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玲歌被河里的那条黑鱼吓的出了一身冷汗,感觉自己的元气也被放掉一般,因为前世为了抓鱼把花样年华断送在河边,她发誓今生不再吃鱼,不再来河边,可是自己为什么不知不觉走到这条小河边了呢?
她想想都还在发抖,她想赶快逃走,逃离这‘是非’之地,刚跑了几步,她停下来,想想:我今生没有再抓鱼,上辈子我也没有欠那条黑鱼的,是它欠我一条命,再说了,上辈子自己是一介草民,今生她还和猫仙学了好多法术,怕那条死鱼做什么?也许我还能为前世报仇呢!宁玲歌想到这里,仗着胆子重新来到河边。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她慢慢往河里瞧,什么也没有,她又仔细看去,走近看去,河里真的什么也没有,只有清澈干净的河水,水里有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在流水下有双重的影子,难道,刚才是自己眼花了吗?宁玲歌这样想着,一边顺着河水往前走。
周镜似乎走进了一张情网里,他在那网里挣扎着。他告诉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了,人家宁玲歌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看上自己呢?多亏父亲推了,要不等着宁玲歌自己说出来,他更难堪。
周镜无聊的坐在河边,捡起岸边的小石子一个一个扔在河水里,听那水溅起来清脆的的声音,他往水里看去,突然看到一条好大的黑鱼,尽然向河边游来,周镜站起来,轻轻地走近河边,眼睛死盯着水里的黑鱼,慢慢的把裤腿挽起,伸手就去抓那条黑鱼。
果然,那条鱼一下子就被他抓住了,他正得意时,那条鱼在他手里一摆,那条鱼很大,力气也大,周镜没有抓牢,那条鱼挣月兑了他的双手,掉进了河水里,连周镜也代倒了。
周镜站起来,往水里看去,那条黑鱼早已没了影儿。
周镜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湿透了。他转身上了岸,把衣角提起来拧水,他看看四周没有人,就把衣服干脆都月兑下来,找了根树枝挑起来,希望衣服能快点干了,要不然,穿着这湿鹿鹿的衣服回去,母亲又会担心的。
黑鱼正使劲儿往回游着,迎头来了科澜。科澜看了她一眼,变回人形,黑妮也跟着变了人形,低着头站在科澜身后,不说话。
科澜看了黑妮一眼,对黑妮说:“黑妮,你干嘛去了?”
黑妮撒谎说自己转了转。
科澜有些生气了,气呼呼地说:“你还撒谎?给你说过多少次了,那是九太子自己的事儿,你不要多管闲事。他今生和我们不再是一类了,你怎么不明白呢?”
“我只是想教训一下宁玲歌那个死丫头而已。”
科澜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你怎么就不能明白?宁玲歌和周镜是有这么一段缘分的,再说了,前世我们已经欠她一条命,今生,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儿。”
“前世欠她的,九太子已经还给了他。”
“所以,今生他们才有一段姻缘。”科澜拉着黑妮的手,再次说道:“不要再打扰他们了。”
黑妮低下头,慢慢地说:“刚才九太子被我摔在水里了,衣服都湿了。我们去看看他吧。”
科澜抬手在黑妮的后背拍了拍,说:“没事儿,天这么好,冻不坏他。”说完拉着黑妮游走了。
宁玲歌顺着河水流的方向一直走。抬头的时候,尽然看见一个人正光着身子,在岸边干些什么,她吓得大叫一声,把脸扭过一边。
这时,正专心晾衣服的周镜被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也吓了一跳,从树枝上拿下那些湿衣服,挡在身前,吞吞吐吐的问道:“你,你干什么?你从哪里来的?”
宁玲歌听着这声音很熟悉,哪里听到过,她对那人说:“你把衣服穿上。”
周镜赶快把湿衣服穿上,两只手把衣襟对折在胸前抱紧。
宁玲歌慢慢转过头,一看那人穿好了衣服,正要开口说话,一看尽然是周镜,她走过去大声叫道:“世界真是小啊!怎么哪都有你?”
周镜也没想到是宁玲歌,他双手把衣服搂紧了,慢慢地说:“我,我……”
“你什么你?怎么能都能看见你?是你多还是我多啊?”
周镜小声说道:“谁也不多吧?只有一个你,也只有一个我……。”
“那你在这干什么?大白天的把衣服月兑掉在这里晒太阳啊!”宁玲歌边说,边走近周镜。一看才看到是周镜的衣服都湿了,就冷嘲热讽地说:“你穿这衣服下河游泳了?你还真是有个性啊?”
周镜后退着,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奥!你不会是自己掉进河里了吧?”
“不是,我……”
宁玲歌一步步逼近周镜,嘴里说个不停,“那你是干什么?你把衣服弄湿在月兑了上来晾?你还真是变态啊!我以为你是个书呆子呢?原来你还是个流氓呀。想在这里耍流氓啊?”
周镜一下子脸就通红了,面对宁玲歌的辱骂,他除了后退,没有还嘴的余地。
宁玲歌一步步紧逼,想起爹和娘说的话,正气愤周镜尽然先提出不想娶自己,还说什么早已有了心仪的女孩儿,尽管宁玲歌不爱周镜,但是她还是觉得周镜先提出来这就是对她的侮辱,她还用手指戳着周镜的胸前,狠狠地说道:“听说你有了心仪的女孩儿,她在哪里,在哪里?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晒日光浴?”
“我,我……”
宁玲歌打断周镜的话,继续用手指戳着周镜,周镜只好后退,她就前进着,一边还喋喋不休地说:“我什么我?你和你爹就是不识抬举,尽然先拒绝了我爹的好意,哎!你知道吗?就你这样的书呆子,给本小姐提鞋,本小姐都不待见你……。”
“啊——”周镜被一块石头绊倒,仰头栽倒在地上,本来衣扣就没有扣上,他栽倒的时候,抱着衣服的手撒开了。该露的都露出来了。
宁玲歌的嘴边张成了o型,眼睛瞪的快憋出来了,她马上转过身去,大骂周镜:“你干什么?你快把衣服穿好了!”
“奥。”周镜赶紧慌慌乱乱地站起来,把湿衣服的扣子往好扣。
宁玲歌转过身来,走进周镜上前就打着周镜,嘴里骂道:“你这个流氓,你敢欺负我……”
周镜嘴里说着没有,躲着宁玲歌,宁玲歌打周镜的头,周镜低下头,抬手去护头。嘴里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了……。”
当宁玲歌的眼睛看见了周镜的脖子时,顿时向是被定住了一般,抬在半空的手不动了,嘴也停止了,眼睛也不转动,死盯着周镜的脖子。
周镜感觉宁玲歌不再打自己了,也不骂自己了,抬起头看宁玲歌,只见宁玲歌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赶快重新去扣扣子,并且把身体转了过去。
宁玲歌一把拉过周镜,扯开周镜刚刚扣好的脖子处的扣子。眼睛里冲满了血一般的颜色。
周镜抢着扣扣子,红着脸说:“你干什么?”
宁玲歌不理会周镜的话,好像未曾听到周镜的话,却把手伸向周镜的脖子。
“你干什么?!”周镜躲避着。
宁玲歌这才回过神来,吞吞吐吐的说:“你,你脖子上的那块玉……。”
周镜很莫名其妙,宁府里什么好玉没有?他支支吾吾的说:“这块玉是我的。”
“我知道是你的。给我看一下可以吧?”
周镜疑惑着,缓慢的从脖子上拿下来,宁玲歌还没等周镜把玉递过来,就伸手一把去抢了过来,拿在眼前仔细地看了又看,突然她蹲在地上,把那块玉放在胸前放声就哭。
这可把周镜吓坏了,围着宁玲歌支支吾吾的问:“你,你这是怎么了?我错了,你可以骂我,我改,你不要哭了,我,我给你陪不是……。”周镜说着四下看看,好在远近没有一个人。要不然,这就是跳在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宁玲歌站起来,满脸泪痕,看着周镜。
周镜躲避着她的眼睛,将头低下,“你,你怎么了?”
宁玲歌拿着那块玉,对周镜说:“你确定这块玉是你的吗?”
“当然,我娘说我一出生手里就攥着这块玉,本来想叫周玉的,可是我娘的名字有玉字,就给我取名周镜了。”
宁玲歌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苦苦寻找的九太子尽然是这个书呆子。那块玉正是她前生临死前,送给九太子的定情物。
看着宁玲歌这副表情,周镜真是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赶快又肯定地说:“是真的,我不骗你,这块玉真的是我的。”
“我知道,我也没有说是你偷的。”宁玲歌看看周镜,又问他:“你为什么一出生就会带着这块玉?”
“我说的是真的。”周镜以为宁玲歌不相信自己说的。
“我知道是真的,我是问你,为什么你一出生就会攥着这块玉?你和这块玉有什么缘怨?”
“我,不知道。”周镜不明白宁玲为什么会突然对这块玉产生了兴趣,周镜低下头小声说:“宁小姐,您要是喜欢的话,我,我就送给你了。”
宁玲歌笑了一声。
周镜抬起头,以为宁玲歌不相信,就认真地说:“真的,您要喜欢,我真的送给你。我知道你家里更好更多价值连城的玉,我这块也许不是什么好玉,但是,只要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真的。”
看着周镜诚实和无辜的脸,宁玲歌又落下两颗两行晶莹剔透的泪珠来。
周镜不明白宁玲歌这是怎么了?自从认识宁玲歌那刻起,他就没有见过宁玲歌有过这样的一面,周镜满脸的疑问,眉头锁上了重重的愁云。
宁玲歌拉起周镜的手,把那块玉放在周镜的手里,说:“这是你的,还是你保管着吧。”
周镜感觉到那块玉有宁玲歌手的温度,他握着那块玉,不知该说什么。
宁玲歌没有再说些什么,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她想:周镜今生变成了书呆子,不再是那个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神勇威武、风度翩翩的龙太子了,而且他又有了心仪的女孩儿,和自己已经没有缘分了,还不如要回那块玉。于是,宁玲歌转身走到周镜的身边,说:“那块玉,你倒是可以借给我玩几天。”
周镜把那块玉放在宁玲歌的手里,说:“不用借,你要喜欢,我送给你了。我真的可以送给你的。”周镜以为宁玲歌也喜欢那块玉。
宁玲歌冲着周镜又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把那块玉紧紧地攥着手里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