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叠锦想说现在看着你哪里都不舒服,但是最后也只是冷淡的看着齐安之没有说话。
最后两个人还是不欢而散。
齐安之很想搞明白乔叠锦到底想做什么,只是乔叠锦摆明了只说前面的那些东西,其余的一点也不想多说,而齐安之想听的正好是乔叠锦不想说的那半部分,两个人能够统一起来才奇怪。
在诱哄没有办法的时候,齐安之暂时性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乔叠锦就是一副我不待见你,不想看到你的样子,齐安之在短暂的脑子发热之后就冷静了下来。
如果他硬要留下了,乔叠锦什么办法都没有,这个道理乔叠锦明白,齐安之更明白,只是在他强硬的留下了之后呢?
以退为进在这个道理,齐安之不是不明白。
在看到乔叠锦毫不退让的样子之后,齐安之果断的在两个人的还没有达到冰点之前就果断的道:“那贵妃好好养病吧。”
说完,脸色不渝的离开了。
乔叠锦松了一口气。
之后,两个人开始陷入冷战,齐安之的生辰宴,乔叠锦都直接缺席了。
倒不是乔叠锦真的要给齐安之作对到底,而是她生病了,她身体虽然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但是她的身体倒是没有生过什么大病了。
只是前晚的时候,三公主闹着不睡觉,拖着乔叠锦一直在室外,乔叠锦穿的单薄了些,到了第二日的时候,额头就有些发烫,整个人有些昏沉沉的,绿意担忧的立刻叫了太医,只是吃了药,也一直昏沉的很,浑身无力的很。
因为这场病,直接错过了齐安之的生辰宴。
乔叠锦的身体不好,以前的喝药太多,太医下药的时候从来不敢开重药,只能开药先慢慢的养着,所以,乔叠锦的病一直反反复复的熬着,等她病好之后,就等到了皇后娘娘的旨意。♀
让她准备行装,要去西山避暑去了。
乔叠锦看着传信的阿晚,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让绿意送她出去,她倒是忘记这件事情。
乔叠锦侧头对红绸道:“你去收拾下东西,惯用的东西都带上。”说完之后又想起三公主了,皇后的旨意没有说到三公主,又道:“三公主怎么办?”
红绸道:“娘娘,青雀留下照顾三公主好了,再留下惯用的人就好了。”
没有带小公主阿哥去西山的习惯,除了太子,三公主自然不能给太子比,只能让青雀留下了。
乔叠锦点了点头,她病了这么长的时间,身体都懒的很了,出去走走也好,再说她还没有去过,只是她多问了句:“还有谁去?”
红绸道:“这次去的只有皇后娘娘,您,还有王贵嫔。”低位的妃嫔一个都没有去,真的罕见的事情,听说还是皇上的意思。
去的人少的可怜。
乔叠锦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红绸突然又道:“娘娘,以后宫里可能要多上一位小主子了。”
乔叠锦不解,红绸道:“是莫采女有孕了。”
说到这个名字,红绸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眼里闪过一丝的鄙夷,那日的事情红绸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事后听绿意露出了点口风,然后对这位莫采女的印象分直接跌到谷底,在心里唾了口,果然是舞女出身,这样下三滥的事情也能做的出来。
红绸跟乔叠锦的思路不一样,乔叠锦觉得问题是在齐安之,而红绸却觉得是莫采女勾引的皇上做出这样的事情。
皇上什么女人没有见过,哪里用得着这样急匆匆的就在原地办事,肯定是莫采女用了什么下作的方法。
红绸虽然站在乔叠锦一边,但是她对皇上有着天生的尊敬和尊崇,皇上是没有错的,有了错的,那肯定是别人的问题。
当然,乔叠锦在这个之外。
乔叠锦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日的那个绯衣的女子是莫采女,所以对红绸神秘兮兮的样子,有些不了解,就道:“送贺礼了么?”
虽然乔叠锦都快想不起这位到底是谁了,但是这个还是记得的。
红绸看着乔叠锦毫无异样的样子,顿了半响,才道:“送了。”
乔叠锦得到了肯定答复就不说了,只是道:“记得把本宫那几本没有看完的书拿上,还有琴,琪坪也拿上吧,对了,还有那一套茶具·····”
到了出发的日子,乔叠锦带的东西最多,如果不是不可能,乔叠锦甚至想把床也晕过去,不过想到西山行宫每年也就去一回,那里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样,乔叠锦还让红绸带了床单枕头等等东西。
皇后看到整整两辆马车的东西,有些无语,不过也没有说什么,看着乔叠锦大病初愈的脸,关切的道:“贵妃身体可好些了?”
乔叠锦道:“好多了,多谢贵妃娘娘关心。”
齐安之本来和皇后并肩站在一起,皇后往乔叠锦那边侧着身体,齐安之顺势转过身体,看着瘦了一圈的乔叠锦,心里郁闷,烦躁,以及微微的窃喜,好几种情绪混合到一起,齐安之也道:“贵妃是瘦的多了。”
干巴巴的说完这一句,没了下文。
这么几个月过去了,皇后早就瞧出点不对劲了,以前乔叠锦生病的时候,皇帝哪次不去长乐宫看看,就是这次,老神自在的样子,硬是一次都没有去过长乐宫。
皇后心里有数了,估计是这两位又闹矛盾了。
知道归知道,皇后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看着这两位几个月没有见面,见了面也是干巴巴的相互问候,皇后顿时头疼了起来,这到了行宫可怎么办呢?
皇后敏锐的很,刚刚就感受到了齐安之那边传来的低气压。
皇后又抬眼瞧了下乔叠锦,乔叠锦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前面,没有一点的斜视,脸色除了大病初愈的虚弱苍白之外,什么都没有。
齐安之也面无表情。
同样的表情,出现在乔叠锦脸上是正常,出现在齐安之脸上就不正常。
皇后又明白了,不管起因如何,估计这场别扭的发起人肯定是贵妃。
皇后正欲说话,就看到太后风风火火的过来了,皇后忙住口,往前走了几步,扶住了太后,笑道:“母后。”
太后最近的过的甚为舒服,脸色红润,脸上笑容满面,等看到锁骨伶仃的乔叠锦,忙关切的问了几句,齐安之看了看天色,道:“母后,时辰到了,咱们去该出发了。”
从京城到西山行宫,是要走半个月的,半路虽然有驿站,但是也有些乏味的。
乔叠锦本来还有些雀跃的心在经过了三天之后也没了,她的马车虽然比不得齐安之和皇后的大,但是也算宽敞,乔叠锦放了好几个靠垫,靠在上面才觉得缓过一口气了。
好久没有赶过路了,乔叠锦都觉得身体有些受不住了。
她的马车还是很平稳的,除非路很是颠簸,不然感受不到的,只是她的感觉比旁人要敏锐,短的行程还好说,长了,她就觉得太阳穴那里嗡嗡的疼痛,浑身难受的很,只能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上。
等到傍晚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应该是到了驿站了,绿意在外面担忧的道:“娘娘?”
乔叠锦应了声,伸出手,让绿意搀扶着踩着凳子下了马车,她难受了一路,等站到地上的时候有些站不稳,绿意忙用力,小声道:“娘娘,要不要叫太医?”
乔叠锦微微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等到了西山行宫就好了。”
绿意只能点头,又听乔叠锦道:“还有几天才到?”
绿意算了下,道:“还有三天。”
乔叠锦微微吐出一口气,总算快到了,如果还有十多天,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住。
有了盼头,乔叠锦精神就好了,也有心思打量周围的景色了,这是建在郊外的,除了驿站的几座建筑之外,其余全是莽莽苍苍的绿色,就是有些热,也让人心情舒畅,而且驿站不远处有个渡口,没有其他渡口的密密麻麻的船,更能看到碧波荡漾,扑面而来的水意在这个燥热的黄昏很是舒服。
乔叠锦看了看其他人,就道:“我们去哪里看看吧。”
乔叠锦指向渡口,绿意看着也不远,就点头道:“奴婢让人去跟皇后娘娘说一声。”说着就向一个小宫女吩咐了句,给红绸使了一个眼色,就扶着乔叠锦往水边去。
齐安之刚刚下了马车,正和皇后说这话,就看到一个小宫女匆匆的过来道:“贵妃娘娘想去渡口边看看,随后再进驿站,让奴婢来给皇后娘娘说一声。”
皇后看向渡口的方向,正好看到乔叠锦的背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对小宫女道:“本宫知道了,躲让几个人去陪着贵妃,不要贵妃靠水太近。”
小宫女应了声,匆匆的给齐安之和皇后行了礼,转身退走了,齐安想了想,就道:“朕也去那里看看,坐了一路了,骨头都僵硬了,正好走走。”
皇后顺势道:“臣妾正想着去看看太子,不若就晚些用膳?”
齐安之点头,抬步往乔叠锦的方向走。
河面广阔的很,这条水路是从京城到江南的重要航线,往日是人来人往的,渡口也是热热闹闹的,今日冷清的很是因为齐安之的銮驾要从这里过。
乔叠锦站在渡口边,凉风习习,衣裙飘飞,更显的人单薄的很,齐安之本来还有些恼怒,到了现在只剩下怜惜了。
这几个月,乔叠锦一直在养病,难受的很,齐安之听人汇报说过她有段日子喝了药就要吐,最后药全都吐出来了,最后吐出来的全是酸水,齐安之当时就想他还是再妥协一次,先去看望下她算了。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齐安之就分外的痛恨乔叠锦不懂得给人台阶这个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