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手腕的话,乔夫人比皇后只高不低,但是坏就坏在乔夫人根本不想教导乔叠锦这些事情,后来,想教的时候已经晚了。♀
皇后是好意,在皇后看来,管家料理事务是必须的,乔叠锦作为一宫之主,可以不插手,但是不能不明白。
在宫里,手段稍微绵软一点,可能被人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贺淑人和莫采女能够接二连三的闹出这些事情来,就是一点也不忌惮乔叠锦的手段,这次皇后算是提点下乔叠锦,顺便帮她立威。
只是,皇后着实高估了乔叠锦的接受能力。
她们的观念一点也不一样,在乔叠锦看来,这些事情她一点也不擅长,为什么不找个更擅长的人来处理的井井有条呢?
就像是上市公司的董事,只要数钱就好了,管理公司只要请专门的co就足够了。
皇后的震撼现场教育让乔叠锦恍惚了很久。
就算知道是必须的,但是乔叠锦眼睁睁的看着陈嫔身下血流成河的样子让她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本来就不怎么上心的宫务,更是全丢到了一边去了,偶尔叫来掌事嬷嬷问上几句话,接着抱着三公主哼唱民谣去了。
掌事嬷嬷几次欲言又止,她实在被派来协助贵妃娘娘处理宫务的,现在她这样子让人只会觉得皇后派她过来只是一个幌子,只是乔叠锦每次问起事情的时候也只是意兴阑珊的样子,让掌事嬷嬷把一肚子话全都憋到了肚子里。
绿意绝对是最懂得乔叠锦的人,看乔叠锦这几天神情不对,就知道那天坤宁宫离绝对发生了什么,看自己的主子闭口不言的样子,绿意很聪明保持了沉默。
那日过后,皇后又躺在了床上,因为气急攻心,病又严重了几分,但是只要好好的养着,皇后的底子好,过了这个月,到了下个月就能完全康复了。
只是皇宫里从来不缺死去的人,陈嫔宫里的人全都仗毙了,坤宁宫的人也血洗了一部分,陈嫔好像被所有人集体遗忘在了坤宁宫的偏殿里。
没有一个人敢于光明正大的提起。
倒是和陈嫔一起选出来伺候齐安之的王婕妤叹息了一声,当时给齐安之选了好几个的暖床的宫女,只有她和陈嫔的运气最好,都是一举得男,更不用说陈嫔生了是大皇子,皇后没有进宫的时候,陈嫔过的很骄傲,整天衣着光鲜的出来炫耀。
因为皇上更为偏爱她几分,让陈嫔更是羡慕嫉妒,每次见到她总是要刺上几句,王婕妤也只是笑笑,没想到现在竟然没了。
虽然明面上说陈嫔还在养病,但是看着这几天的情况,陈嫔怕是犯了什么忌讳,竟然让皇后娘娘不顾及她是大皇子生母的身份直接杀了。
王婕妤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放弃了,看着在自己怀里咿咿呀呀的六皇子,笑着给他哼起了江南的小调,道:“采莲南糖秋”
在宫里总会有几□不由己,如果陈嫔是冤枉的,她也只能给她叹息几声,然后更加的惊醒了。
太后对儿子的小老婆可能给儿子戴了绿帽子这件事一无所知,听说皇后病了,而且被陈嫔气的更加严重了,亲自去了坤宁宫看了皇后一眼,笑呵呵的说了几句话,见皇后精神不太好,还要强打着精神说这话,太后很识趣的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
至于陈嫔的事情,太后一个字都没提,在宫里呆的久了,再愚钝的人也能聪明上一两分,太后脑子不太灵光,但是当宫女的时候,见过几个宫女因为嚼舌根被活活打死的样子,太后就知道了,在后宫里,话多了也是罪。
现在她是太后了,如果她想问的话,皇后不会隐瞒的,但是太后压根没问,她对陈嫔的印象不好不坏的,最大的印象是她是大皇子的生母。
但是太后倒是相信皇后,皇后掌管后宫这么久,还没有出过什么大事,现在发作了这么多人,只能说真的是出了大事了。
还是不好的大事。
太后就想着,皇后既然没有主动跟她说,那肯定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很影响心情,她也犯不着自己去找不痛快,太后就这样愉快的把这件事忘掉了。
只是太后倒是念叨着大皇子:“陈嫔病重,那养在她膝下的大皇子怎么办?”
大皇子现在早已经记事了,怕是没有妃嫔愿意养她了,养着一个记着生母的皇子有什么用?自己又不是不能生。
皇后不能养,她身份太过于特殊,太后也身份特殊的很,其他的人位分太低,想来想起也只有乔叠锦合适,只是皇后不用去问,就知道乔叠锦不太乐意,她自己刚生了三公主,杂事都不愿意理会,怎么想去养育别人的孩子呢?
皇后想了想,就道:“臣妾的坤宁宫也不差这么一间屋子,大皇子在这里住着也不算什么事情,只是大皇子乖巧的很,而且有太子作伴,就现在坤宁宫住着吧,等皇上回来之后再议,母后以为如何?”
太后自然点头,等到了长乐宫的看到乔叠锦抱着三公主给她唱着小曲,忍不住笑开了,她挺喜欢三公主的,但是前段日子,太后的所有时间都耗在了小佛堂里,也没有时间来过把祖母的瘾,说实话,她现在抱的都是孙子,抱孙女还是头一回呢。
乔叠锦见太后来了,忙把小公主报给了绿意,她的胳膊酸的很,但是乔叠锦看着三公主的笑脸,就觉得一切都值得很。
太后坐下后,笑眯眯的道:“贵妃刚刚唱的是社么呀?”
好听是好听,但是太后没听明白,歌词有些呦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乔叠锦哼唱的时候用的不是京话,太后原先说京话的时候也不太标准,总带着乡土的口音,但是几十年京话说起来,太后早把原先的那些乡下口音丢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乔叠锦笑着道:“是《诗经》”
乔叠锦总是学音乐的,乐感不差,听人唱一遍也学的**不离十,她倒是想唱摇篮曲,但是她现在调子都快忘光了,前段日子翻诗经,倒是记忆犹新,随口就唱了几句。
太后笑道:“听着倒是不错的。”
乔叠锦:“还可以吧,太后,来找臣妾什么事情?”
太后笑眯眯的道:“哀家刚从皇后那里回来,听皇宫说,过不了多长时间皇上就要回京了。”
这决定是个好消息,皇上在前线多呆一天,太后的心里跳动的厉害,现在听说皇上终于要回来了,太后觉得自己精神顿时好了许多。
乔叠锦道:“前线打了大胜仗么?”
太后一怔,她刚刚只听到齐安之要回来了,具体她自动的遗忘了,结结巴巴的道:“应该吧。”
乔叠锦蹙紧了眉头,她对齐安之倒是有信心,既然他说回来了,就是不是打了大胜仗,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只是看到太后结结巴巴的样子,倒是有些奇怪了,难道还出了什么事情么?
太后倒是只是一想,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儿子平安回来,对她就是大好事。
太后近日见了谁都是乐呵呵的样子,太后的嘴巴确实不严实,去太后那里讨她欢心的妃嫔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迅速的传遍了整个皇宫。♀
现在的妃嫔总算有点盼头了,稍微消下来的一点精神头又开始高涨起来,整天商量着做什么衣裳,京城里又流行了什么花样,什么的簪子最为相配。
太后那里倒是又惹闹了起来,她本来就是喜欢热闹的人,现在觉得一切雨过天晴了,就是天气变冷都拦不住她那颗火热的心。
太后那里人多了,自然也多了许多的热闹事情,京城里的勋贵圈子也就那么大,真有什么什么大的事情,瞒也瞒不住。
这不,太后就听到了那次雷劈的后续,说起来那个倒霉的妃嫔一直被扔在了偏殿里,就算是禁足期满了,皇后又开始忙着各种事情,忙完之后有病了,自然而然的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本来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没有人在她耳边提起这个名字,皇后自然而然的把这件事忘记了。
被皇后忘到了脑后的事情还有那个无故死在了枯井了娘子,因为乔叠锦出了事情,皇后不想刺激她,就把这件事押后了。
本来这件事跟乔叠锦的关系也不大,甚至可以说,乔叠锦只见了她一面,说害人,真的犯不着,只是被皇后压起来的宫女仔细回想起来,唯一能和她拉上关系的人也就乔叠锦了。
雷劈的事情确实很重大,有了那个妃嫔在前面挡着,后面又有女尸搅局,闹的沸沸扬扬的厉害,皇后一直拖着,之后全被齐安之的事情都压了下去。
但是镇国公府的三公子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镇国公是个很严肃老派的大家长,虽然有庶子,但是对嫡子很是爱重,很早就申了嗣子,对庶子几乎是放养状态,儿子在家里和小妾颠鸾倒凤,还被雷劈,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很是厉害,在镇国公看来,简直就是道德败坏的厉害。
本来这个第三子就不得他的喜欢,整日跟着狐朋狗友的寻花问柳,但是也没有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国公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后来调戏榜眼的妹妹,气的镇国公狠狠打了一顿三公子,本来调戏什么花娘粉头也就算了,但是人家可是良家,清清白白的,哥哥又是榜眼,你调戏人家,人家的哥哥能够善罢甘休么?
后来,三公子把黄姑娘纳为小妾,国公爷活动了一下给黄博知调动了下地方,算是补偿了,之后对这个第三子更是不待见了,没成想再出来的事情更是让他没脸见人了。
一个诰命夫人笑着对太后道:“听说那个小妾当时就撞柱自杀了,血流了一地,让大夫救了好久才捡回来一条命。”要说,这名声没了的女人,活着也是痛苦,还不如死了干脆。
尤其这个小妾的哥哥还是榜眼,妹妹声名狼藉的,跟自己的相公玩双飞,被雷劈了,让让黄博知也脸上无光的很,他去了衙门,也觉得被人拿什么有色眼光看着,让仕途比谢宁唐元坎坷多的黄博知更为郁闷了,只能借酒消愁。
“据说,那个小妾的哥哥还是榜眼呢,怎么也算是能识文嚼字的,怎么就啧啧。”那个贵妇没有说下去。
虽说小妾都是玩物,但是那位黄姑娘可是正正经经的用粉色小轿带进去的良妾,如果还知道些羞耻,就应该在三公子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撞柱,还能说她有点血性,时候被发现撞柱,只能说做贼心虚。
太后听着这一出出的大戏,只觉得热血沸腾的很,每个人都有八卦的一面,不然为什么流言传的那么厉害呢?
太后眼睛放光的道:“那另一个人呢?”
贵妇一怔,笑着道:“另一个据说是从勾栏院赎出来的,不是什么好姑娘”在国公府里,连妾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一个通房。
也就是这个女的活的最为坦然,黄姑娘撞柱半死不活的,三公子被国公爷上家法了,狠狠的打了一顿,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身体刚好,就让国公爷撵到了南面自生自灭去了,国公爷现在看到三公子,就觉得气的慌,只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生了他呢,现在让他在外面把脸都丢尽了。
而那个勾栏院里出来的姑娘,活的最滋润,被雷劈的时候都是衣衫不整的,看热闹的人更是黑压压的一大片,连素来没皮没脸的三公子都下意思的扯出被子来盖住身体的关键部位,而个姑娘大大方方的把扔的乱七八糟的衣裳穿起来,脸上的表情坦然的反而让其他人不好意思了。
按照国公爷的意思,那两个小妾打死了算了,劲勾得他儿子不学无术。
但是一个是正正经经的良妾,看样子还是儿子逼她的,其他一个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那个姑娘很是自在的说:“奴家虽然不是什么良家姑娘,但是奴家一不是国公府的家生子,二没有卖身为奴,身子不清白了,但是人却是自由的,三公子给钱,奴家给人,钱货两清,谁也不欠谁,国公爷这么打打杀杀的实在伤和气。”
这话说的让国公爷脸都臊了起来人家说的明白,她就是一个做皮肉生意的,人家给钱,她就出力,现在过程当中出了什么事情,总不能任你们打杀不是。
国公夫人让人查了她的出入登记,只是三公子当时就是随口说了是个端茶送水的丫鬟,不是扣了正头夫人的妾室,国公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姑娘出了国公府的门。
按照那个姑娘的说法就是:“奴家是低贱人家,比不得国公府的深宅大院,只是奴家现在也是平民了,如果奴家出了什么事情,奴家的情哥哥说不得做出什么事情来,国公爷要脸面,可是奴家为了这条命,可是什么都豁出的。”而且她的脸早就没了。
为了钱,她什么做不得。
国公爷被一个小小的粉头气的半死,回去收拾三公子的又加重了几分。
都是婊。子无情,戏子无意,这个姑娘绝对是其中翘楚,看着三公主倒霉,多看一眼都没有,拿起银子就出门了。
太后听的眼晕,道:“她现在还在京城么?”
诰命夫人道:“听说是回老家了。”
就算出了国公府的大门,国公府想要她的命,还不是动一动手指头的事情,她在京城里呆着,就是提醒着国公府的丑事,三公子和黄姑娘都让国公爷赶出去了,现在会让一个妓、女在这里呆着?
要说那个姑娘确实聪明的厉害,出了国公府的大门,当晚就收拾东西回家去了,谁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太后:“那那个黄姑娘呢?”
诰命夫人脸上不显,嘴角却带着嘲讽,道:“跟着去了南方。”
连带着黄博知也让人疏通了关系,外放了,黄博知传统,读书人最在乎面子,现在他觉得自己实在无法面对别人一样的目光,就去了外任。
因为他申请的是南疆,倒是没多少人愿意去那里任职,在他们看来,那里是蛮夷,又是战后,缺人缺的紧,倒是很快批复了下来。
诰命夫人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太后,见太后听的还算开心,眼睛都迷成了月牙,就试探性的道:“说起来,另一桩事情就是安阳公主了。”
太后一听到这个名字脸就拉了下来,就因为她们母子,她的孙女差点没生下来,这多大的仇恨啊,让她心里自责了那么久,太后总算把安阳公主记牢了,只是印象不太好。
太后看了那个赔笑的诰命夫人一眼,道:“怎么说起这个了?”
不冷不热的,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按照太后的性子,这算是不高兴了,诰命夫人高高叫苦,没想到这件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棘手,只是她乘了安阳公主的情,想推诿怕是不妥。
只能硬着头皮撑下来,看了太后一眼,笑道:“还不是前段日子,京城里传的都是,臣妇听的多了,就想拿出来给太后娘娘说说,解解闷也是好的。”
太后道:“哦,什么事情?”
还是不咸不淡的样子,诰命夫人得了这个话却是要说下去的,顺着话题道:“安阳公主前段日子思虑过重,病了,平阳侯府的姑娘也真的不是一般的孝顺,亲自爬了几百层阶梯去给安阳公主祈福,都说平阳侯府的大姑娘真的是纯孝。”
太后上次说话的时候太不留情面了,安阳公主的面子里子全都没了,而且最让安阳公主生气的是她女儿的名声差点毁了。
虽然是无心之过,但是差点导致贵妃娘娘出了大事,怎么都会让名声上多上一点瑕疵,安阳虽然恼怒女儿不小心,但是更是担忧她的婚事。
有了这件事,她的婚事更为艰难了几分。
有了前段日子平阳侯府的姑娘为母亲奋不顾身的事情,她的名声才算好上一些。
太后冷淡了的应了声,其他的几位诰命夫人见她惹了太后不高兴,忙说些别的转移话题,太后很快又重新高兴了起来,那个诰命夫人一脸尴尬的看着其他人对她若有若无的冷落。
等几位诰命夫人走了之后,太后就一脸不高兴的对容嬷嬷的道:“谁知道是不是安阳装病,安阳从小就主意多,哀家就吃过她的亏,现在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见太后警惕的很了,容嬷嬷忙劝慰了几句,就算是安阳公主有什么算计,也是讨好太后,怎么不可能像以前那样阴太后。
太后还在唠唠叨叨的:“你不知道,以前安阳哪个丫头养了一只猫,那只猫可娇贵了,养的肥溜的不行,还脾气大的要命,别人碰上一下,能挠上几个血印子,有一天她的猫被人吊死了,安阳哭着找她的母妃,话里话外是哀家弄死一样。”
太后冤枉死了,她只会把这只猫煮了弄顿肉吃,怎么会就这么吊死,只是当时她人微言轻的,让安阳母妃罚跪了几个时辰。
太后事后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哪里得罪了安阳公主。
她跟安阳公主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太后见了她也是躲的慌,怎么会得罪她?
太后白白跪了好几个时辰,膝盖都青肿了好几天,连药膏都没有,当时齐安之年纪还小,坐在一边看着太后青肿的膝盖,也不说话。
太后想起当时的日子都心酸的很。
太后:“哀家这个没文化的都知道孕妇闻不得麝香,安阳也不知道怎么教导她姑娘的,差点出了大事”
太后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说完安阳公主,又说乐阳公主的,安阳公主是笑里藏刀,乐阳公主就是明目张胆的开始找麻烦了,让太后说起来,她也说不得最讨厌谁。
说完乐阳公主又要开始说艳阳公主的时候,太后突然想起来,好久没有看到乐阳公主了,以乐阳公主的性子而言,不是应该不放弃的么,太后道:“乐阳公主去哪了?”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的,而且人家一个公主,去哪里都是自由的很,哪里用得着报备,只是容嬷嬷决定是一个万能的贴身秘书,立刻道:“乐阳公主回江南去了。”
也不知道乐阳公主怎么想的,离家这么长时间了,一点想回湖南的念头都没有。
太后惊悚的问道:“她又回江南做什么?”
不是在江南吃了亏让她做主的么?怎么又一声不响的回江南去了?
太后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对她这个太后,乐阳都缠人的紧,现在在身份不如她的人身上吃了亏,乐阳公主从来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
太后突然对容嬷嬷道:“乐阳以后回京,千万要说哀家身体不适。”
凭着太后对乐阳公主的了解,以后要说再上京,这件事怕是更加的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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