宁玲歌和周镜看去,只见海丽一脸的一本正经的,但是也绝不像没有事的表情,海丽说的这件事应该是件不重要的事,但是,如果当着不紧要,海丽也是不会来,因为海丽知道,周镜来歌宁玲歌道歉,一定会云开日出,云开日出之后,一定会发生一点儿什么事。所以,海丽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们的。

宁玲歌看看周镜,对海丽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海丽抬眼看着宁玲歌,漫不经心的说:“老夫人请你们过去。”

周镜看着海丽,问到:“那你怎么不说?”周镜已经站了起来。

可是宁玲歌却没有站起来。她看看周镜,又看看海丽,知道海丽一进门就没有直接说,现在说的还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其中一定有猫腻。

“海丽,老夫人有没有说什么事?”宁玲歌坐着没有动,问海丽。

海丽看看宁玲歌,又看看周镜。

“你看我们干什么?说啊。”宁玲歌就是这样一个急性子。

“是思梦小姐去老夫人那里告状了。”

“告状?!吿什么状?告谁的状?宁玲歌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周镜。只见周镜也是眉头深锁。”难道是告我不成吗?“宁玲歌不等海丽说话,就抢着说道。”不是,“海丽这才打开话匣子说道:”思梦小姐去告彩儿的状,说是彩儿倒了一杯热水给她,把她烫着了。“”这是什么状?思梦又不是一个小孩子,水烫不烫,自己不知道吗?难道是彩儿把热水倒在了她的身上?这也不可能吧?彩儿那丫头,在府里十几年了,什么时候这么毛躁过?“宁玲歌说的时候,一股子火直串到头顶。”小姐,我就是说嘛,彩儿是一个细心的人,以前咱们老夫人在的时候,都是彩儿在伺候,“海丽说的”咱们老夫人“就是说的宁玲歌的母亲。说到这里,海丽感觉自己说的多了,引起了宁玲歌的伤心之事,赶紧就住了嘴。

宁玲歌当然知道,彩儿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儿,不用问,也知道是思梦在找茬。宁玲歌恨恨地说:”思梦她到底想干什么?!“”不管她想干什么,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走吧。“周镜站起来。伸出手去拉宁玲歌的胳膊。

宁玲歌不紧不慢地随着周镜走出门,海丽跟在后面。

天空飘着几朵淡淡的云朵,宁玲歌只是稍微瞭望了一下,看上去她的心情并没有被思梦给搅坏了,或许在宁玲歌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思梦放在眼里,对付一个小小思梦,她还是有胜算的。即使是以前的科澜和小黑妮,以及狐媚儿,蒙淖格等妖精,宁玲歌也从未眨过一下眼睛。

现在,何况是一个小小的思梦,宁玲歌已经断定错就在思梦,她之所以慢悠悠地就是要让思梦知道,自己并不在乎她,并不把她当成一回事。

宁玲歌和周镜路过旦儿的房间,宁玲歌对周镜说要进去看看旦儿。自从旦儿认出狐媚儿之后,宁玲歌和周镜还没有来看过旦儿。周镜迟疑了一下,就在他还在那里犹豫的时候,宁玲歌已经先走了进去。周镜只好跟去。

旦儿看到宁玲歌和周镜来了,正在和丫鬟玩的不亦乐乎的旦儿,停下来给宁玲歌和周镜请安。

宁玲歌笑着对旦儿说:”旦儿真是懂事多了。“

周镜也关心地问了旦儿在和丫鬟们玩什么呢?旦儿礼貌的回答了周镜和宁玲歌的问话。宁玲歌很想问一下旦儿是怎么能把狐媚儿认出来的?可是,想到旦儿当时的那个恐惧宁玲歌就没有再问。

周镜也是这样想的,一个小孩儿,就不要让她承受这么多东西了,现在看见旦儿似乎已经忘记了关于狐媚儿的一切,周镜也为旦儿感到高兴。

可是,让宁玲歌和周镜没有想到的是,旦儿尽然自己主动开口问道:”干爹,干娘,狐媚儿姐姐抓到了吗?“

宁玲歌和周镜互相看了一眼,再向旦儿看去,只见旦儿一脸的天真和无邪,似乎看不出什么恐惧来。

宁玲歌把旦儿揽在身边,绕口旦儿的问的话,”旦儿,你告诉干娘,你是怎么认出狐媚儿姐姐来的?“”我能闻出狐媚儿姐姐身上的味道。“狐媚儿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么童真可爱,完全看不出紧张和害怕来。”她的味道?“宁玲歌到像是自言自语,自己也和狐媚儿交过好几次手,从未闻到过狐媚儿身上有什么味道。”嗯。我不仅能闻出她身上的味道,我还能听出她的声音来。“是的,在灵山上,狐媚儿和旦儿朝夕相处,旦儿还被狐媚儿关在山洞里,对狐媚儿,天真无邪的旦儿自然对她有一些了解。

宁玲歌模着旦儿的脸庞,在旦儿的脸上亲吻了一口,对旦儿说:”旦儿,有干娘和干爹在,狐媚儿以后都不敢在欺负你了。“

旦儿使劲的点点头。那黑黑的眼眸里闪烁着无限的光芒。宁玲歌仿佛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到旦儿的以后,一个正直,刚毅的女侠,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侠。就像自己一样。

从旦儿的屋子里出来。宁玲歌对周静说:”周镜,谢谢你。“

周镜感觉宁玲歌的话莫名其妙,就问宁玲歌什么意思?

宁玲歌轻轻滴笑了笑,说:”谢谢你一直爱着我。“”傻瓜,我本来就爱着你的。“周镜一边走着,一边将宁玲歌揽在臂弯里,回头看着宁玲歌,”不过,你怎么会突然这样说?“

宁玲歌诡异地再次笑笑说:”你和狐媚儿那只狐妖在以前那么多天,你都没有闻出她身上的味道,也没有记住她的声音,“

周镜笑笑说:”我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她一眼,我和她有的只是不共戴天的愁。“周镜换了温情的眼神,对宁玲歌说:”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我们的孩子,这一点儿,你不用有丝毫的怀疑。“

宁玲歌点点头,和周镜一起来到王玉娇的屋里。一进屋里,宁玲歌就看到地上跪着的彩儿。宁玲歌的心头不由得冒出一股火来,早知道,这里现在是这个样子,自己就应该早一点儿到来。

宁玲歌一边看着地上跪着的彩儿,一边和周镜给王玉娇请了安。王玉娇淡淡地说:”怎么才来?海丽,你是怎么去请你们小姐和姑爷的?怎么这么慢?!“”娘,是我和周镜在来的路上去看了看旦儿。“宁玲歌一边说着,一边在周镜的搀扶下坐下来,顺势扫了一眼屋子里。只见思梦正得意洋洋的站在王玉娇的身边,那份得意的脸,好像她才打了胜仗一样。

宁玲歌不理会任何人,对地上的彩儿说道:”彩儿,你怎么跪着,快起来。“”是,小姐。“彩儿站了起来,走到宁玲歌的身后。”玲歌,我让彩儿跪的,“由于彩儿说的快,王玉娇没有接住宁玲歌的话,就紧接着彩儿的话说:”彩儿这个丫头真是胆大包天,尽然把思梦用开水烫了!我罚她跪一跪,有什么不妥?“

宁玲歌听着王玉娇的话,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什么胆大包天?难道思梦是天吗?真是可笑,但是碍于王玉娇是周镜的娘,宁玲歌没有多言,就让王玉娇把话说完了。

宁玲歌看见王玉娇这是在袒护思梦,就开口说道:”娘,倘若彩儿真的把思梦烫了,就不要说罚跪了,就是将彩儿暴打一顿赶出去,也是可以的。“”哼!你看看,把思梦都烫什么样子了?“王玉娇说着又让思梦把手伸出来。思梦慢吞吞地把手伸出来,宁玲歌和周镜看去,思梦的手确实是被烫红了。

王玉娇满脸阴沉沉又说:”思梦真是一个吃皮耐厚的好孩子,手烫成那样了,都不要请大夫来看看。“”娘,你也看不见,您知道思梦的手烫成什么样子了?“思梦的手只是被烫红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事,王玉娇这样说,一定是思梦在王玉娇面前夸大其词了。”你什么意思?“王玉娇的脸更阴沉了:”你是谁思梦在骗我吗?“王玉娇又对思梦说:”思梦,你的手到底烫伤了没有?“”表嫂,你什么意思,难道,思梦的手烫成这样,我就不能说一下吗?“思梦没有正面回答王玉娇的话,而是反问道宁玲歌。

宁玲歌轻轻地哼哧了一声,不以为然的是说:”思梦,表嫂是看到了,你的手是烫伤了,可是,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把手烫伤了呢?“宁玲歌直接就把一切都压在思梦的身上。”表嫂,你说的意思,难道是我自己把自己给烫伤了的吗?“”思梦,你的意思是说是彩儿把你烫了?难道真像的像我娘说的,是彩儿胆子太大,把你这片天给包住了不成?“”你?!“思梦一时无言以对。”玲歌,你在说什么?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你就是这么纵容一个丫头吗?“王玉娇听着宁玲歌的话有说她刚刚的话过分的意思。

思梦听出了宁玲歌话里的话,站在王玉娇身后,思梦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儿,她见硬来是不能战胜宁玲歌的,到是可以借用王玉娇来把宁玲歌来压倒,就把声音放的软绵绵的,略带着一点儿哭腔,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对王玉娇说:”姑母,我没事,过几天就会好的。“”思梦,就是你这伤不要紧我们也得说个明白。“宁玲歌说着看着思梦的眼睛,宁玲歌就是要告诉她,这件事,她是不会思梦机会留下一个话把的,宁玲歌的眼神,看的思梦只有躲闪。

宁玲歌淡淡一笑,把一个弧度挂在嘴角,继续说道:”纵容一个丫头也不是不可以,丫头们都是从小就来的我们府里,跟着我经历了宁府的事变,对我忠心耿耿,我就是纵容一下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但是,我绝对不会糊涂到纵容他们去干坏事!尤其是来伤害我们的客人,思梦小姐。“

宁玲歌说到”客人“和”思梦小姐“的时候,故意把话音压得重重地,意思是要告诉思梦,她是一个客人,不是在这里说了算的人。”思梦,你放心吧,表嫂一定不会让你的手白白烫着的,我会比青天大老爷还要公正,如果真是彩儿烫伤了你,表嫂会为你做主的。“宁玲歌说的铿锵有力,到正像一个青天大老爷。”那么,我倒要看看玲歌你是怎么给思梦一个交待的。“王玉娇仰起头仿若一个判官的表情。

偌大的房间里瞬间的安静静的都能听得彼此心跳声,思梦真想”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处置那个死丫头。“说着像彩儿看了一眼,那表情就像是宁玲歌处置彩儿的情景。

彩儿看都懒得看一眼思梦,从小在宁府里跟着宁玲歌,即便没有看过什么大风暴,也听说过什么大事件,正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海丽站在宁玲歌的身后,紧挨着彩儿,鼻子里发出轻轻地一声”哼哧“,满满的都是轻视。

周镜对于王玉娇和思梦的说法也是不赞成的,可是,他们一人一句,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周镜也只好静观其变。

宁玲歌的脸上涌上一丝轻蔑,对王玉娇说:”娘,您大可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思梦表妹在我们府里受到一丁点的委屈的。“宁玲歌说的时候,看了一眼那里有一点小得意的思梦,轻蔑再次涌上宁玲歌的心头。

说思梦聪明,那真是会见风使舵,说到她傻吧,这顶帽子,她戴还真是合适。她也不想想,像宁玲歌这样护食的人,对待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丫鬟,能不护着吗?别说宁玲歌断定彩儿没有错,即使是彩儿真的有错,宁玲歌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彩儿。“宁玲歌把彩儿叫到身边。”小姐。“彩儿给宁玲歌跪下来。

宁玲歌对彩儿说:”起来说话。“

这一句”起来说话。“使得思梦和王玉娇的心头都小小地震了一下。不过,思梦和王玉娇都相信,就算她宁玲歌再能言善辩,也休想把刚才的话收回去。”是,小姐。“彩儿温顺的站起来,看上去,近似一只小绵羊。和思梦嘴里说的那个放肆的丫头,和王玉娇嘴里说的那个”胆大包天“的丫头,完全不搭边。”彩儿,思梦表妹说你把她烫伤了,你说说看,你是怎么烫伤思梦小姐的?“”小姐,彩儿是无意的。“”无意的?“宁玲歌对彩儿说:”你是说,思梦小姐的手,果真是你给烫伤的?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是你烫伤了,你就要受到惩罚!来人!“宁玲in歌冲着门口大叫了一声。

思梦的脸上挂上一个弯弯的月儿,使得整个脸上清亮透明,她得意的是,宁玲歌要责罚彩儿了。接下来就看宁玲歌要怎么责罚彩儿了。如果是责罚的轻了,她做好了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准备。

如果思梦有能力知道后事的话,哪怕她了解宁玲歌的话,也不会现在在这里得意忘形。

宁玲歌的话一出,海丽和彩儿到有点紧张了。同样和彩儿一样紧张的还有周镜。

海丽和彩儿不敢多言,周镜接着宁玲歌的话站起来说道:”玲歌等等。“周镜看着宁玲歌,以为宁玲歌真的要责罚彩儿,就对宁玲歌说:”玲歌,你好歹问问彩儿是怎么烫伤思梦的吧?不能这么武断。“”思梦是彩儿烫伤的,这是彩儿自己承认的,思梦是咱们家的客人,一个丫头也干这么放肆,还有什么好问,来人,拖出去杖毙!“宁玲歌说的毫不留情。”啊?“王玉娇一听要杖毙彩儿,吓了一跳,王玉娇自从周啸天死后就开始吃斋念佛了,心软的更是不敢踩死一只蚂蚁,听到宁玲歌要杖毙彩儿,王玉娇赶紧站起来,对宁玲歌说:”玲歌,一个丫头犯了错误,责罚几句,她知错了就可以了,怎么能打死呢?“王玉娇说完又压低声音,小声地说:”真是够狠心的。“”娘,如果这次不严惩彩儿,每一个丫头都想出来放肆,府里就成了丫头们的天下,若是下次在把思梦表妹的脚啊或者是什么地方烫伤了,那就是我们这次纵容的结果。“

宁玲歌的话就是说王玉娇刚刚说她纵容了丫鬟,这是在反驳王玉娇的话。”那也不能罚这么重,这要是传出去,外面的人还以为我们周府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地方呢。“王玉娇看样子是坚决反对宁玲歌的作法的。”可是,娘,如果不严惩彩儿,对思梦也不公平呐。“宁玲歌顶着王玉娇的话。”那也不能杖毙!“王玉娇以为宁玲歌真的要杖毙彩儿,气得脸发紫,如果宁玲歌今天真的将彩儿杖毙了,王玉娇也会活不了的。尽管她是想要宁玲歌狠狠地教训一下彩儿,为思梦出一口气,可是,没有想到,宁玲歌尽然这么下狠心。”玲歌,娘说的对。就算是彩儿烫了思梦,那也不用罚这么重。“周镜在一边打劝道。”什么是就算是彩儿烫了思梦,本来就是彩儿烫了思梦。这也是彩儿自己承认的。“宁玲歌对周镜说到。”思梦也是一个大人了,就算是彩儿烫了她,她也应该躲才对啊,所以,所有的错也不能是彩儿一个人承担呐。“周镜看着宁玲歌,希望宁玲歌不要真的把彩儿给杖毙了。”镜儿说的对,就算是彩儿错了,那也不致死!衙门里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杀人,何况我们一个小小的状元府。“这是王玉娇的话。

宁玲歌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对彩儿说:”彩儿,既然老夫人和姑爷都为你求情了,那么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说一遍,我看看能不能轻饶你,如果你敢有所隐瞒,或者是罪过都在你,我是非要给你一个重罚的,你也知道我,是去过鬼门关,到过妖界,走过南,也闯过北的人,在我这里,衙门里不管做的事,不见得我宁玲歌不敢做。“

宁玲歌说的字正腔圆,好像是要说给思梦听的,可是,思梦根本就听不出来。”是,小姐。“彩儿一点儿胆怯也没有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了,最后说道:”小姐,奴婢真的以为是一路上水已经凉冷了,毕竟从厨房到思梦小姐的房间,也是有一段距离的。“”那么你就不能提醒一下思梦小姐吗?或者你应该为思梦小姐尝一尝水的温度呐。“宁玲歌装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对彩儿说。”小姐,奴婢觉得思梦小姐也是成年人了,就旦儿,奴婢也从未给她尝过水的温度呐。“宁玲歌的丫头,不愧是宁玲歌丫头,话说的,既骂了人,还让人看不出来。彩儿骂的就是思梦难道连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都不如吗?”你还狡辩!“宁玲歌站起来,对海丽说:”海丽!给我张嘴!“”是!小姐。“海丽走到彩儿的身边。”慢!“周镜对海丽说:”海丽,你先下去。“”是,姑爷。“海丽又站到了宁玲歌的身后。

宁玲歌看看海丽,厉声对海丽说:”海丽,你是听我的话,还是要听你姑爷的话?“宁玲歌看看周镜,对周镜说:”镜哥,你是什么意思?“”玲歌,彩儿说的很清楚了,你怎么到糊涂了?“周镜对玲歌说:”思梦是一个大人了,彩儿递上的水是否烫手,她应该能判断。“”那么彩儿也应该给思梦倒一杯凉一点儿的水啊。“宁玲歌反驳道。”玲歌!“周镜黑了脸,对宁玲歌说道:”是思梦要喝热水的。“

宁玲歌转头问思梦,”思梦,你是这样对彩儿说的吗?是你要彩儿给你倒一杯热水的吗?“

思梦听到这里,才明白自己上了宁玲歌的当,刚才得意的太早了,这一切,都是宁玲歌在给她演一场戏,可是,她明白的已经太晚了。她只好点点头。没有说话。

宁玲歌又对周镜说:”那么彩儿也应该倒一杯差不多的水给思梦。“

宁玲歌说着,思梦在心里骂道:”宁玲歌,你就不要装了!“”小姐,是思梦小姐要喝热水的,我担心一路上水又凉了,所以……。“彩儿低声说道。”彩儿!你真的是胆大包天了,我没有问你,你也敢说话?!海丽!“宁玲歌还要说什么,周镜抢着说:”玲歌!即便是一个丫头,在我们府里也有她说话的权利!“

宁玲歌正欲说什么,周镜又不给宁玲歌说话的时间,说道:”好了,你不要说了,彩儿做的没有错,这件事,纯属思梦自己不小心,幸好,思梦烫的不严重,一会儿海丽去一位大夫,来给思梦上一些药膏,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王玉娇坐在那里点点头,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幸亏没有出人命!

思梦的心彻底的凉了,隐隐约约地听到宁玲歌在那里和周镜说:”镜哥,这样做不妥吧?“

周镜说了什么,思梦没有听到。看着宁玲歌和周镜相拥出去,后面跟着海丽和彩儿。思梦感觉自己不止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连他们的身影都觉得有一点朦胧了。

王玉娇原本是要乘这次机会把思梦许给周镜的,可是,一场事下来,王玉娇不但没有说出心里所想的事情,反而觉得自己心里少了什么?就是人们常说的,跟丢了魂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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