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沉瑾说的是近日,但是第二天谢子晴将自己从被子里挖出来的时候,南沉瑾已经坐在她内屋的珠帘外喝茶了。
谢子晴抓起自己的枕头,掀开帘子向他扔了过去。
某太子依然微笑,身形毫无摇晃而闪开,慢慢的用左手喝下最后的一口茶,而他的右手,却稳稳的抓住谢子晴扔来的枕头。
他轻轻的放下茶盏,神色飘逸,容色极艳。
他紫袖一扫,走到谢子晴的珠帘外,悠然道:“子晴,你是邀请我共寝吗?”
谢子晴怒道:“阿喜是怎么让你进来的?你这个登徒子。”
南沉瑾在模糊中看着少女纤细的身影慢慢的裹上厚衣服,然后怒气冲冲的走出来,一把抓住自己的枕头,想要拖回去,可是南沉瑾抓的极紧,眼睛还带着惑人的笑意。
谢子晴一咬牙,狠狠一拉。
却没料到南沉瑾却突然松了手,这一回谢子晴的身子支撑不住,往后面倒去。
南沉瑾的身子穿过珠帘,心满意足的将她捞进自己的怀中。
那样纤细的弧度,是手指尖最为美丽的契合,仿佛男子的手就是为了少女的腰而存在,谢子晴一掌挥出,但是南沉瑾的肩膀一偏,谢子晴的手抓上了一手的珠帘,一扯,“啪啦”的声音落地,珠子滚落下来,在地面散开。
谢子晴一看到南沉瑾眼里得逞的微笑,一脚踢出,但是同样的落空,身子向后仰去。
南沉瑾本来完全有能力将少女拉回自己的怀里,但是却故意的放手,由着两人的身体倒在地上。
两人的身体眼看就要落地,但是南沉瑾的眼睛一眨,搂着谢子晴的身体一转,自己落到地上,将她抱在怀中。
谢子晴一看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让这个妖孽吃了豆腐,恨得牙痒痒的,偏偏一点办法也没有。
南沉瑾轻轻的笼着少女的身体,舒畅的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哎,真舒服。”
你舒服了,我不舒服!
谢子晴的怒气马上就要冒了出来,眼底里酝酿着风卷残云,哪怕再过一秒,谢大小姐手指间的针就要插到南沉瑾的腰。
但是我们的太子殿下在这个时刻十分自然的放开,然后恰巧的躲过他的太子妃的针,仿佛一点也没有察觉的道:“子晴,你的丫鬟来了。”
与此同时,房门轻轻的敲了几下,阿喜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小姐,老爷找你。”
她的爹找她?谢子晴怔了一下,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走到门口,向外面道:“我马上出来。”
“好的,小姐。”阿喜道。
谢子晴这下回头,却发现南沉瑾那厮已经不知道在哪儿了,只有窗户微微的闪动,在告诉她南沉瑾的来去方向。
看来刚才南沉瑾是从那里面偷偷的进来的,也不知进来多久了,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这样看来,南沉瑾虽然若有若无的暧昧,但是却并没有真正的越雷池一步。
她不再去想南沉瑾,推了门来到自家的堂上,谢谦正在翻着一本《西都礼法》,看来正在准备着皇帝的五十岁大寿的典礼。
他一看谢子晴来了,急忙笑道:“乖女儿,你今日没有事吧?”
谢子晴道:“我没事,怎么啦?”
谢谦看着自家的女儿,当真是越看越欢喜,觉得自己女儿当真无一处不完美,这世间也只有同样完美的太子殿下才配得上了,他道:“乖女儿,按照西都的惯例,作为太子妃必须要主管一定的事宜,前日我从圣上那儿得知,太子殿下为你推月兑了,虽然如此,但是你也得想一想礼物。”
谢子晴心中一动,南沉瑾竟然还帮她推月兑了这么一个麻烦事儿?她想着自己现在还是丞相之女的身份,如果失了礼节,那么以后受苦的还是谢谦。想一想礼物倒不是什么难事。
谢子晴点了点头,谢谦就道:“女儿你身为太子的未婚妻,自然要担当起一些责任,太子殿下今日事忙,我看乖女儿你就代太子去接待前来的陈国的二皇子和十四公主。”
谢子晴扬了扬眉,他忙?忙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模到自己的房间等着她醒来?
谢谦叹气道:“如果乖女儿你有事,你老爹就去。”
谢子晴知道自己的老爹最近很忙,于是道:“阿爹,没事。我去就是,在哪儿?”
谢谦道:“按照前日的报告,来的人大概已经在五十里之外了。圣上派的人是礼部尚书,但是来的人却是陈国最有机会继承太子之位的二皇子祁慕,和东珠皇后的女儿祁贞。如果是礼部尚书去,那么就显得薄待了。所以乖女儿你去最好。”
谢子晴觉得自己摊上了这么一个身份,真是麻烦,自己懒懒的生活就这样被打破了,还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摆月兑。
但是现在她也没什么办法,只有接受这样的安排。
阿喜本来想要跟着去,但是谢子晴觉得没必要,便吩咐她将她尊敬的太子殿下的泥人全部擦洗一遍,老实丫头“哦”了一声,便老老实实的照着自己小姐的话去擦洗南沉瑾的泥像了。
谢子晴看着南沉瑾的泥像妖魅的看着她,觉得一定要找机会将他的泥像全部摔碎。
她收拾规矩,由马车载着往城外出去。
谢子晴躺在马车内补眠,睡觉是她的爱好,谁也不能剥夺他的爱好。
躺在铺展开的紫狐裘上,谢子晴拥着小火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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