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午时分,常来酒楼的门前逐渐热闹起来,各种各样的人群,纷纷踏进酒楼。
只是大多数打扮都是些刀尖上混饭吃的客人,他们头上缠着英雄巾,腰上别着把长剑,坐安稳下来,就会招呼小二,好酒好菜只管上。
那些敞开着胸膛,手里拿着大刀的,一坐上椅子,就猛的一拍桌子,敞开大嗓门一吼,“店家,拿好酒来,上好肉
林山端着菜盘子上菜的时候,冷不丁的挨上如此的大吼,差点吓得他一个哆嗦,好在经常打猎,张弓搭箭的功夫可不是假的,在家时天天扎马步练拳的功夫也不是注水的,他手脚功夫扎实,手上的盘子还是稳稳的,这时他才深刻的理解到为什么许掌柜要问他能否把盘子端稳。
“客官你坐好咧,酒菜马上就到而在这个时,负责招呼客人的大堂小二就会立刻以一声长音回应。
“点,酒要是兑水,老子把你卵子捏碎了用来下酒客人有时候还会继续砰砰响的拍着桌子吼道。
“客官放心,常来酒楼,十足的真酒,绝对没有一丝兑水,如若兑水,把我头拧下来给你下酒喝
“得了吧,你那颗卵头还是自己留着当夜壶吧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
常来酒楼,一楼喝酒吃饭,二楼招待住宿。
因为客人众多且脾气大多都是很暴躁的江湖客,所以每一层楼都有精明的小厮负责招呼。
像林山,就属于一楼大堂最低级的小厮,只负责上菜,招呼这帮江湖大汉的客人,一般都是场面见多的小二,这帮刀口上吃饭的江湖客,一言不合,可是会拔刀子相向,那可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
不过,常来酒楼的老板,听说属于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帮派之一“南和帮”,南和帮主要经营水道运输生意,也兼做酒楼等各种生意,在川河国,也拥有大批的酒楼,帮会在全国各重要省份都有分舵。
帮主南宫离一把穿云剑,据说快如闪电,打遍了三江四湖的江湖高手,这帮江湖客人也大多知道此背景,所以真正在常来酒楼闹事的事情,还是少之又少。
负责招呼客人的大堂小二,据小坪私底下说都是练过武艺的,好像也是南和帮里的人员。
一共有两个人,一个叫周胜,一个叫张平。
年纪大概在二十来岁,他们肩上搭着条毛巾,都是一副精干的模样,手臂上落着结实的肌肉,眼睛炯炯有神。
林山他们这些端菜的小厮,就归他们支配,端菜到那个桌,得听他们的。
和林山干一样活的小厮,除了小坪,还有一个很憨厚的少年,说话有点不利索,名叫二狗子,也是从山村里来的。
他们三人的工作主要是端菜,在厨房和客桌之间来回穿梭,一般二狗子都是低头猛干活,较少说话。
据小坪说,二狗子要攒够一笔银子回家去娶一房媳妇,于是小坪有空时常常笑料二狗子。
“狗子,小果媳妇银子有多少啦?你在不快点攒,小果媳妇跟人跑了
不会的。小果说。会等……等我二狗子涨红着脸,有点结巴的说道。
等你,可你。都没。没。没攒到……到嫁妆怎么。你?”小坪学着二狗子的语气。
不会的
相对于小坪他们两的做答,林山则更喜欢听那帮江湖客人在海阔天空的胡扯着。
川河国倡武,民风彪悍,国中大多数人都习武,如有人想出人头地的,找到个机会,若能混个将军当当,那可就是光宗耀祖的事,荣誉,金钱,美女统统都会有。
所以大多客人谈论的对象很多时候都是各国之间的战争,或是各大门派里发生的事情。
“领国南越国又和西凤国干上了,据说这次南越国准备得很充分,已经打下了西凤国好几个城池,而这次干起来的理由是西凤国国王娶了个美若天仙的妃子,于是便讽刺南越国国王的嫔妃都又老又丑,南越国国王心头不爽,想要把西凤国国王的这个妃子抓过去瞧瞧,模模这个妃子的前边两坨肉有多挺,脸蛋到底有多漂亮
“西凤国已经派出了陈道大将军,陈道大将军一把刺星枪,精通行军布阵,打仗很少失败过,估计很快南越国又要打败仗了,看来南越国王的愿望又要泡汤了
“天虎帮帮主,听说前些日子,已经把他的绝学封雨刀法练到了第九层,江湖上又出现了一个顶尖高手
“那又有什么,他家里那个婆娘,每天还是一样的捏着他的耳朵让他转哪,他还不得转哪,即便他成了江湖第一高手,在家还是个老二
“哈哈哈.”
酒楼中不时的传出一阵阵的哄堂大叫。
听着这些,林山总是很兴奋,外边的世界真的是很精彩,在山村的时候,除了吃饭打猎睡觉,练拳,他的生活基本固定如此,那能像现在,可以了解到外边世界发生的那么多事情。
听到好笑的时候,大家都在哈哈大笑之时,他也在偷笑,就是不敢裂开嘴来笑。
“你们听说了吗?在新月城往东这个方向,大概百多里路,那天下了一场天火,把一个小山村都给毁了
有一个消息灵通的客人,指着林山出来的山村方向低声向四周说道。
林山忽然听到了别人在说自己山村发生那场天火的事情,他心头猛跳,屏住呼吸,小心的听着这帮客人的交谈。
“天火?前段时间天气不是很好的吗,咋会下那么大的天火?”
“据有人目击说,在天火来的时候,好像在天上看到有两道飞虹闪过
“什么飞虹?难道真有仙人或是妖人在此出现?”
刻有人做了禁止在说下去的动作。
“喝酒喝酒接着有人大声的叫起了喝酒声,打断了这个话题。
一说到仙妖的话题,这帮人立刻显示出畏忌的神色,闭口不提了。很快又说到了其他方面,不一会,又哄堂大笑起来。
林山一想起那场天火,眉头不如皱了起来,他又想起了那天钻进他额头里的那枚发着五色光芒的珠子,该死的珠子,这几天一直都在赶路,也没见到头痛什么的,那枚珠子好像真的在他体内消失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老天保佑珠子最好消失啊,脑袋里有如此个东西,真是要命林山暗自头痛。
戌时时分,最后一批客人终于醉朦朦的上楼睡觉了,热闹的酒楼终于归于平静。
林山他们三赶紧收拾好桌椅,打扫完卫生,将就着厨房里还剩下的剩饭剩菜,林山第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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