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了周啸天,周镜对母亲有说不清的愧疚,他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周啸天,毕竟徐敏卸是为自己而来。
王玉娇只哭不答,也许在内心深处,她也是这样想的,往日里疼爱的儿子,王玉娇对周镜的疼爱比疼自己多,比关系周啸天还多,可是如今子那么疼惜的儿子,那么信任的儿子,尽然要喜欢一只狐妖了,尽管王玉娇知道,他也是身不由己,尽管王玉娇也明白,这一切都不能怪周镜,可是想着周啸天的无辜的惨死,她不能责怪周镜,但是也不愿意在看见他。因为她总是能想到周啸天。
王玉娇左思右想,觉得活的无滋味,就想了死,她想在死之前再对周镜说说话,于是她把周镜叫到屋里,猫仙和宁玲歌,山喜以及海丽都在外面等着。
王玉娇嘱咐周镜恩怨分明,爱憎要辨清,日后的日子要和宁玲歌一起好好的。
周镜哭诉,是自己害了周啸天,请王玉娇原谅,并且要相信自己对那狐妖无半点怜悯之情,只等能有一日,把那狐妖碎尸万段。
王玉娇点头,告诉周镜要记住自己今日里说的话。
周镜答应。
王玉娇说自己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就让周镜出去。
王玉娇在屋里悄悄地挂上白绫,她觉得活着没有意思了,要去找周啸天,一来,可以减轻对周镜的拖累,而来也好和周啸天结伴到阴曹地府给宁丞相夫妇赔礼道歉去了。
猫仙和宁玲歌正商量着要怎么去和徐敏卸要回周镜的玉来……
海丽去给王玉娇送吃的,看见王玉娇寻死上吊,吓的丢掉手中的碗,一边大叫,一边抱住王玉娇的双腿往上扶。
周镜和宁玲歌,猫仙、山喜听到海丽的叫声,飞奔出去。闯进王玉娇的房间。
周镜赶快放下王玉娇。哭着喊王玉娇。
猫仙上前,见王玉娇已经走到鬼门关门口,猫仙即刻封住王玉娇的四门,潜入阴曹地府,和判官大闹,说是王玉娇的寿命还没有到,怎么能随便来人间带人?
判官说:“是她自己硬要来,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不要她,让她去做孤魂野鬼吗?”
猫仙大骂判官,说要去见阎王评理去。
判官无奈,只好让小鬼放王玉娇的魂魄回去。
猫仙这才离开阴曹地府。
宁玲歌见猫仙魂魄不在,心想:猫仙一定去了阴曹地府救王玉娇了,宁玲歌也正准备前往。这时猫仙回来了,见宁玲歌要走,就问:“玲歌?你要干嘛去?”
宁玲歌说正要找她去。
猫仙大叫:“胡闹!”指着宁玲歌说:“以后再和你理论。”猫仙说完又去救王玉娇,王玉娇活了过来。
周镜喜极而泣。感谢猫仙的大恩大德的话说了一大堆。
猫仙摇摇头,又劝王玉娇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任呢?
周镜也哭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能活了。”
王玉娇摇摇头哭道:“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让我去你爹好了。我要和你爹一起去面对宁丞相夫妇。”
一直未开口的宁玲歌抬手抹去脸上泪水,安慰王玉娇说:“伯母,我爹娘不会怪你们的,他们又不是您和周伯伯害死的。都怪那只可恶的狐妖,您就不要自责了。”
说到这里,周镜大哭,说:“那只狐妖都是为我而来,要死,也是我,就让我去死好了。娘,您一定要活着。”周镜说着往出跑。
被山喜一把抱住,死死不放手,山喜哭道:“周公子,你不能死。”
周镜挣扎着,宁要去死。
宁玲歌过去狠狠的打了周镜一巴掌,对山喜说:“放开他!让他去死!”
山喜不放,泪眼模糊地说:“小姐,您那么爱周公子……”
宁玲歌哭着说:“那是以前,我爱着那个用功读书,善解人意的周镜,可是,现在!你们看他有一点点以前的样子吗?伯母想不开,你也想不开!你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吗?你让伯母怎么活?你让我们怎么活?!”
周镜低着头,不再说话。
猫仙走到周镜的身边说:“周镜,一切都不是你想那样的简单,你想死,你以为你能死的了吗?你根本就死不了,你是天帝赐下凡胎来人间体验疾苦的,我们且不说阎王不敢收你,就是狐媚儿,他能放了你?她会在阴阳路上拦下你,还有……”猫仙说到这里,听了一下,又说:“你的命不是你的,是我们大家的,那些妖怪们要的是你的真气,他们怎么可能要你去死呢?”
“可是我……”
“没有可是!”宁玲歌说:“周镜,你只有勇敢面对,这不是我一直在你的身边吗?”
猫仙说:“对!周镜,玲歌说的对,我们不是一直在你的身边吗?我们会帮助你的。”
周镜点点头。
猫仙再三劝慰王玉娇不要胡思乱想,她又对周镜和宁玲歌说:“我们得去赶快找回周镜的玉来。”
宁玲歌和周镜点点头。但是他们不放心王玉娇。王玉娇说自己不会在做傻事了,她想开了,她要周镜放放心心地跟着猫仙和宁玲歌去,说自己要在这里等周镜和宁玲歌回来。
山喜和海丽打包票说要替宁玲歌和周镜照顾好王玉娇。
宁玲歌点点头。问周镜意思。周镜点头答应。
猫仙和宁玲歌带着周镜走了。漫漫长路,猫仙和宁玲歌擦擦头上的汗水,周镜一路上几度走神,宁玲歌知道他又在想徐敏卸了。宁玲歌上去就说:“周镜,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个狐狸精?!”
“我,我没有。”周镜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人。
猫仙一看宁玲歌这是要和周镜吵架,赶紧拉着宁玲歌到一边,小声说:“玲歌?你压一压你的情绪,不要闹了。”
“我没有,我……”
“还说你没有,你瞧瞧你的眼睛,都要吃人肉了,。”猫仙又低声说:“你跟一只狐狸吃醋,你犯得着吗?说出去,不怕丢人啊?”猫仙想这样说宁玲歌一定会克制自己的。
果然,宁玲歌不好意思地说:“我跟一只狐狸吃醋?我,那还是我宁玲歌吗?”
猫仙笑笑。
走了一会儿,周镜抬头看看天,脑子里又出现了徐敏卸的脸,和徐敏卸的笑,甚至是徐敏卸的话,都在他的耳边萦绕。
“周镜,周镜怎么不走了?”宁玲歌的话,周镜完全没有听见。
“周镜!”宁玲歌大喊一声。
周镜赶紧回过神来。满脸通红,眼睛躲闪。
“你脸红了?你红什么脸啊?你又在想那只狐狸精!”
周镜刚要说话,宁玲歌就大声叫道:“你还是个男人吗?你是个人吗?”
“玲歌,你不要乱想……”
宁玲歌见他话语躲闪,冲上去就大叫道:“你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了吗?”
“那又不是她故意的。”周镜月兑口而出后,又觉不对,赶快低声又说:“我是说她,她,是我的错,是我为什么要有这样的身世……。”
看着周镜几乎越来越不能自己了。猫仙也有点急了。
宁玲歌又要骂周镜,猫仙把宁玲歌拉到一边说:“玲歌,你不是不知道,周镜是不能控制自己,你还逼他?”
“猫仙,你看看他那副样子,仿佛全天下只有那只狐狸精了。”宁玲歌气得火冒三丈。
猫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看宁玲歌说:“玲歌,你这样越堵他越会觉得狐媚儿比你好……”
“他要真觉得那只狐狸精比我好,他就去找那只狐狸精去。”宁玲歌打断猫仙的话。
猫仙吞下一口唾沫,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说:“玲歌不是我说你,你真这样下去,周镜真的会走,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周镜,你现在就去找那只狐狸精去,省得我到处想办法去帮你了。”宁玲歌好一顿说。
“我,我没有想徐敏卸,我只是说了一句事实,这有什么错?”周镜也气呼呼的反驳宁玲歌。
“你瞧你!你瞧瞧你!现在都会为那只狐狸精说话了你!”宁玲歌走到周镜的身边,用手指指着周镜的胸脯说:“你就这样做吧你!你做的多好啊!你爹都白死了!我告诉你!周镜!你跟了那只狐狸精!你就是一只被世人唾弃的狗!你去吧!去吧!赶快走!现在就走!一刻也别停留!再也不要左右为难了你!赶快去!赶快去!”宁玲歌边说边推着周镜,“你和那只狐狸精去生一窝小狐狸去!”
“你!”周镜气得满脸通红,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你!你,真是无理取闹,你!”
“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你瞧瞧你自己现在,满脸都是那只狐狸精,你还害羞了你……”
猫仙抬起头,无奈地看看天,大声地把脚一跺,吼道:“玲歌!”
宁玲歌停下来,看着猫仙,不再做声。
猫仙走近宁玲歌,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也着急,可是你这样真的会逼走周镜的,就算是周镜在这里,心也会飞往狐媚儿的身边的,你越这样,他的心飞的越快,不是周镜自己去的,是你逼去的!我给你说!不能堵!要疏!你只有疏通了,事情才能通顺的发展!一切在你这里,这也正是对你考验的时候!”
“我!我看见他那样,我就是生气嘛。”宁玲歌低下头说。
“我知道你生气,你生气说明你在乎他,你既然怕他离开你,你就应该留住他,和他一起共度难关,而不是在这里逼他。如果他是能控制自己的,去想狐媚儿,我就什么也不说了,可是你知道的,他是不能控制自己的,你想想,你是要逼走他?还是要和他一起共度难过?”
宁玲歌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低头不语。
周镜走近宁玲歌,满心认真地要向宁玲歌道歉,“玲歌,相信我吧,我对徐敏卸……。”
“是狐狸精!”宁玲歌打断周镜的话。狠狠的说。
猫仙狠狠地打了一下宁玲歌,“听周镜说话!”
“是狐狸精嘛,就是狐狸精嘛!”宁玲歌委屈的说道。
“是狐媚儿,是狐媚儿。”猫仙对周镜说了一遍,对宁玲歌说了一遍,又对宁玲歌说:“这样行了吧?”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嘛!”
“人家狐狸精也有名字的。叫狐媚儿,你就不能吗?”
宁玲歌把身体转过去,撅起嘴不说话。
猫仙看看周镜,对周镜说:“周镜,玲歌这样,说明她是深爱着你的,你要理解她,你们只要互相理解,才能一起度过难关!”
周镜点点头,他走到宁玲歌的说眼前,拉着宁玲歌的手。宁玲歌把手抽开,周镜再次拉着,而且紧紧地不放手,任凭宁玲歌怎么甩都不放手,周镜说:“玲歌,如果我能控制我自己,我就是我,如果我不能控制我自己,你就杀了我,不要让我这么难受,也不要让你这么难受。”
宁玲歌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鼻子也酸酸的,不争气的泪水夺眶而出。
周镜去给宁玲歌擦泪,宁玲歌把头倒在周镜的胸口,抽泣着说:“周镜,我害怕失去你。”
周镜抚模着宁玲歌的头,轻轻地说:“我也是。你不要丢弃我,好吗?”
宁玲歌拼命地点头。
猫仙笑了。
猫仙说:“你们好了?”
宁玲歌含羞低头。
周镜也不好意思的笑笑。
宁玲歌脸上又泛起愁容,说:“猫仙,我们怎么才能赶快找回那块玉呢?”
猫仙想了想,吞吞吐吐的。
宁玲歌拉了一把猫仙,说:“猫仙,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有办法你就说啊!你不要担心我们了,我不会再和周镜吵架了,我们都听你的。”
周镜点点头,表示坚决,“是的,猫仙,我和玲歌保证再不吵架了。你就说吧,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去。”
“猫仙?你快说啊!你真要等到周镜不能控制自己的时候,去和那只狐狸精生下一窝小狐狸你才甘心吗?”
“玲歌!”周镜大声叫了一声宁玲歌。
宁玲歌笑笑说:“我看猫仙心情沉重,给她逗逗乐的。”
“你这是逗乐吗?”周镜低下头,低声说:“这会还和猫仙保证呢!你瞧你说的话。”
“好了好了,我不再说了。”宁玲歌对周镜说完又转头对猫仙说:“猫仙,你是说还是不说?”
猫仙继续吞吞吐吐的说:“玲歌,我,我到是想到,想,我想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去拿回周镜的玉。”
宁玲歌一听,急着说:“是谁?我去请他!”
猫仙吞了一口唾沫,很为难的样子。
“你倒是说啊!”宁玲歌急的上蹿下跳。
“就是,猫仙,那你说啊!”周镜的眼睛珠子都要逼出来了。
猫仙眨巴了一下嘴说:“哮天犬。”
“哮天犬?!”宁玲歌和周镜同时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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