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来到皇宫里,到了太子宫的门口。
太子和徐敏卸正在饮酒作乐,并且一边庆祝他们的成功,一边商量怎么对付接下来的事儿。
太子喝了一杯酒,拉着徐敏卸的手说:“爱妃,宁丞相就这么死了,你说真的是周啸天做的吗?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周啸天的为人正直,是有恩必报的那种人,他能那样做吗?”
“我的太子啊,您可真是菩萨心肠,你才认识周啸天几天?”
太子放心酒杯,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又说:“宁丞相一生清廉,怎么就会偷了本宫的那幅画呢?”太子更像是在问自己。
徐敏卸又把酒给太子到上,看了太子一眼,自己把眼珠子转的及欢,“我的太子殿下,您忘了那天宁丞相在这里看那副画的表情了?你看他眼睛都要看出来了,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宁丞相一生爱画如命,臣妾听说,他觊觎这幅画已经好久,当知道画在咱们这里,他有亲眼看见明月把画放在哪里,他能不派人来偷吗?”
太子听着徐敏卸的话,看了一眼徐敏卸,放下酒杯,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
徐敏卸跟上太子,双眼放光,接着说道:“而最合适做贼的人选又是周啸天,一来周啸天武功过硬,这点太子殿下,您也知道吧?二来,他们有生死之交,周啸天又得拧丞相的大力推进,才来到这皇宫里锦衣玉食,周啸天能不为宁丞相去卖命吗?他就是明知道是火坑,也甘愿去跳啊。”
“可是,丞相一生廉洁自爱,怎么可能不去考虑,这一生了,就这么晚节不保了?”
“我的太子殿下呀,人要是都能想那么清楚,就是神仙了。”
太子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一轮弯月般的弧度挂在徐敏卸的嘴角,眼睛里射出阴冷的寒光,可惜太子鹤都背着身体,没有看到,如果他看到了,会不会觉得丞相的事和徐敏卸的眼光一样可怕呢?
宁玲歌和周镜陪同母亲回到宁府。
姚敏君对宁玲和周镜说自己想休息一会儿。
宁玲歌和周镜出去后,宁玲歌对周镜说:“周镜,我觉得我娘好像有心事儿。”
周镜也点点头,说:“宁伯伯的事让她打击太打了,我们要理解她。”
宁玲歌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怎样才能找到太子陷害我爹和周伯伯的证据呢?”
周镜也陷入沉思,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们一定能有办法的。”
周镜想着想着,突然对宁玲歌说:“玲歌,你说那副画怎么就到了宁府呢?府里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一定要是一个绝顶高手,还的会飞檐走壁的人才能把那副画偷偷放在宁府里。”
“飞檐走壁?”宁玲歌眉头紧锁。
“难道是妖怪不成吗?”周镜顺着宁玲歌的话,随便说道。
“妖怪?!”宁玲歌又重复了一遍周镜的话。
“唉!当然不会是什么妖怪了。”周镜重重叹了一口气,“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妖怪?!”
周镜的话提醒了宁玲歌,她想起那只狐妖来,这段时间这些事的发生,使她把那只狐妖忘得一干二净了。
宁玲歌忘了周镜在身边,一边低头走着一边想:狐妖和这件事能有关系吗?难道狐妖和太子、太子妃是一伙的?狐妖好像是要抢走周镜,而太子和太子妃害的是自己的爹……。他们不是一伙的,谁又能有这本事,把一副画在这么多人的眼皮下,放进宁府里来?只能是一只妖,人根本就做不到。
而父亲一生清廉,从不与人为敌,能跟宁府作对的妖,只有那只狐妖,这样说来,害了爹的人正是自己,而货因正是因为她和周镜在一起。
“玲歌?玲歌?”
宁玲歌被周镜叫的回过神来,“啊?”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说的对!也许真的有妖怪。”
“玲歌,你也糊涂了?我是随便那么一说,哪里有什么妖怪。”周镜说着用手去模宁玲歌的头,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宁玲歌顺势拉着周镜的手,“如果真的有妖怪,你怕吗?”
周镜无奈地表情在脸上一过,“你真是糊涂了。”而后,周镜把宁玲歌揽在怀里,“我会保护你的,不管什么妖魔鬼怪,我都要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
宁玲歌抬起头来,看着周镜,“周镜,假如,真的有一只狐妖,长的很美,她想和你在一起,你会怎么样?”
周镜苦笑一声,“玲歌,你这几天压力一定是太大了,我送你回屋好好休息一下吧。”
宁玲歌不肯走,拉着周镜,认真地说:“周镜,我知道你是爱着我的,对吗?”
周镜肯定的点着头。“我当然爱着你,永远。”
“周镜无论怎么样,你都要和我站在一条战线上,我一定能有力量保护你的。”
周镜笑了,笑的那么苦涩,可他更担心宁玲歌是不是真的急糊涂了,急的生病了,心疼的滋味侵蚀了周镜的身心,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此时他肯定的知道自己多么的爱着宁玲歌,强烈地想要保护她,给她温暖和关怀。“玲歌,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走吧。”
宁玲歌点点头,她知道,现在对他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觉得自己真的是生病了,到不如不要让他担心了。
周镜把宁玲歌送回房间,看着宁玲歌睡下,他就回去了。
待周镜走后,宁玲歌坐起来,她想:怎么才能找到猫仙,此时肯定和那只狐妖有关系,一定要赶快找到猫仙来帮忙,要不然,她下一个目标就该是周镜了。
宁玲歌在地上踱步,今天距离十五还有好几天,这好几天里,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她极力的想着以前和猫仙的交谈,她想寻找到一点儿找猫仙的线索……。
徐太医站在太子宫的门口等待着进去禀报的人,他站在原地不动,心里却是如同上下翻滚大江浪滔滔。
徐敏卸正和太子对酒当歌,来人禀报说徐太医来了在宫门外求见。
太子正要说请,徐敏卸笑着对太子说:“太子,我爹肯定是想我了,我带他道花园里走走,您在这里享受着美酒佳肴吧。”
太子笑笑,点头道:“好吧,你和我的岳父大人就好好聊聊去吧。”
“臣妾谢过太子殿下。”徐敏卸叩拜过太子就出去了。
徐敏卸转身出来,离开太子走出来,看到徐太医的那一刻,一脸不乐意立刻显在脸上。
徐太医看见她到是赶快给她行礼,“参见太子妃……”
徐敏卸没有应声,一直往前走。
徐太医心里很失落,女儿怎么就变的这么快,爬上枝头做了凤凰,就不认爹了。但是,徐太医不敢说,他只好跟着徐敏卸一直走。
来到花园里,花园正是百花盛开,朵朵鲜花争奇斗艳,花香四溢,满园的迷人景色。徐敏卸看着那满园的摇曳多姿,脸上泛起一丝笑意,伸手摘下一朵牡丹,放在鼻子上陶醉的闻着。
可是此时的徐太医再无心情观赏,也闻到满园扑鼻的清香,因为他此时的心里全部被疑问占满。
“你说吧,什么事儿?”徐敏卸连一声爹都没有叫。
听到徐敏卸的话,徐太医心里很生气,他努力平息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这里又没有人,您就直接说吧,找我什么事儿?我知道你是无事不会来的。”
“太子妃,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爹啊?”
徐敏卸冷笑了一声,笑的徐太医满身发冷。徐敏卸把那朵牡丹扔在地上,走近徐太医,满脸无所谓地说:“我说我要嫁给周镜,您偏要让我来参加太子选妃,现在我选上了,当了太子妃,您有什么不高兴的?”
“爹没有不高兴,敏儿,爹是觉得你变了。”
“我是变了,因为我不再是那个徐太医的女儿,而是太子妃。”
徐太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敏儿,你以为做了太子妃就高高在上了吗?”
“说实话,我一点儿也不稀罕什么太子妃。是你们让我做这个太子妃的。”
徐太医气的咳起来,可是徐敏卸就像没有听见和看见一般,根本没有去理会徐太医。
“敏儿,你……。宁丞相的死,是不是你?周啸天是不是你……。”
“爹,您在说什么?难道是我把太子的那幅画放在了丞相府里的吗?您也太抬高您的女儿了吧?”
“可是……。”
“没有可是,我做的一切,我都和你说过了,都是太子的主意,我身为太子的妃子,我有责任和太子站在一边,您也不要操什么闲心了,管好自己吧。”
“敏儿,真的不是你吗?”
“我有那么大的能耐吗?太子是我能左右的吗?丞相是我能扳倒的吗?周啸天刀上宁丞相的血迹是我弄上去的吗?”
徐敏卸看了一眼徐太医,只见他几日不见,感觉老了许多,身体不知是见了他弯下的过,看上去有些驼背了都,于是说:“太子也是接到人举报,说那幅画在丞相府里,才派人去搜的,至于是谁做的母后,太子也不知道,何况是我?爹,我是您的女儿,你养了十六年的女儿,您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子的人吗?要说我变了,那是我的环境变了,我没有变,丝毫没有,我依旧是您的女儿,徐敏卸。”
徐太医抬眼看了看徐敏卸,“那么丞相是怎么死的?”
“爹!我怎么能知道?牢房里是我去的地方吗?我也没有亲眼看到。”徐敏卸不耐烦的憋了一眼徐太医,继续说道:“爹,我真的很失望,我在您眼里成了您怀疑的对象。”
“敏儿,我……。”
“爹,您说我能有多大的能耐?地牢是我能随时出入的?还是丞相府是我能随便去的地方?那周啸天是有武功的人,他刀上的血是宁丞相的,您认为那也是我给他弄上去的吗?”
徐太医被问的无话可说,眼前的女儿已经变的他不认识了。
“我回去了,太子还在等我呢。”徐敏卸说完转身就走。不管身后的徐太医还是否有话要说。
徐太医伤心至极并且对徐敏卸心灰意冷,该怎么帮助姚敏君呢?
徐太医回到府里,垂头丧气,唉声叹气。
徐夫人走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宁丞相死了,你应该高兴啊?叹什么气?”
“你!”徐太医生气地想反驳,但是又无语以对。
“如今宁丞相已死,你们一家可以团聚了。”
“你在说什么!”徐太医左右看看,顿时一阵冷汗发出,像是被放了身体的元气一般。
“我说的不是吗?你看你,自从宁丞相死了以后,你整日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的,给谁看呢?”
“我,我是担心敏儿!一切都可能是敏儿干的。”
“你说什么?敏儿怎么会那样做?再说了,她文文弱弱的,怎么可能?就是敏儿做的,那也是姚敏君那个妖精造下的孽。”
“啪!”徐太医一巴掌打在徐夫人的脸上,他才回过神来,看看自己的手,吞吞吐吐的说:“夫人,对不起,我……”
徐夫人捂着脸,失望地看着徐太医,转身跑进屋里。
徐太医重重地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