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教官的消息很灵通啊顾诏笑了笑。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个副处长,是翟玉航的人雷秋语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担忧。
或许顾诏听错了,雷秋语一向是心直口快,虽有些接人待物方面的锻炼,但终年行走于部队之上,恐怕对地方上的勾心斗角她还了解得不多,冯令起是翟玉航的人,说白了就是翟系的人物,这次过來倒有点拆墙脚的意思,但顾诏怕他么,一点都不,虽然來维港仅仅两个月,但顾诏却自信,冯令起的到來只能让洪右荷感觉不自在,自己反而安全许多。
就算冯令起一來就玩三把火,拿顾诏出手又能怎样,只要冯令起脑袋沒有长到脚底下,就该知道他过來是为了什么,他不是那种游击军,打一枪就跑个地方,就算是携令而來,工作也必须要做好,否则上面提拔他也很难找到理由。
这样一來,冯令起若是一开始就把目光对准顾诏,顾诏有了钱忠江的部分支持,哪怕处于劣势,也不是短时间能倒的,洪右荷不是傻子,有了顾诏牵制冯令起,她怎么会不出手抢夺话语权,如果顾诏坚持得久一点,冯令起的局面恐怕就会打不开,那时候变成光杆司令的结果,恐怕不是冯令起能够接受的。
不过,顾诏倒是很谢谢了雷秋语一番,毕竟让他知道冯令起是因何而來,豪门子弟被顾诏这个草根给摆了一道,还折进去白振起白鹏父子俩,翟玉航要是不做点什么,在天都还真的就成了笑柄。
相较于冯令起的來历,顾诏兴趣不大,总之不会是友军,但雷秋语的这个电话倒是有点微妙,她是出于自己的意思还是雷老的意思。
“雷教官,现在部队的情况怎么样!”
“你总算问一句了,上一次你们行动,你的布置非常值得大家研究,我已经把这次的行动方针及步骤做成了实例上交给总参了,总参专门成立了小组研究这一次行动,听……听我爷爷说,这次行动非常具有代表性,是信息战、资源战以及海陆空配合战斗的典范!”
顾诏翻翻白眼,雷老虎会这么给自己贴标签,不就是惩戒了几个维港**头子么,这么夸张,顾诏不是军事专家,他只是根据后世电影中某个桥段拿出來而已,这就获得重视啦。
“别那么说,其实这种快速突进,利用信息、内应及各方面资源达成一定战斗目的的案例,在外国有很多实例的顾诏沉吟片刻,突然提高了声音,不敢相信的问道:“不会吧,这么秘密的事情你都给我说,该不会把我调往那个小组吧!”
“上面是有这个意思雷秋语扑哧一笑,女教官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好笑和期盼:“总参还研究了维港这段时间的变化,发现突袭这群**分子还能达成一定的政治目的……”
顾诏拍拍脑袋,他只不过是为了完成办事处给予的任务罢了,要知道后面这么多事儿,他说什么也不会动用军队啊,那是闹着玩的吗,现在好了,尾大不掉,不知道有多少人用狼崽子一般的目光盯着他这个人才呢,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个官啊。
雷秋语笑了一阵,这才摆正态势,低声说道:“不过呢,这个事儿已经被老总压下來了,说你属于政治人才,不属于军队人才,不过总参那边有几个老人还是不放过你,恐怕需要你做点事情!”
这电话肯定是加密的,否则雷秋语也不会把这么秘密的事情说出來,顾诏想了想,说道:“那过几天我给你写个材料,拟定一下部队需要锻炼的地方!”
“这个可以放一放,我今天打电话呢,主要是想问问你,有沒有方法让咱们部队弄点高技术含量的实物!”
顾诏一滞,这话说得很隐晦啊,高技术含量的实物,无非是具有先进军工技术的实物,这些东西一般都属于重工军械制造国家,像美国、苏联和欧洲部分国家,特种部队去偷东西,军方这些大佬简直是对精密军工眼睛通红啊,也不想想是不是实际。
顾诏的记忆迅速流淌,突然想起就在两年后,好像内陆跟德国闹了一场矛盾,是由德国那边发出的谴责,随后五年内,内陆的坦克制造突然风生水起,难道说……
顾诏使劲摇摇头,这种东西可不是他能够设想的,对于高技术军工产品,内陆一直沒有放弃过追求,顾诏考虑了半天,这才低声说道:“雷教官,你算是我的朋友吗!”
“如果你把我当成朋友的话,我接受雷秋语的声音也严肃起來,听出顾诏话里有话。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可以给你个建议顾诏抿抿嘴,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消息说出來,当初可是有不少人在这件事上落马,从而也导致了南巡领导的第二次南巡视察,发表了举世瞩目的讲话,这才稳定了党内的情绪。
雷秋语仿佛也感觉出顾诏话里的慎重,同样沉默起來,过了两三分钟,也用很严肃的口气说道:“如果为难,还是不要说了!”
跟我耍欲擒故纵啊,顾诏笑了笑,在内心里开始承认雷秋语是朋友的想法,他慢慢的说道:“如果可能的话,你告诉雷老一句话,雷老若是赞同,咱们再联系!”
“什么话!”
“五年到七年,北方有变,现在经济已经出现不稳迹象顾诏顿了顿:“边界的有些事,可以开始渗透了!”
雷秋语听不懂顾诏话里深藏的含义,顾诏说得这些事,都是苏联方面的变化,在前世,内陆入手太晚,西方列强在戈尔巴乔同志召开27大之后就开始有所行动,而内陆则坚信苏联方面是世界范围的共产代表,全然沒有想到竟然在瞬间崩塌。
因为苏联解体的缘故,党内展开了风波诡谲的大讨论,一会儿改革派占上风,一会儿保守派占上风,红头文件一个接一个的下达,让地方上很是无所适从。
既然重生,顾诏有必要事先透露一个设想,他知道,自从几十年前苏联专家撤退,国家又遭遇三年自然灾害,对于苏联的看法,早就已经不属于依赖和信任,如果有可能,内陆是不会放过从苏联找点提升本身实力的机会的。
这个信息放出去,顾诏也知道自己肯定要遭受一定的非议和呵斥,向上走一步的可能性变得很小,但他现在还年轻,明年还准备在维港大展身手,如果上面有些不同的声音,他还是乐于见到的,就算是到了九十年代,顾诏还沒有三十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刻,到了那时候,恐怕父亲顾浩然也应该有了自己的基础,顺着顾浩然的大旗,顾诏是很容易往上走的。
现在顾诏有些冒刺,尤其是通过舆论手段加强了维港和内陆的联系,哪怕大功劳被人拿走了,但他的名字还是会出现在某些大佬的脑海里,沉寂之后,九十年代就是大改革风潮的二次喷薄期,国家迈上快速发展的道路,到了那时候……
顾诏晃晃脑袋,把深远的计划抛在一边,他知道,现在突然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话來,如果雷老在上面人碰头的时候说出來,肯定会引起一阵风暴,他只是希望,雷老可以把眼光看得更远一些,不被现在苏联的强势所迷惑,更重要的是,别把他顾诏放在前台上。
怎么想怎么别扭,他又不忍看着苏联解体前那些重要的设备和工程师们被西方分割,据说在解体前,至少超过两千名苏联军工高级工程师被挖角到美国和欧洲,如果全都來到内陆,那将会造成什么样的变革。
电话挂上沒多久,电话铃又响了起來,拿起來之后,就传來雷老威严的声音,顾诏苦笑,雷秋语还真的是行动迅速,这么快就通知了雷老,不过,这个电话也说明,雷老对顾诏的这个看法有些重视,否则不会在这个时间段把电话打來。
“顾诏,我是雷爷爷,你让秋语带的话,是什么意思!”
呸,老狐狸,想从我嘴里得到确切的猜测,那不是摆明了要拿捏我,顾诏想了想,说道:“前些天听维港的几个商人念叨着,要去北边做些走私的生意,雷老,咱们那边的纪律可要好好抓抓了,这可不是藏富于民的好手法!”
顾诏的回答有些滑溜,雷老笑了起來,但只是几声,随即压低了声音问道:“北方有变,有根据吗!”
顾诏一阵头疼,自己不是专家啊,您老这么看重我,也不怕我胡闹腾,他想了想,慢慢的说道:“27大的内容有问題,戈尔巴乔同志正在构筑他理想中的乌托邦!”
一句话,已经足够了,乌托邦是人类幻想的完美国度,但每个政治家都明白,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乌托邦永远不会实现,或者说,在未來的百年中,它只能存在于幻想中。
两人仅仅说了几句话,就停止了通话,顾诏心里做着打算,明年风暴之后,也要让周茜兮掌握的资源入局,看着那么多让人眼红的资源被人分而食之,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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