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依满怀期待,笑眯眯的看着他打开了包袱。ai悫鹉琻
月白色的衣服顿时出现在他的面前,尽管穆染卿平日里不苟言笑,但是她还是看见了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波动。
够了,这已经说明他喜欢了。
“怎么样,很好吧。”洛水依将衣服打开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说着。
无论你送给我什么都是好的,看到她那样兴奋的看着自己,眼底里满是邀宠,他忍不住笑了,“辰辰,你有心了,我很喜欢。”
洛水依一下子就愣在了当地,穆染卿在她面前笑容,暖暖的,沁人心脾,她几乎在霎时听见了万千朵花开的声音。
惊觉失态,她咳嗽两声,道:“你喜欢就好。”
不要再笑了,再笑下去她的心都痒了,要是做出什么事来可就不要怪她了。
天知道刚才她多想扑过去狠狠的抱住他,想将这个谪仙一样的人拉入凡世,永远的呆在她身边。
眼前的女孩子巧笑嫣兮,仿佛遁入凡间的精灵般漂亮可人,冰冷了将近二十年的心在每次见到她的笑容时竟有些蠢蠢欲动,压下不同寻常的感觉,他道:“辰辰,你都送我那么多次东西了,我也送你一次。”
希望看见送给她礼物时她欢喜的模样,只要看见她笑他好像就很满足。
“好啊,阿卿,我要看看。”他竟然送她礼物了诶,好兴奋,“你送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很喜欢的。”
这是真心话,只要你心里有我,送什么都是好的,嘿嘿,当然了,能把你自己打包送给我就最好了。
想象一下,一个大箱子里,外面绑着蝴蝶结,拆开外面的彩带,一个蓝发俊逸的人缓缓出现,然后对着你露出一个堪称完美的笑,哇塞,要美呆了。
“走吧,我要看看你送我什么,好迫不及待哦。”洛水依催促道。
穆染卿带着她进了房间,他的书房洛水依还是第一次来,里面简单朴素,放眼望去,一把桌子,一把凳子,几个书橱,再加上窗台上一株蟹兰,唯此而已。
书桌上堆满了书,笔架上有几只笔,笔筒是简单的瓷器,上了釉的外表光滑,几乎可以倒映出人的影子来。
穆染卿将她往书桌前带去,她好奇的跟着走过去,书桌上放着一副卷轴,似乎是画作,心里一个兴奋,难道前些日子托他的画作好了?!
不知道他的水平怎么样,是像博物馆收藏的画那样辨不清人脸很抽象的还是像素描那样很真实的呢?
第一次看自己被画在纸上的感觉果然很微妙,心里竟然有些小紧张。
穆染卿也是紧张的,第一次送给她礼物也不知道她喜欢喜欢,将放在桌子上的画缓缓打开,有些忐忑。
洛水依见他拿那幅画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略显清瘦,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移动,画轴渐渐拉开,整幅画慢慢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个吸气,心理异常激动,月兑口而出,“真漂亮,太棒了。”
上面竟然是昨夜的情况,四周是模糊的树木,隐隐约约看不清楚,只知道是在一个树林里,一朵花静静的准备开放着,花瓣似开未开,花萼微张,花蕊微露,栩栩如生,几乎能听见花开的声音,一身鹅黄色衣服的美人儿矗立在花前,微微弯腰,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好奇,上前轻嗅花香,似乎有风,层层叠叠的衣服微微吹起,发梢喂喂浮动,花枝微颤。
昨夜的景象顿时跃然纸上,花香也几乎要破纸而出,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可以那么漂亮,画上的她并不模糊,一双眼睛灵动而又传神,梨涡深陷,虽是侧脸,但低头嗅花的模样漂亮非凡。
昙花一现虽是格外珍贵,但在这画里却是人比花娇,花托美人儿,花美人更美,一笑一颦美不胜收。
一笔一划皆是煞费苦心,不然怎会如此传神?
洛水依新都要醉了,阿卿,我当时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吗?
穆染卿静静地看着画中的景色,仍觉有些不满意,当时的情景远比这些要美的多,但是在纸上就明显少了几分灵动,饶是再逼真也无实物漂亮自然。
满是感动,“阿卿,你专门为我画的?”
“不满意吗?”
穆染卿手执画像,微微侧目,眼神温柔,声音清冷,虽然遗世而独立,此刻却终于遁入了尘世,有些许的期待。
她笑着看向他的眼睛,露出大大的笑脸,将自己最美的一面交给他,“我怎么会不满意呢,我很满意。”
穆染卿心里微动,忽然觉得画中的人与之相比就更加的逊色了。
半晌,只是缓缓地说道:“满意就好。”
洛水依捧着那画仔细的看,“我当然满意了,满意得不得了。”
短短的一天工夫你就将这个画出来了,是不是很累?真挚的说:“我特别喜欢,真的,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注意到画中右上方有些空白,她灵机一动,央求道:“阿卿,你看这里还有地方,你为我作首诗或者提个词好不好?”
不忍她央求的眼神,更何况心中早已想好一首诗词,他道:“好。”
洛水依兴致勃勃的研墨,将衣袖收起免得沾上墨汁,手慢慢推动。
穆染卿在一旁慢慢的看着,忽觉她认真的样子特别漂亮。
很快她将墨研好了,把笔递给他,“给你。”
穆染卿笑着接过去,微微思索,下笔就如有神助,很快,漂亮的字填满了右边的空白处。
没想到他的字竟会那么漂亮,真是令人嫉妒。
待他将笔放下,她凑上前去,默念了一遍,心里微动,仰起脸,“我很喜欢。”眼睛咕噜噜的转,狡黠的说,“但是你还忘了做一件事。”
穆染卿略有诧异,“还忘了什么?”
她一本正经的指了指画,道:“你忘了落章,要是没有章的话多有些遗憾,再说了,若是被人看见了都不知道是哪位大家的手笔呢。”
穆染卿被她的一句大家弄得有些脸红,“胡说,我哪里算得上是大家。”
“就算不是大家,我也要你的章,没有章就不算。”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眨了眨眼睛,“要不,你签个名儿也行,我们那儿最流行签名了,你要是觉得不错的话就签名吧。”
穆染卿满头黑线,在画上签个名字,还是算了吧,从怀中模出一怀章来,“还是用这个吧。”
沾了印泥,方方正这个的落了个章。
洛水依满意地看着画,觉得什么都不缺了,兀自的嘟囔道:“你竟然还有私章,改天我也要弄个。”
穆染卿没有听清楚,疑惑道:“你说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卷着画,不在意的说:“我说我也想要个章,忽然发觉有个章好方便哦,都不用签名,直接一个章印上去了,改天我也一定要弄个。”
无意的一句话却被他放在了心上,“这有何难,我现在就给你做一个。”
洛水依惊讶的抬头,惊喜道:“真的?”
“真的。”穆染卿微微笑道。
“我记得曾经有块玉的,我给你找找。”他在书房的架子上慢慢的模索着,不一会儿从一个格子里模出来一个小盒子来,犹豫了一下,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块玉来。
将书桌腾出一点空,他说:“我现在就给你做。”
“好啊。”既然他主动了,那她更没有推月兑的道理了,看到他手里的玉时,她眼睛一亮,“这块玉真漂亮。”
模了模,又滑又温润。好奇的举到烛光下看,觉得放在烛光下更加漂亮。
不经意的问:“你从哪里弄来的?”
“偶然间得来的。”
但是其实上这是他唯一的纪念,来自很久以前的亲人,不过,现在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
“哦。”
穆染卿将玉拿过去,问她:“你要在上面刻个什么字?”
思索了一下,她说:“就我的名字吧。”
“好。”他坐在凳子上,开始动工。
洛水依半个小凳子坐在一边,托着下巴看着他手底下忙碌,感叹道:“你真是全才,会做风筝,熟知天文地理,还会刻印章。”
我觉得你就算跑到外面也饿不死啊,随便支个摊子就可以挣钱了。
穆染卿一边弄一边说:“你又取笑我了。”
心里却在想着,若是被她知道他还会医术,不知道她又得吃惊到什么样子?
似乎她瞪着眼睛张着小嘴的模样也很可爱啊。
不一会儿就完成了,因为刻字,桌子上不一会儿就留下了玉的碎屑,他将那些吹到一边,将章粘上了印泥,找出一张白纸,在上面落下了一章,林辰辰三个字顿时出现。
是他的笔迹,同他的人一样,俊逸出尘。
洛水依笑眯眯的将那张纸看了又看,最后满意的把章塞回了怀里,“我觉得我今天赚了不少。”
在一张桌子上,刚才在用心的刻字所以没有察觉距离又多近,现在才恍然发现,两人的脑袋几乎都要贴在了一起,有些异样,离得远了些,咳嗽一声,“你的那幅画我过几天再给你画好。”
洛水依知道他说的是哪幅画,她前些日子拜托过他给她画过一幅画,以他院子里的兰花为背景,但是现在已经有了这幅画,她就不急了,“你慢慢画,我不急,有了这幅我就已经很满意了。”
当时他还推托他的画不好,要是不好的话怎么会画出这么棒的东西,幸亏她当时发觉了这一点好好的利用了,不然可就亏大了。
看见桌子上的画,忽然有了主意,她把怀里的章拿出来,沾了印泥,在画上穆染卿落下的章的旁边也落下一章。
满意的吹了吹,“你看,我们都在上面了。”
左面是他的章,右边是她的章,两枚章印挨得紧紧地,穆染卿,林辰辰,嘿嘿,不错,很满意。
穆染卿看着她孩子气的一面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她喜欢就好,得勒,她喜欢这句话。
讲章细心的收好,把画卷好,站起身来,“天也晚了我就不呆了,先走了。”
穆染卿送她到门口看见天阴的厉害,似乎越发的沉重了,担心道:“要不要拿把伞来,天看着好像要下雨了?”
她摆了摆手,“不用费那个事儿了,都阴了好几天了也没下雨,今晚也不一定下。”
穆染卿却拦住了想要走的她,“不行,我不放心,还是给你一把吧。”
转身进了屋子里,不一会儿就拿出来了一把伞,强势的递给她,嘱咐道:“可不准不拿,万一下雨了那就挨淋了,生病了怎么办?”
洛水依被他强塞进来一把伞,心里面愉悦的很,笑道:“那要不要再给我拿点牛皮纸,我把画也包上?”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却被他当真了,等穆染卿真的拿出来牛皮纸准备包住画的时候,她目瞪口呆,“阿卿,我那里离这儿也挺近的,不用了。”
穆染卿却手下不停,把画包好了才还给她,顺便把刚才她偷偷放下的伞也再次递到了她手里,“不要嫌着麻烦,未雨绸缪还是好一点。”
洛水依嘟嘴,委屈道,很沉,她不想拿啊。
然而在穆染卿的眼神注视下,她还是乖乖的拿走了,他关心自己嘛,拿就拿了,“我走了。”
“一路小心。”
“嗯。”
洛水依欢快地走了,在路上不时地模模怀里的印章,然后咧开了嘴笑了。
回去的时候慕容枫已经不在了,看着空空的树她想,不知道他的仇家究竟是谁,竟然那么厉害,差点两次都杀了他。
然后她就更得意了,哈哈,要是被他们知道慕容枫两次不死都是因为她,他们会不会气死。
撇开乱七八糟的心思,她哼着歌往寝宫里走。
眼看就要到了,却忽然间狂风大作,天边的云竟然越积越厚,忽然,一个雷响起。
洛水依赶紧的打开了伞,“没想到还真的要下雨了,幸亏阿卿给准备了伞。”
越想越觉得他体贴,小小的伞也越看越喜欢。
走了没多久,已经看见她的院子了,稍稍松了口气,放松了步子,忽然,她警觉背后有人,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确,立刻往后看去,却堪堪瞥见了一道黑影,后颈一痛,紧接着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几乎在顷刻间,豆大的雨滴霹雳哗啦的往下落,打湿了草地路面,她手里的伞和画失力掉在地上,恍惚间,她看见那人高大的影子,远处似乎是小蝶和苹果焦急的声音。
我在这儿,你们有没有看见?
有人接住了自己,她迷迷糊糊的想,你是谁,为什么打昏我?
意识已昏睡,眼皮沉重的闭合…
=
柳妍清现在犹如过街老鼠般惹人讨厌,秦非渊已经休了她,可是柳家却也嫌她不要她了,柳家本来在前些日子的朝廷变革中就失去了地位,现在本就艰难,对于柳妍清更是顾不上。
那天无论她怎么说怎么求,可是秦非渊都不听一句,轻飘飘的扔下一纸休书后就不再管她,她气,她愤怒,凭什么。
走在路上,到处都是闲言碎语。
“瞧瞧,这个女人还敢出来,真是不要脸。”
“晦气,滚远一点。”
“蛇蝎心肠。”
楼上的茶馆还在讲着她的故事,她气得牙痒痒,“我一定要报仇,洛水依,你让我一无所有,我要跟你拼命。”
爱情和家庭都没有了,柳妍清整个人都开始歇斯底里,洛水依那个贱人凭什么都可以每天都过得快快乐乐的?
不可以,不可以。
小梅在她耳边念叨了道,“夫人,您不要生气,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已经这个样子了,没有任何办法了啊。”她面目狰狞,指甲掐到了小梅的肉里,“你说,你说啊。”
小梅忍住疼痛,“夫人,我们去找人,我们找人去杀了她。”
因为洛水依的原因,柳妍清惨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也如过街老鼠般受人羞辱,她平日里仗着柳妍清的身份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到过这种对待,不可饶恕。
“找谁,谁还会帮我们?”
“我们去找慕容芊,她现在也一定很气洛水依。”
俩人趁夜模去了她那里,慕容芊是在驿馆里的,她们偷偷的溜了进去。
好不容易见到了慕容芊,可是她见是她们,当时就要她走。
她也听说了她的事情,不喜欢她这样的人。
可是柳妍清却抓住了她说:“你也恨她对吧,我也恨她,咱们合作吧。”
一个躲闪不及竟被她抓住了衣服,她又气又怒。
她知道她说的是洛水依,她的确恨她。
“慕容芊,我们合作吧,真的,我不骗你。”
柳妍清慌张地说:“不要叫人来把我们赶走,我是真心实意的,真的,你考虑考虑,难道你就愿意嫁给洛筝那种人吗。”
“你想想,原来你是要嫁给夏睿轩的,可是夏睿轩被洛水依抢走了,是她搞得,一切都是她的注意,所以你才会和洛筝发生那种事情,你愿意嫁给他吗,你觉得开心吗,你也恨她对不对?”
“洛水依那个狐狸精,她不知道修了什么妖术,勾搭了一个又一个,所有的人都对她服服帖帖的,她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愿意看着她开心吗,你也不高兴吧,慕容芊,听我的,咱们合作吧。”
她唯恐慕容芊叫人来把她赶走,说话又快又急,简直颠三倒四,可是大致的意思还是说的很清楚了。
慕容芊犹豫了,将她推出去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
是的,她恨,恨洛水依,恨夏睿轩,洛水依她哪里比她好,凭什么夏睿轩不要她偏偏就要洛水依,想起来这些天洛筝那张恶心的脸一直在自己面前晃悠,她受不了了。
心思只要有了一点,它就会迅速长大。
尽管皇兄警告过她不要打洛水依的主意,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去想报复她,看着送到眼前的机会,她忍不住了,“你什么意思?”
柳妍清笑的疯狂,慕容芊要帮她了吗,她靠近她,眼底里闪过疯狂,闪过得意,缓缓的说:“我还差点钱,你借给我,我找了个杀手,我们去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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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是在一个破房子里,洛水依是被凉水泼醒的。
意识模模糊糊,眼睛也看不清楚,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后颈又酸又痛,像落枕一般难受,她不是在皇宫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了,有人将她打昏了。
刚刚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脸上就火辣辣的痛。
慕容芊当时一个耳光就打了过来,将她的嘴角打出了血,看见她狼狈的样子,十分的解气,得意的说:“贱人,没想到你现在也会落到现在这幅境地。”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再张狂啊,哈哈哈,我看谁还能救你。”
洛水依坐在地上,意识已经清楚了,看见了那人是慕容芊。
想要站起来,却愕然发现她的手被绑着,睁不开被绑住的双手,看见她身后还有一个站着的蒙着脸的男人,估计就是刚刚将她弄来的人。
这是一件破房子,似乎不在宫里面,她可真大胆啊,竟然敢到宫里面去截她,望着她,问:“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落到她的手里,她一定会收些苦的。
她坐在地上,身上都是水,明明是在这种情况下,可是为什么她不害怕,她不是应该害怕的吗,为什么还敢直视着她?慕容芊神经质的看着她,恶意的说:“我想干什么,我要杀了你,然后把你扔到河里去喂鱼。”
害怕了吧,我就是要看到你惊恐的样子,你越害怕我就越开心,洛水依,求我吧,我等不及要看到你卑躬屈膝的模样呢。
可是让她失望的是,洛水依并没有惊恐,也没有痛哭流涕的求她,反而她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慕容芊,你发什么疯。”
该死的,没想到她竟然落到了她的手里,老天啊,你眼睛瞎了吗?
慕容芊气的脸血红血红,眼睛瞪得大大的,凶狠的说:“我发什么疯?你把夏睿轩抢走了,你还让我嫁给了洛筝那个男人,一想起他我就觉得恶心,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对你说话,好好地叫你一声公主吗?”
“呸,不可能,你这贱人,当时听到我嫁给洛筝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得意啊。”她歇斯底里的说,“可是现在你再也得意不起来了,你落到了我的手上,我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小蚂蚁一样的容易。”
她忽然笑了,“你知道吗,这里可不是皇宫,就是你死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的。”
洛水依皱眉看着她,这女人发什么疯,冷冷的提醒她:“你最好想清楚了,我是谁,无论是我父皇母后还是慕容枫,你觉的你能瞒得住吗?最好还是不要搞些你自己控制不了的东西,免得引火上身,最后搞得来连你自己都月兑不了身。”
慕容芊气急,心里也是有些害怕,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是绝对不可能把她放回去的,忽然捡起一块布,将它塞在洛水依嘴里,“你还是不说话好。”
堵住了她的嘴,心里稍稍安稳些。
上下打量了洛水依一眼,慕容芊忽然笑了,“就这样死了真是便宜你了。”对着后面的那人吩咐道:“她现在就归你了,把她给我做的干净点,记住不要被人给发现了。”
洛水依,你个贱人,我一定要你消失。
饶是她再镇定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有没有搞错啊,她竟然要杀了她,在她辰国的地盘上她一个枫国的人要杀了她?
卧槽,要不要这个样子啊。
怎么会那么容易,说要弄死她就弄死她了?从破窗子里可以看出来外面已经天亮了,她一晚上没回去,皇兄谁的还没有发现她丢了吗?
妈蛋的,穆染卿还没有追到手她才不要交代在这里呢。
慕容芊得意的走了,就剩下她和这个男人了。
他是什么身份,杀手,手下?
“咱么能不能打个商量,我给你钱,你放我走啊。”可是苦于嘴被一块破布堵着,她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蒙着脸的男人离她越来越近,洛水依睁大了眼睛。他手中的剑很锋利,宰起她来一定很容易,要是下手快的话估计她还不会痛。
她要是交代了,不知道皇兄他们会怎么样?皇兄以后娶妃的时候会不会想起她来,夏睿轩会不会记住她一辈子而不娶,穆染卿会不会意外她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去找他?
也不知道穆染卿他最后会落到哪个女人手里,一想起他对自己出现的暖暖笑容会出现在别的女人身上,真是受不了,真是不甘心啊!
打住,意识到她在想什么,她愕然失笑,要不要那么苦中作乐啊,竟然开始想这个了。
呜呜呜,她不要死,慕容芊,我饶不了你。
剑进了胸口里,好痛。
“住手。”房子的门被打开了,竟然又有人走了进来,“洛水依,你还没有看到我呢,我怎么会让你死。”
卧槽,一个贱人不够还来了俩,啥时候柳妍清和慕容芊混到一起了?
真是蛇鼠一窝,臭味相投。
柳妍清进来后倒是没有多少废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瞪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得意的说:“你要是就这样死了真是便宜你了。”
洛水依叹了一口气,要不要那么没有创意啊,怎么都是这样那个一句话。
我死了怎么还便宜了,要是你觉得好的话我可以让给你啊。
“把她给我送到外面的马车上,我要她以后都生不如死。”
喂喂喂,要搞什么?
脖子再一次的被劈了,她倒霉催的再次昏倒。
她发誓,要是搞不死她,她一定会要她们血债血偿。
…
洛水依是被吵醒的,外面各式各样的声音一直笼罩在耳朵里,连脑袋都是轰隆隆的。
眼皮实在是乏的可以,洛水依勉强的半睁开了眼睛,手竟然没被绑着。
好痛,剑刺进了胸膛里,不知道怎么样了,为了确认,洛水依将手伸到了胸前。
一阵痛意倾刻间延伸到了她的意识里,指尖都是鲜艳的红色。
不是幻觉,原来她还没失血过多而死。
也是,阎王明明承诺过她可以好好的活着的,怎么可能就这样的死掉了。
马车还在晃晃悠悠的动着,她想要说话,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被颠簸在了空气里。
意识迷迷糊糊的,她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外面赶车的两个男人不知道车里面的她醒了,还在兴高采烈的说着。
一个猥琐的声音说:“车里的那个小妞儿还真是好看,身材还真是不错。”
另一个男人打笑着,“三儿,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三儿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怎么?你觉得她不好看?”
说着压低了声音,猥琐的说:“你不知道我刚才偷偷的模了她一把,你不知道她那姣女敕女敕的皮肤真是,渍渍,像豆腐一样滑,比我见过的女人好太多了。”
“三儿,你不要命了,那女人把她交给咱们时候怎么说的,咱不能碰她一下。”
三儿不以为然,“她现在又不在这里,你看你那点出息,再说了反正她是要被送到那种地方的,我模两把又怎么了,我又不把她怎么样,反正她在昏着,谁知道啊,你不说我不说那这事情根本就没发生不是。”
男人似乎有些懊恼,“你说我一开始咋没想到呢,你个混小子,只知道自己偷着乐,没把兄弟我放在眼里是不是。”
三儿打了他一巴掌,气笑道:“行了行了,别想了,干完这笔生意,哥哥我带你好好玩玩。”
“你请客?”
“你说呢?”
不是刚刚要杀她的男人,是两个很猥琐的男人,艹,她竟然被他们模了,唔,好恶心。
洛水依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下药了,不然不会这样的昏沉,手脚没被绑着可连动一下都觉得费劲儿,脑子里又开始轰鸣,实在是坚持不下去,顾不得担心她要被送到哪里就又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洛水依发现她又被挪了地方,躺在在一条破落的小巷子里。
两个粗鲁的男人和一个满身是香味儿的中年女人说着什么,似乎是在讨价还价。
那中年女人此时双手插着腰大着嗓门吼道:“你以为老娘我是第一天出来混是吧,我告诉你她这样的我看的多了,不就是养在外面的狐狸精被正室给逮到了偷偷处理了吗。”
什么意思,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
男人也一点不让,“你说这可就不对了,你们是做生意的,我们也是做生意的,我们上头说了就要二百两,一分不能少。”
那女人也实在是彪悍,两手叉腰,破锣嗓子道:“我告诉你就一百两,这是最高价,爱要不要,不要你就把人给我拉走,老娘我那么多人还不缺你一个。”
“你这也太黑了。”
女人与他们僵持着,洛水依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她还是有点昏,手脚都不是太轻松,勉强站了起来,偷偷的向后退去。
女人身边的小丫头—忽然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当时就嚷了起来,“唉,她要逃跑。”
靠,眼那么亮干什么?
三人立刻不争执了,男人走上前来一把拎起了她,嘴里叫嚷着,“还想跑,你有那本事吗?”
女人也揪着这事说:“你看还没怎么着就这样不听话,以后不更给我找麻烦嘛。”看了她几眼,眼珠子转了转,“不过,既然她醒了,我也不愿意再和你们说什么了,我再添十两,一口价,一百一十两,怎么着,愿意我就带走,不愿意你们再找下家。”
男人看了眼洛水依,咬了咬牙,似乎要剜他血割他肉似的难受,“好,人交给你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
“你不能让她再出来了,也不能让人找到她。”
女人笑了出来,“做我们这行的,她倒是想出来。你放心,我答应你。”
洛水依要是现在再不明白她就可以撞死了,这人明明就是要卖了她,好啊,她堂堂一届公主竟然要被卖给人贩子了,这怎么可以。
她挣扎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这样对我,我绝饶不了你。”
女人看都没看她一眼,“我管你是谁,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他闺女,你现在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的听话。”
“我可是公主,你不要脑袋了是吧,我告诉你,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
女人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当时就笑的捂着肚子,指着洛水依道:“公主,哈哈哈哈,公主,你吗?”揉了揉肚子笑道:“你要是公主我就是皇后,真是什么都敢说。”
她哪里比得上她亲亲母后一根汗毛,怒道:“你这女人…”
女人将洛水依的嘴塞住,对身后的人说:“来人,把她给我带回去。”
洛水依蒙着眼被推到了一个破房子里,一进门她就闻到了一股的霉味儿,不禁皱紧了眉头。
屋里似乎还有别的人,看见她身后的男人全都发出了尖叫。
男人一把将洛水依推进去,粗鲁的吼道:“你们都给我老实点儿。”
接着门被大力的关上。
洛水依踉跄了一下撞在了一个人身上,和她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洛水依被蒙着眼看不清人只好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
绑着手的绳子被那人解开,洛水依一把扯下了蒙住眼睛的黑布。
结果看见一屋子的女人全都各自缩在角落里,只有刚才跟她一起摔倒的女人和她近一些。
洛水依问眼前的那个女人,“这是哪里,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女人衣服破败不堪,一脸的乌黑,听到她的疑问苦笑了一下,“我叫丫头,你现在不知道就算了,晚知道一时就安生一时。”
丫头,这算什么名字?
洛水依不知道穷人家的孩子几乎都没有什么好听的名字的,随随便便的都是取个名字就得了的。
“我叫洛水依。”
丫头听到这个名字是愣了一下,“洛水依?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丫头笑了笑,“有钱人家的人才会给孩子取名子,我们都是随随便便叫的,只求孩子能和人家得分得开就行。”
她看了看洛水依脸上的伤口,问道:“他们打的?”
洛水依点了点头,有些急切地说:“我不是自己愿意来这里的,我是被人迷昏后卖来的。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丫头摇了摇头,“你看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愿意的。谁不愿意出去,可是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洛水依还想说神就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然后就见丫头的脸都白了,屋子里的女人也都不安起来。
“怎么了?”
丫头急忙拉着她躲到墙角,低声说:“别说话。”
门被打开了,买洛水依的那女人走了进来,先是看了一屋子的女人,然后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对着角落里的一个女人问道:“怎么,想明白了?”
那被点到名字的女人惊恐的摇了摇头,攥紧了衣服将自己缩的更紧,不再说话。
中年妇女不耐烦的说道:“给你好好说话你偏不听,非得逼我使手段是吧?”
女人挥了挥手,就有人将一直挣扎的她带了下去,“我这里可不是养闲人的地方,你们都给我好好的记清楚了。”
看到了洛水依,女人慢慢走了过来,蹲在她的面前,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眼,“仔细看来长得还真是不错,我还真是赚了。”
洛水依离她远一点,“你究竟抓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女人哈哈大笑,“原来你还不知道啊。”
拿着帕子扇了扇屋子里的味道,她笑道:“我告诉你,你现在是在我花楼,至于我吗,你们都得叫我妈妈,不要想着逃走。”
转身对所有人说道:“你们逃也逃不走,既然给我到了我花楼,就好好的听话,不要想着出什么妖娥子,不然不要怪我不懂的照顾你们。”
洛水依脑袋蒙了一下,只知道这次她可玩大了,天啊,有没有搞错啊,她竟然在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