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你是哪里人士?”付景年喝了一杯茶,询问道。
穷书生一拍脑袋,说道:“看我这榆木疙瘩脑袋,聊了这么久竟还未向公子报名来历,真是冒犯了说完,他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拱手正se道:“在下姓望,复名松柏两字,前几ri方及的冠,据娘亲所说,本来我们望家祖籍乃是在长安,姥爷在朝为官,后来不知晓是犯了何错,才被发配至的蛮州,如今住在渭城的一个小村落里,前面有位年长的哥哥,故此公子叫我二郎便好。“
付景年颌首点头,也是拱手道:“在下南蛮城铁狗子,今年便是二十了,若你不嫌弃,我便托大,叫你一声松柏贤弟吧
“义兄这是哪里话,我望松柏何德何能,能与义兄做结兰情谊,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嫌弃呢?”望松柏神se激动,内心喜悦,也不怀疑其他,只叹自己是好福气,刚出家门不久,便认了一个大哥。
“贤弟客气了付景年微笑道。
铁大牛也是为穷书生感到喜悦,内心得意,暗想景年哥儿就是心地好,刚结交的朋友,便能推心置月复,结拜兄弟。
只有一旁的黄脸丫头看着这神se激动,从内心里感到喜悦的穷书生,眼里闪过一抹复杂。
少爷,此人便是你拿去利用,用来参加殿试,极有可能枉送xing命的人选吗?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祈祷,少爷,你可千万别突破到观音境,因为我好怕,怕修炼“无心决”的你,走到后来,真的不再是你啊。
“贤弟啊,你此去可是去长安?”付景年抿了口茶,亲切说道。
“嗯,小弟这次便是去长安赶考,参加会试的望松柏点了点头答道。
“那敢情好啊,为兄也是去长安,不如咱们结伴而行吧?”付景年咧嘴笑道。
铁大牛正值喜欢热闹的年纪,便也凑声道:“是啊是啊,松柏大哥,咱们结伴而行吧,如果下次再有人像今ri这样欺负你,你多少也有我们几个帮你出头,对不对?”
“兄有命,不敢违望松柏微笑点头。
“贤弟,我看你谈吐不凡,出口间自有文章天成,依此才学,何不直接去殿试?”付景年故意说道。
“我不过一介穷苦秀才,哪来上去金銮殿的资格望松柏苦笑着摇摇头,仰首灌下一杯茶,似要饮下不平之志。
“呵呵,为兄送你一场造化,如何?”付景年笑眯眯的说道。
“哦?但闻其详望松柏挑了挑眉毛,正襟危坐,
“我送你一场进入殿试,入得天子堂的资格付景年端起茶杯放在嘴角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穷书生望松柏猛的从凳子上站起,认真说道:“此话当真?”
“此话当真!”付景年斩钉截铁的微笑点头。
望松柏闻言,面se一变,重重的跪了下去,付景年连忙伸手将他扶起,笑道:“贤弟这是为何?岂不是折煞我了
望松柏神se凝重,沉声说道:“大恩大德,自不言谢,不管殿试之后我功成名就与否,义兄只需一句话,只要不是那杀人放火,犯我本心之事,我望松柏定在所不辞
“为兄还真是有几事需要你帮忙付景年笑道。
“义兄尽管开口便是望松柏说道。
“此事尚不急,待到了长安,我自会负于你说付景年摇摇头道。
“好,到了那ri,义兄定要开口才是
付景年见自己目的已经达到,就无心再与其闲扯,几句过后,便暗示他自己要歇息了。
“那义兄多做休息,为弟就先行告辞了望松柏起身作揖。
“嗯付景年点点头,对铁大牛说道:“大牛,你送送松柏
出了厢房门,望松柏重重呼出一口浊气,他虽年少不经事,但却不是一个愚傻之人,他隐隐知晓,此事绝非表面如此简单。
“大牛,你觉得义兄是一个怎样的人望松柏问道。
铁大牛眼里爆发一股崇拜的se彩,自豪道:“景年哥儿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记得有一次,景年哥儿为了去救俺爹爹,带上了一千轻骑闯宗,连那宗主都被景年哥儿一箭she杀,若不是那ri幸好有他在,只怕俺爹爹此命休矣说到这,铁大牛有些后怕,“反正景年哥儿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打心眼里的好,还有很多事,如果你想听,俺就给你说说
“哦?”望松柏低下头喃喃,若有所思
厢房内,只剩下了黄脸丫头和付景年,两人都没说话。
付景年轻轻为饮掉一杯茶,闭上眼睛,也不咽下,任茶间的清苦味在嘴里渐渐蔓延。
“少爷,你真的决定将此人拿去参加殿试吗?”黄脸丫头撇嘴问道。
付景年闭着眼睛重重“嗯”了一声。
“他会死黄脸丫头轻声开口。
付景年蓦然睁开双眼,妖邪的桃花眸子划过一抹jing光,冷笑道:“天下本就没有白吃的午餐,若不想付出一些代价以及风险,就想取得成功的话,未免对他人太不公平
“是啊,天下本就没有白吃的午餐黄脸丫头盯着付景年,幽幽叹了一口气,沉默了良久,片刻后轻声问道:“少爷,“无心诀”的第一次心变应该快了吧?”
付景年没有答话,只是沉默以对。
“少爷,说好的到了长安,你要给我买最好看最贵的胭脂粉哦,要算数黄脸丫头忽是如此说道。
“嗯,算数算数,少爷多久说话不算数了?”付景年勉强笑了笑,走到窗口,眸子眺望向远方,呢喃道:“娘亲,等着孩儿,孩儿就来了
黄脸丫头凝视着那站在窗口,一席白发白袍的背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低声喃喃道:“少爷,你是一个可怜人
ps:说了要补,我就一定会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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