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桑蝶如愿以偿的感冒了,可是君黎却不让她休息,而是和他一起走。不知道他在哪里找来了船,听说是一部偷渡的船,官渡都已经关闭了,这个船家为了自己的生意利润,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大的黑上一笔,不惜冒险,走一条从来都没有人走过的海路。
那人很负责人的告诉他们,他只是带人过海,但是中途出了事情,是不会负责人的。桑蝶不知道君黎到底是在急什么,一向那么慎重的他,居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桑蝶心里想,这算不算刚下了刀山,又上了油锅呢?
应该算是的,生命还是处在危险期,她不想去黎国,身为燕国的人,死也应该是燕国的鬼,就算自己再怎么不中用,还是很爱国的不是吗?
可是,虚弱的她,是被君黎硬拖上船的,她含着泪水看着越来越远的燕国,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话“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一向文采就不好的她,此刻用的诗句,让人听得觉着很奇葩。
君黎,一脸漠视的望着桑蝶“……”
航船越驶越远,直到燕国在眼睛里缩成一个点,最后就连一个点也看不见了,桑蝶才放弃了遥望。
“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你不是说,只要你安全的离开燕国,就会还我自由的吗?为什么要把我带回黎国,你不知道燕国和黎国开战,已经是敌国了吗?”
“我从来都说话算数,但是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了,我带你一起走,是有我的理由的,到时会有人再把你送回来的,你放心,你明白了吗?”他坐在船头,擦拭着自己手中的长剑。
桑蝶一脸迷惘的看着他摇了摇头,确实不懂,在她的世界里,这样的问题是逻辑性太强,而她的脑袋,只适合数吃的。这也是,这么多年,为什么和她的干爹学习医术,而洛寒那么出色,自己却是只懂皮毛,在这之后,她一度认为自己是适合做一个美食家的。
“就当我没说”他再次低下头,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他的那把长剑,已经被他擦的锃亮了,都透露着寒光。
桑蝶总觉的,此时的他会在把长剑擦好后,第一剑先奖励给自己,试试擦的快不快,剑的寒光,透露着寒气。桑蝶很想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一个剑客?不可能,一般的剑客没他那么差的武功,是和真正的剑客相比的结果。一个杀人狂?不可能,没见他杀过人。一个采花大盗?那自己现在岂不是身入虎口了?可是貌似他没有怎么着自己。一个奸商?为了把欠债不还的人给宰了?可能是这个结果,正常的人谁会没事在自己的身边带着一把恐怖的剑,然后桑蝶暗自庆幸,自己越来越聪明了。
“你看够了没有?”他一直都在低着头擦剑,却清楚的知道桑蝶在干什么了。
桑蝶尴尬又紧张的把脸移开“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再看你?”还在为自己找回点面子。
“这个你不用管”
“你眼睛长头顶啊?真是的,谁管你”桑蝶气愤的走入了船舱,不想和他在一起,只要在一起,就会有很重的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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