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伟壮观的皇宫一片通明,皇宫的某一处八角亭里,软榻椅子上躺着一个面带金具的女子,一阵冷风袭来,八角亭周围的树枝簌簌作响,将着一片漆黑的地方,显得更加的诡谲。
她逶迤在软榻椅两边的纱裙也被那冷风给感染随风起舞,墨发飞扬。
她半眯着双眸,仰望着天上的月色,眼底泛着一丝忧郁之色。
今日国公府上下一百余人全部被斩首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明日便可以去暗月国了,一想到要走,心中有万千的不舍。
“如此美景,不知道我的到来是不是会折煞风景?”他悬浮在半空中,身穿青色藏袍,峨冠薄带,广袖灌风,衣摆、领口绣着银色云纹,雪白的罗绸裤子,很少有男子能将这样的颜色穿出那种极冷又极艳的感觉,令他整个人在月色下闪着妖异的微光,唯有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泛着一丝浓郁之光。
“是你?”皇莆诺曦没有回头,只是淡漠的回应道,此声音她在熟悉不过了。
她没有去找他,没想到他竟然自个找上门来了。
“没想到四公主的武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他幽幽地勾唇,唇角溢出一丝悲凉。
“你来的正好!”皇莆诺曦缓缓起身,目光看向悬浮在半空中的南宫冥,两年多未见,他似乎更加成熟了,只是眉宇之间浮动着淡淡化不开的忧愁。
她告诉过自己,再次见到他时,不是他亡,就是她亡。
南宫冥勉强一笑,笑的是那般苦涩,那一点一点的苦意从口腔中流至心头,蔓延到五脏六腑,他的声音带着不可压抑的伤痛,“为何每一次的相见,四公主偏偏要弄个你死我活?”
皇莆诺曦薄唇一勾,一丝冷笑渗出,“很简单,你我相见就是仇人相见。结局只有一个要么你死,要么我死!我们两者之间只能活一个!”
她晶亮的双眸迸射出的杀意,深深地刺痛了南宫冥的眼,还有他那颗心,凄凉一笑,“四公主说的很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者存活是不可能的!”
她那般浓烈的杀意,那般蚀骨的仇恨目光,是他们之间的阻隔,也是永远化不开的结!
“知道就好!”皇莆诺曦微微抬眸,望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南宫冥,冷冷一笑,“今日雪域国的皇子来诺曦殿,怕不是来说这些的吧!既然都看的如此通透了,那就早就预料到了,对吗?”
她的眼珠仿佛是汪洋的大海,明知带着极具的冷意,但是他还是无可自拔的沦陷了。
南宫冥深深凝望着眼前他深爱的女子,他苦笑道,“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认识你!”
那么他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两年之多,他无时无刻不想念她!
一分一秒也不曾停息过。
皇莆诺曦倾城一笑,冷然道,“可是我们还不是认识了吗?而且本公主还日夜思念你!”
他现在是在后悔吗?皇莆诺曦心中一阵冷笑,就算是后悔了那又如何?师父的血海深仇她一定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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