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枫猛地掀开了被子,然后整个人就呆愣了一下,床上赫然躺着洛霓裳。爱睍莼璩
同慕容芊一般身上只着粉红小肚兜,身下穿着裘裤,乖乖地躺在那里,至今没有醒过来,与平日里的乖张不同,此刻的她皮肤白皙,脖子上点点的深色淤痕令人遐想。
身子底下的大床凌乱不堪,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算知道皇宫里的腌臜事太多,可是慕容枫还是没有想到他会在辰国遇到,抬头看了周围,更觉得这事情现在被发现真是太讽刺了。
被子在被掀开的瞬间,周围人全都露出了对此不可置信的表情,下人们看见这一幕更是恨不得从来没来过这儿。
天啊,大公主和二皇子可是亲兄妹啊,可是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现在知道了,会不会被皇帝陛下给赐死?
洛君漓表情仍是淡淡的,只不过有心人发现他的眼睛还是闪烁了一下。
至于皇帝陛下,全是都是紧绷的,眼睛瞪得很大,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估计真的气得不轻。
慕容芊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捂着不让它发出声音,她真的是太惊讶了,洛霓裳竟然会在这里,而且,穿的那样少。
刚才她只顾得和洛筝争吵才没有发现她在这里,洛霓裳可是洛筝同父同母的亲姐姐,竟然和他有这样的关系,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和自己的亲姐姐在这张床上发生了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竟然还把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给抢了过来,想在这里轻薄她,看着这一切,慕容芊忽然觉得很恶心,她觉得自己在这张床上呆不下去了。
洛筝跪在地上,看见自己的床上竟然躺着皇姐,顿时头都大了,那可是他的亲姐姐,可是现在竟然以那样几乎全果的姿势出现在他的床上,惊讶,害怕,恐惧,不可置信,脑袋一下子懵了,看见父皇震惊的连只是下意识的哭喊着说:“父皇,我也不知道皇姐怎么会在这儿的。”
皇帝陛下看着底下哭的稀里哗啦的洛筝,心里更加烦躁气氛,“畜生,真不知道我怎么会生出了你这样一个儿子,竟然…竟然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这一会儿他已经说了多少个孽畜和畜生,可是除了这两个词,他现在简直找不到任何的词来形容他。
发生了这种事情,他要如何对列祖列宗交代,如果传了出去,他将如何面对自己的臣子,在别的国家里他怎么抬得起头来?
气得浑身都在发颤,可怜的皇帝陛下完全受不了这个打击。
洛筝就是再傻也知道现在事情不对劲儿了,不说慕容芊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他的皇姐竟然也在。
要是慕容芊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他还可以安慰自己,她是哪个下人知道自己的心意偷偷孝顺自己的,可是皇姐出现在这里可就太说不过去了,洛霓裳是自己的皇姐,就算他再怎么玩儿女人,再怎么混蛋,他也不会去碰她的,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他清楚得很,他并没有对她们做什么事情,她们的衣服更不是自己月兑得,也并没有映像他什么时候月兑了自己的衣服,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他。
洛君漓还站在父皇的身边,剩余的还有几个伺候父皇的太监宫女跟着,慕容枫似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若有所思,皇姐仍在床上睡着,慕容芊则处于石化状态,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出乎他的预料,洛筝惊恐不安,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只是一直在重复,“父皇,儿臣没做过,父皇,你相信儿臣啊。”
皇上看着他仍旧抱着自己的大腿颤抖的重复着那几句话,赤果着上身,哭的稀里哗啦的,他再也无法忍受,一脚将他狠狠地踹开,“滚回去,穿上你的衣服。”
这一踹将他踹倒在了地上,洛筝四仰八叉的,可谓丑态毕露,皇帝注意到他脖子上的吻痕更是看不下去,恨不起现在就杀了他,这样还清静些。
洛筝又疼又害怕,抬眼看去,周围人的眼神越发让他受不了,厌恶,恶心,幸灾乐祸,他恨不得藏起来,恍然发现自己还光着身子,顾不得站起来,连忙向四周看去,见自己的衣服乱七八糟的堆在地上,慌里慌张的爬过去,手忙脚乱的往身上穿,不知道哪是正哪是反,只要先穿上就行了。
面色苍白,披头散发,颤抖的趴在地上胡乱地往身上套衣服,这个样子简直像个小丑,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哪里还像个皇子?
可是越想穿手却越不听使唤,指尖颤抖,扣不上一个扣子,好不容易穿上了,却发现好像穿的不是那么回事,衣服反穿了,穿倒了,再也顾不得什么,将外衫胡乱的披上,巴拉下遮住眼睛的头发,他爬向皇上。
“父皇,儿臣可以解释的,儿臣…”
皇帝现在却听不下去他的任何话,用武力制止了他的鼓噪,眼神冰冷渗人。
床上的洛霓裳还在睡着,全然不知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洛筝见父皇一副不搭理他的模样,心里又急又怕,忽然看到了洛霓裳,眼睛忽然闪过光芒,大声道:“父皇,皇姐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去叫她,她一定可以解释的。”
不听上面有所回答,他就朝洛霓裳飞扑过去,慕容枫早已经将被子裹在了她身上,只露出了脑袋,他不断的摇晃着,“皇姐,你快醒醒。”
皇姐,你快醒醒啊,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要怎样向父皇解释,皇姐,你快醒醒啊。
那么大的声音持续了好一会儿,洛霓裳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见蓬头垢面,一脸惊恐的皇弟,又气又怒,这样的他成何体统,刚想呵斥却看见了周围密密麻麻的人,有父皇,有宫女太监,有洛君漓,甚至还有慕容兄妹,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洛筝哭着晃她,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叫道:“皇姐,你告诉他们啊,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的。”
洛霓裳刚刚醒过来,脑袋都被他快要晃散了,“你给我住手!”
混乱中她发现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倒像是洛筝的房间,房间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在,洛筝怎么会这个样子?
“啊!”
她忽然意识到她没有穿衣服!
怎么回事?
一边的慕容芊似乎也是衣衫褴褛,和她差不多。
窃窃私语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她的耳朵里,“私通…亲兄妹…没有廉耻…”
几个小声听来的词语似乎可以连成一件事情,而这件事也几乎让她眼前一阵发黑。
抓着同样狼狈不堪的洛筝的手,颤抖的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不要告诉我是那样的,千万不要。
洛筝闻言脸色苍白,知道她也并不知道这事情是怎样发生的。
越发恐惧,从嘴角挤出几个几乎让她疯狂的字,“皇姐,就是像你看见的那样,我们被陷害了。”
洛霓裳哭喊着,尖叫着,“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子?”
可她的身子的确是没穿衣服,是谁弄得?
洛筝顾不得安慰她,看见父皇眼里的愤怒,周围人的幸灾乐祸,心如死灰,颓废的坐在原地,木呆呆的。
洛霓裳疯狂的想着,是谁陷害的她?
看见人群中的洛君漓,她的眼睛里闪过疯狂,吼叫道:“是你,是你陷害的我们。”
是的,一定是他,除了他还会有谁这样做,洛霓裳刚想伸出手,却猛然发觉自己还是赤果的,连忙将伸出一半的胳膊收回被子里,怒视着他:“洛君漓,你竟敢这样对我们,我绝对饶不了你。”
皇上看着这闹剧一样的场面,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洛君漓对于洛霓裳此时的恶语并不多加理睬,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安慰着身边的父皇,“父皇,您先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好。”
洛霓裳坐在床上两眼通红,怒视着他:“不用你假惺惺,你绝对不会如愿的。”
“父皇,你要给我们做主,一定是他陷害我们的。”
“闭嘴!”
洛霓裳被吓了一跳,失神的看着他,委屈地说:“父皇…”
“你还有脸说话,叫你面壁思过你竟然能面壁到这里去,你…真是让我失望。”
皇帝仿佛顿时苍老了好几岁,愤怒的身躯仍在颤抖。
洛君漓看在眼里,心里为此时的父皇难受不已,皱眉看了眼周围,枫国的人也在,已经让他们看了不少的笑话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安慰道:“父皇,还是让他们先把衣服穿好吧,有什么事情,要追究什么过错,也得慢慢来。”
“毕竟这里面有我们的家事。”
这句话是针对慕容枫的,洛霓裳两兄妹的事情实在不是当着他的面可以处理的。
皇上刚才是气疯了才没有注意这一点,此时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常态,对慕容枫说道:“太子,这事情朕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慕容枫看了一眼床上的慕容芊沉声说道:“最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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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贵妃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她到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已经发生完了,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只剩下满地的脚印和还来不及收拾的房间和凌乱不堪的大床。
她脸色铁青,明明周围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发生,甚至还有不少人及时赶来到看了现场,可是为什么她却偏偏知道的那么晚,赶到时什么事情都发生完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一定是有人特意阻了这件事情到她这里的传播,不然怎会如此?
筝儿平日里虽然玩闹,但是绝对不会和霓裳做出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陷害,她绝不会让那些人为所欲为的。
愤怒的看着周围的宫人,“你们就是这个样子伺候二皇子的,竟然让这件事情发生在眼皮子底下,你们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噗通全部跪下,整齐划一,坚硬的地面被撞的很响,“娘娘饶命,奴才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
“娘娘饶命,奴才们真的不知道?”
柳贵妃怒极反笑,将桌子上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咬牙切齿的发问:“你们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那要你们有何用?你们这些废物,连个人都伺候不好,整天都在干什么?”
要不是他们没有看好门,怎会发生这种事情,筝儿怎么会遭遇这些?
他们全都战战兢兢地,一动不动,只是将脑袋低的很低,全部抵在地上,不敢解释。
柳贵妃看见地上洛筝没来得及穿的衣服,心疼而又不安,越发觉得那些人可恶,歇斯底里的喊道:“连个人都伺候不好,全都给我拖出去斩了。”
下面的人全都白了脸,求饶道:“娘娘,娘娘恕罪。”
“娘娘,饶了奴才吧。”
“奴才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奴才是无辜的。”
“娘娘,奴才只是去拿了冰块,回来就已经这样了,不管奴才的事情啊。”
“娘娘,饶了奴才一命吧。”
柳贵妃将地上洛筝的衣服捡起来,慢慢的模着,冷笑道:“无辜?你们哪里无辜?三个人连二皇子一个都看不住,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竟然还敢叫我饶了你们,真是异想天开!”
将衣服扔在他们的头上,怒道:“我要是饶了你们,谁饶了我的筝儿?”
筝儿,我的筝儿,你现在得有多害怕啊。
霓裳,我的女儿,现在得有多委屈啊。
恶狠狠地说:“还等什么,把他们全都拖出去斩了。”
“娘娘饶命啊…”
柳贵妃见他们还在吵闹着,面目狰狞,叫道:“给我把他们的嘴堵住,听着就闹心,还不快给我拖出去!”
沉重的呼了几口气后,她站起身来,对身边的婢女说:“去见皇上。”
然而她刚到御书房就被门口的太监拦住了,刘公公道:“娘娘止步,皇上说了,今儿个他不见您。”
柳贵妃看着眼前这个伺候了皇上多年的太监,忍了又忍,问道:“皇上为何不见我?”
“这个奴才不知。”
“我若非得过去呢?”
“皇上说了,您今天不能过去。”
柳贵妃气的火冒三丈,这个老太监死活不让她过去,她要怎么去救筝儿他们。
身后有人匆匆赶来,在柳贵妃耳边急匆匆的说了几句话后,她的脸色顿时变了变,顾不得什么,连忙往回走。
刘公公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面无表情,抬眼看了下太阳,下午才刚刚开始啊。
柳贵妃匆匆回到自己宫里,就见兄长父亲都在,看到她连忙迎了上来,“给娘娘请安。”
柳贵妃快步走了过去,“哥哥,父亲,这时候就别弄这些了,还是说正事吧。”
赶紧赐了坐,三个人连忙坐在了一块,柳贵妃见两人面色隆重,心里忽然闪过些许不好的念头,迟疑地问,“父亲今日来是为了什么?”
“我问你,宫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柳贵妃下意识的摇摇头,干笑道:“父亲何出此言?”
柳丞相见她还想瞒着自己,顿时急了,“你还瞒着我,你可知道咱们出大事了?!”
“父亲?”
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筝儿他们的事情,不可能啊,这才多久啊。
柳丞相顾不得上下尊卑,一掌重重的排在桌子上,真的茶水杯的盖子一颤,差点掉下来,怒道:“还不就是你儿子干的好事,你知道吗,不少人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走了,咱们的人没剩下多少了。”
柳贵妃大惊,“不可能,这没有发生多久。”
“不可能?你可知道宫里的事情刚刚出来的时候外面就已经在传了,筝儿和那个枫国公主,甚至霓裳的事情现在恐怕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堵都堵不住了,这怎么不可能?”
柳贵妃简直不敢相信,“那么快?”
“我告诉你,从昨天开始就不对劲儿了,各处忽然多了许多不好的传言,咱们有不少人似乎也被抓住了把柄纷纷离开,底下的商铺,钱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遭遇大批的提款,都乱开了,原本没有离开的人见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彻底的对筝儿失望了,咱们走了不少的人。”
“原本相安无事,可是从昨天开始就一切不对劲儿了。”柳丞相急的连连拍桌子,“筝儿的事情怕只是个引子,以后会更加厉害,咱们搞不好都得完!”
“你究竟是怎么教筝儿的,怎么总是发生这种事情呐?”实在是急了,顾不得什么了,柳丞相气得连连质问,筝儿平日里是个什么人他也知道,可他毕竟是他们的希望,就想着他能有一天会忽然想清楚了不再混蛋,好好地给他们个明天,现在倒好,若是一切都完了,什么也不用指望他了。
柳贵妃知道自己儿子怎样,可是自己的孩子总是不喜欢被别人贬低的,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行,争辩道:“父亲,筝儿…他现在是不懂事,可是以后他会好的。”
“以后,那有什么以后,这个搞不好哪有以后。”
柳贵妃也知道事情闹大了,可是外面他们的派别真的有那么严重吗,仅仅一天,能坏到哪里去?
“父亲,只要把筝儿救出来,一切都是好商量的。”
“我知道,要想留住人,现在也只有保住筝儿这一个办法了,可是你能有多大的把握?”
只要筝儿这件事情弄好了,也就能稳固了人心,毕竟没有少主的派别就没有明天,谁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走下去?
柳贵妃为难的看着他,“说实话,我现在连他们的面也没见到呢。”
“你不会去求皇上吗?”
柳贵妃委屈地说:“我去了,可是皇上他不见我,我刚刚想办法就听说你们来了,这不就赶回来了嘛。”
“你一定不要放松这件事情,一定要把筝儿给好好的弄出来。”叹了口气,“筝儿被发现了再次的轻薄枫国的慕容芊,还把人家给月兑得光光的,这件事情处理起来也一定很麻烦,搞不好会引起和枫国的战争,你更要慎重。”
柳贵妃怒道:“父亲,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绝对不会让筝儿他们吃哑巴亏的。慕容芊这个狐狸精一直都迷惑着筝儿,等事情搞定了之后我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父亲,还请你先在外面务必稳定住人心,我一定会尽力救出筝儿的,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他得逞,筝儿是我的命,谁也不能挡他的路。”
“我也会在皇上面前进言的,筝儿的事情也是我们的事情。”毕竟他们一荣则荣,一损则损,“可是你也要记住关注着宫里的情况。”
柳贵妃问:“父亲,你是说这次是宫里有人要害他?”
“十有八九是,行动那么迅速有力,搞不好就是策划已久的,我们这次能不能挺过去就靠筝儿能不能顺利的解释清楚这件事情了。”
柳贵妃坚定的说:“筝儿他以后可是要做太子的人,我一定不会让他在这件事情上栽跟头。”
柳丞相已经年近古稀了,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你这样想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