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至闻言,想到昔日同僚之时,江湖儿女多有不避讳之处,若是蕴果对自己一直存着这个意思,那岂不是什么都给他瞧了去……,想到此处,不觉身子发烫。蕴果看出楼至异样,在他耳边低哑着声音问道:“想吗?”
温热的气息充盈了耳廓,楼至忍不住颤栗了起来,蕴果拉起锦被盖在他身上,用目光询问着燕好的许可。
“不……不是说好了不看的么?”
蕴果闻言低声笑了起来,虽然成婚多年,心上人依然如此羞怯,一拂袖,内室灯烛便全数熄灭。
黑暗中楼至感觉到蕴果已经解了自己的小衣,他自己的衣衫也已经除下,肌肤相亲之际,楼至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从肌肤表面传来他人的温度,只有蕴果让自己有过这样的体验。当年他苏醒之后短期记忆几乎全无,虽然怀着身孕,但并不记得自己与蕴果相恋的事实,所以很难接受与他有亲密的举动,谁知在诞育质辛前后,蕴果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他,却一次也没有对他越礼,甚至在质辛出生之后的多时,自己也并不十分清楚床笫之事,蕴果一直耐心等待,并不强迫,只是温柔款曲,循序渐进,终于使楼至接受了自己,只是两人即使合欢之际,楼至也总是含羞推拒,蕴果心疼他,并不纵情,每每使楼至餍足之后,便不再强迫,楼至知他心意,几年下来,也放开了不少,近一二年方才愈加鱼水和谐。
“让我看看可好?”虽然外面仍是凛冽的气候,楼至的内室却和煦如春,是以蕴果才放心将被子拉开一角,让楼至露出肩上的肌肤
“你……”楼至想要嗔他,却在月光之下看到他闪烁的眸子,他们在激情中鲜少对视,他这才发现蕴果眼中清明之色早已不存,虽然与自己修行多年,在喜欢的人面前竟也压抑不住这浊世言行。楼至看着这样的蕴果,觉得陌生,仿佛此时与自己的燕好的男人并不是日间的那个翩翩君子,蕴果的眼中映射出自己的样子,双颊红晕,清澈的眸子也被染上情潮的色彩,他开始觉得连自己都变的陌生,楼至彷徨无措之中竟伸手将蕴果的眉眼遮住。蕴果拉开楼至的手在唇边轻轻吻着:“为什么不敢看我?你看,当年我便是这样看你的,在佛乡修行的时候,在你转过脸去的时候,我便这样看着你……”
“别再说了……”楼至用双手遮了自己的眼睛说到。
“属下遵命蕴果闻言果然不再言语,只是低头将自己的唇在他的香肩雪颈之间逡巡不去。
楼至闻言身子又是一紧,这句话他们共事的时候不知听蕴果说过多少次,可是今日帷幕之内听闻,却不似当年的知遇之情、性命相托,竟有说不出的轻佻风流。楼至想到当年两人在佛乡之内便已互许终身,难免有罗帏之事,今日再闻此言,竟像回到从前,在佛乡偷情一般,不由得愈加动情。
蕴果见时机已至,便将亲吻一路蜿蜒至他,楼至用双手推拒着蕴果的头,两人如雪的发丝紧紧纠缠在一起,蕴果并不理会楼至的推拒,张口便含了他的尘柄。
“放肆……”楼至喘息着嗔道。
蕴果轻笑,每次他大胆之时,楼至也只会用这般正经的语气嗔怪于他,却在床笫之间,别有风情之意。看看尘柄已经被濡湿了不少。蕴果便转而用唇舌撩拨起他的花唇。
“那里不行!”楼至惊恐道。
“放心,我只要使你快活而已,这些年,我哪次是没有分寸的……”蕴果看着楼至受惊的表情颇为心疼,成亲至今,当年体内魔气造成的伤害依然深埋在他的下意识中,只要涉及此处,便不敢过于沉醉。蕴果心内不由一阵悔意,若当时自己能保护好他,如今琴瑟和谐,何其美满,是以动作更加温柔起来,努力想让楼至忘记恐惧,专心于眼前的燕好。
随着舌尖的探入,隐秘之处水意渐浓,楼至迷乱地摇着头,两人之间鲜少有这般放肆的行为,想必是蕴果既然默许了他出门求医的事情,小别在即,便想在离别之前一尽鱼水之欢。楼至此时前后两端接受着蕴果的疼爱,不知身在何处,激情之时纤指插入蕴果如雪的银发中,口内也禁不住嘤咛之声不绝,蕴果知他已到了关节之处,越加温柔坚定地舌忝舐起来,楼至终于闷哼一声,尘柄已破了色戒。
待楼至平静下来之后,蕴果方卧在他身侧,在他耳边问道:“怎样?”
楼至含嗔看了他一眼道:“难道你我不是一样的人,个中关节你岂有不知?倒来问我说罢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蕴果。
蕴果闻言一笑,他素知楼至虽然于床笫之间拘谨,但是一旦逾越了防线,便不再是平日那般羞涩,倒回复了几分盟主的杀伐决断。想到自己追随仰慕多年之人终于完全属于自己,蕴果不禁心中一动,从背后环住他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只是不知……比前次如何?”
楼至并未答言,从蕴果的角度,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红晕之意却从耳根处泛起,一路蔓延,蕴果将唇追逐着那片红晕,从侧脸到后颈,细细舌忝吻着。
楼至虽然放肆过一次,怎奈蕴果的撩拨又起,遂不耐地扭动着身子,却不想碰到身后蕴果的尘柄,已呈引而不发之势。
感受到楼至无意之间的磨蹭,蕴果也把持不住,将他的身子扳过来压在身下。
楼至看了他一眼,眼神几番闪烁,然后将目光看向别处,手却握住了他的尘柄,生涩地滑动起来。蕴果不禁诧异,此事若是之前,楼至是断断不肯的,自己也未曾有求于他,想必是念及今日之后,两人便要小别,虽然羞涩,却如此讨好自己,心下大为感激。遂握住楼至的手,引领着他将两人的尘柄合在一处轻轻摩擦起来。
一时间两人喘息渐浓,蕴果在楼至耳边柔声说到:“我想……”
楼至蹙眉道:“你可有分寸?”
蕴果一面吻着他的耳垂一面答道:“这个自然伴随着温柔的语气,却是突然强势的顶入,楼至“呀”了一声,双手本能地抵在蕴果的胸膛上,蕴果单手捉着他的手腕按在头顶,一面律动,一面用另一只手钳制住他的下颚,让楼至转过脸来看向自己。
“你今日……怎么……?”
“楼至,看着我,你什么时候……才能回看我一眼?”楼至想要扳开蕴果钳制住自己下颚的手,却是难动分毫,蕴果几乎没有怜惜地撞击着他的身体,一面紧紧盯住身下的猎物,楼至想要闭上眼睛,却移不开自己的目光,只觉蕴果隐忍的眼神中带着难以言说的痛楚,如火烈烈,汗水从下颚滑落,滴落在楼至的脸上,有一瞬间,楼至错觉他委屈地哭了出来。
“看你,怎么比质辛还不如,我不是在这里吗……”楼至挣月兑了蕴果的钳制,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拉向自己,主动与他接吻,修长的双腿也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前后摆动着自己的身子,蕴果见状一怔,随即激情地回应着他,更努力地取悦着对方。
“啊……已经快要……”楼至因为刚才蕴果刹那间流露出的委屈,便不顾危险,努力用自己柔软的部分接纳着他的欲念,花道之内许久不曾接受过这般强烈的鞭策,情之所起,便一往而深,使人羞涩的水声阵阵传入楼至的耳中,越是害羞,花心便越加缩紧,楼至的腰像一根快要绷断的琴弦般努力向上紧贴着蕴果,伴随着一声带着哭腔的闷哼,大量花蜜从花道之内泻出,内中紧紧绞死,蕴果不知楼至竟能动情至此,尘柄被他吸住,难得月兑身,眼看自己也到紧要之处,又不敢用蛮力唯恐伤了楼至,几番挣扎抽身之时,到底将尘柄之中的浊液溅在楼至花唇之外。
“啊……”楼至的花唇被浊液一烫,竟自紧缩了几次,部分浊液被吸收进去,蕴果连忙将他搂在怀中,连声问道:“你身子觉得怎么样?可有不适?”
楼至疲惫一笑道:“哪有那么娇贵,再说你哪次不是有那么一星半点在里面,我……”说到此处,羞得将脸埋在蕴果颈窝之内。
蕴果轻笑着将他的下巴抬起,正欲与他接吻,却见楼至周身妖冶之气大盛,如雪的长发瞬间被这股气息染成嫣红,使人目眩神迷,再观楼至眼色撩人,红发垂落在如雪的肌肤上,唇边带着一丝如花浅笑,竟现修罗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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