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果然变了。
前一日还是暖洋洋的,却突然之间寒冷袭来,天色黑压压的,到了傍晚的时候,已经下起了雪粒子,如果再持续几天,说不定就会鹅毛般的大雪。
谢子晴窝在榻上,看着皇家人不断的送来东西,她的嘴角泻出一丝冷笑,这些人,永远也不会懂真正的感情是那些黄金白银所买不到的,而爱情,她不想要,也不需要。前世那人的身影依然在自己的心上,她觉得那样太沉重,所以不想再将人放在心上,那样太痛苦。
谢谦高兴的在堂上转来转去,觉得这世间只有那太子能和自己的女儿相配,真没想到还真是成了,阿喜喜滋滋的跪在箱子边,捡起那些珍贵的东西看了又看不停地捡了好看好玩的东西到谢子晴的面前凑,但是谢子晴鸟也没有鸟一眼,依旧将自己的脑袋埋在狐毛中,懒洋洋的睡觉。
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好,若真到了那一步,自己干脆也来一个狗血的逃婚,顺便也去看看这个翼城外面的情况,但也千万不能连累了谢谦和阿喜,这个阿爹和丫头确实在她的心上占据了一定的地位。
而在皇宫中的金银玉器,珍珠玛瑙源源不断送来的同时,一辆马车已经停在了丞相府的后门。
“小姐,外面有人找你?”阿喜兴冲冲的跑来。
谢子晴眼一睁:“谁?”
“不知道呢。小姐,不会是太子殿下派人来接你吧?”阿喜喜滋滋的笑。
谢子晴懒懒的道:“如果是他,就说本小姐今日不在。叫他等我有时间的时候再来。”
“为什么?”阿喜问。
谢子晴冷冷的笑:“妖孽和种马我不待见。”
“哦,那么就去问一问他们那儿有没有妖孽和种马吧。”阿喜天真的道。
谢子晴心中叹了一口气,将自己从暖和的狐毛中扯出来,道:“算了吧,我去瞧瞧。”
谢子晴身上没有披披风,穿着一件外衫就跑了出去,只见一辆马车停在外面,看起来极大,虽没什么装饰,但是用的木头显然名贵之极,她猜想若是那个妖孽太子的风格,一定会花哨到不行的来显示自己的身份,譬如那个洗温泉的时候就圈了一圈屏风来显示自己的独特。
她见驾马的位置上没有人,干脆直接掀开帘子,可是眼角刚刚一瞥到那片紫色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转身便走。
可是南沉瑾好不容易将她骗出来,怎么能让她想走便走。
伸手一勾,立马捞住她的腰,往自己的马车内一拉。
谢子晴心中暗骂,扭过手臂将手中的针狠狠地一戳,南沉瑾似乎痛的吸了一口气,但是依然没有防手,直接将她的身体抱住,往马车内一坐,谢子晴见过无赖的人,可是没有见过这么无赖的人,气的眼睛都直了,一脚将他一踹,南沉瑾躲了一下,就是这一躲的时间,谢子晴已经攀住了马车的车门,想要跑出去。
南沉瑾急忙伸手捞住她的小腰,气劲一传,谢子晴的身体一软,直直的向后倒去。
南沉瑾将她一拖,往马车的座位上抱去,谢子晴见他又用这方法让自己反抗不得,骂道:“无耻!”
无耻的某人笑吟吟的看着她,伸手将旁边名贵的紫狐裘在她身上一裹,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鼻尖几乎碰到了她的鼻尖,他的鼻息轻轻的喷来,眼角都是妖孽而得意洋洋的笑:“对你,我不介意更无耻一点。”
谢子晴全身一凌,可是南沉瑾却再也没有做什么,将那件紫狐裘在她身上系好后,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果然和我的看起来很是和谐。”
谢子晴看着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亲手系的蝴蝶结,干脆,气笑了。
和谐?和谐你妹啊。这年头就懂情侣装了,真是风骚!
南沉瑾这才看了看自己肩上的那一个针,稳稳的插在那里,有鲜血渗透几滴,将那紫色染深,他笑了笑,脸色不改的将那针从自己的肩上抽出来,然后一眼温柔的看了看谢子晴。
谢子晴直觉的不好,睁着眼看着他。
只见南沉瑾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件金丝锦帕,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这根针放在手帕里,最后轻轻的裹好。
谢子晴奇怪的道:“你干什么?”
南沉瑾一边将裹好的东西揣进自己的怀中,一边笑道:“子晴给我的定情信物,我怎能不妥帖收好?”
“定情信物?”谢子晴真的想把这人宰了。
南沉瑾笑得温柔,话语更温柔:“自然,这针被子晴贴身珍藏,而现在又有我的血肉,天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适合你我二人的定情信物?”
谢子晴咬牙:“明日我就上街去送一打。”
南沉瑾点头赞同道:“你送一打,我就送一打,这就当我们送的定亲礼物,好主意。”
谢子晴冷冷的道:“好小气!”
“确实。”南沉瑾觉得是有点小气了,于是提议道,“那么你送金的,我送玉的?”
谢子晴发誓,如果自己还有力气,一定将他揍扁,狠狠地蹂躏。
但是现在,谢子晴只有闭上眼睛,懒得看这个人,她害怕自己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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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萧兮易水寒,评论区冷清兮偶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