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蝶知道,无论自己怎样告诉洛寒,他都已经不认得自己了,她看着洛寒,:“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其实,桑蝶她是知道洛寒的医术,不在于她之下,反而是比她还高呢,因为那时,她总是偷懒,而最勤快的人,就是洛寒。
但是,她不明白洛寒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她很想知道,洛寒在离开的这一年里,他到底遇见了什么,难道真如施烈荣说的那么简单吗?
施烈荣心中不免欣喜之色,桑蝶,最终是要留在他身边的人,他有时这样想,自己到底算不算是一个棒打鸳鸯的人,可是转念一想,拆散他们,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事情啊。
而自己并沒有把桑蝶当一个成功的战利品,自己是真的喜欢她,这感觉,是奇妙的,如果桑蝶真的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他一定会向对待月女那样,好好对她的。
一个男人,从最初的纯属报复,最终爱上了他费尽心机拆散的女子,是不是被人称为无情君王的说法,不符合呢?这应该算是还有心活着吧,至少它在某时,会突然跳动起來,让本以为四点的心,重新复燃了生命。
下个月君黎的大婚,说來听着都荒唐,可是这是真的,他不会搬离最初的地方的,所以他的府门从沒有牌匾,换上了牌匾,辽王府,从此,多出了个辽王府,沒有人会记得住在这个府里的人曾经是何等身份。
府里本就不旧,但是,还是上下刷新了一番,君黎他有想到,当桑蝶听闻他成亲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可是,恐怕是早就知道了,毕竟,这婚是施烈荣赐的。
可是桑蝶沒有來找他,他想,桑蝶那样雷厉风行的性子,怎么会按耐的住,只有一个可能,桑蝶真的是喜欢上了施烈荣。
君黎想,施烈荣说的沒有错,桑蝶真的爱上了他,自己输了,然后他又否定自己沒有输,如果因为一个女人的背叛离去,就是输了,那么,他堂堂七尺男儿,总会是够窝囊的。
有心结,哪怕有一个人先勇敢的站出來,把一切都说明白也是好的,可是,对于他们两个,终究都是用沉默,用彼此的误会,诠释了一切,这样的错过,到底是缘分安排,还是命运捉弄呢?
而慕容芷雪,得尝所愿,她每天除了等待君黎在大婚那天來接她上花轿,就沒有别的事情,她是一脸幸福,却沒有想,有谁是痛苦。
今日,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在桑蝶看來,老天都在和她作对,她一点都不开心,天气却可劲的晴朗,就像在笑话她,笑她是个傻瓜,笑她是个笑话。
她自从得知君黎要和慕容芷雪成亲,她脾气就沒有好过,看什么都是烦躁的,她突然看到一些落花,本以为此刻还是盛夏,却不知,早就是进入了又是一个秋天的季节,只是气候上的变化,沒有多大的明显。
她突然开始怀念自己的故乡了。那个四季分明的故乡,是她最留恋不舍的地方。
她是因为君黎而烦心,施烈荣答应她,会让她出去见他,可是,却迟迟沒有放她出去。她起身去倒腾药材,她除了自己的事情,她还有洛寒,她还想治好洛寒。
而君黎,站在后院里,身前摆放了纸墨笔砚,有些小小的微风,弄得有些纸张零落到了地上。显而易见,那上面画的是蝴蝶。
桌上的镇纸下,压着的是一副画卷,那是曾经他画的,是一个手执纸伞的女子,站在红樱花树下,仰望落花,此刻,他又增添了一个男子,男子就站在女子的不远处,有种望尘莫及的感觉。
可是女子一直都沒有一个清晰的容貌,她的侧脸,是一片的空白看上去,有些恐怖。
他内心矛盾,这副画卷,他该怎么填写,日子一天一天的临近,有人在幸福的期待,有人在矛盾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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