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那瘦猴儿大喝了一口青酒,啧啧称好,洋洋洒洒的说道:“如今江湖上,除了老一辈的黑榜十大高手,又出了个五大新秀,这个你总知晓吧?”
付景年苦笑的摇摇头,“小弟这不是初入江湖嘛,哪里知晓这些行道,这不来问贵兄了嘛,兄台学识渊博,阅历宽广,定要多多教于小弟才是
“你这人说话够味这一记马屁拍的瘦猴儿心里甚是舒坦得意,大马金刀的说道:“那哥哥今ri便与你好好说道说道,这江湖五大新秀啊,便是最近江湖上风头最大的年轻一辈中的五人,他们可是无一不有以一敌百之能。
这暂且排在第一的便是那从东岳山下来,便百战不殆不败的林东岳,第二的是那从西域而来的邪僧魔鸠子,此人是个狠茬子啊,除了黑榜上的十大高手,无数门派宗师都试图去阻拦此人,可结果皆不是身死道消,连个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嘿嘿,江湖上盛传的“宁惹阎罗王,莫惹魔鸠僧说的便是此人了,第三的是最近出关的魔教传人,此人来历神秘,常年一袭黑袍套身,外人不知来历,不知男女。
第四便是长安号称的最强天才许诺,此人只出手过一次,可这一次可就不得了,抽刀断大江啊,想想那是何等的霸气
瘦猴儿一顿,抿了口青酒,别过头对付景年嘿嘿笑道:“其实我是不相信的,传言这许诺家中背景极大,指不定啊便是他雇人散播的谣言,来用作提高自己的江湖声望而已
付景年笑了笑,附和道:“兄台说的极是,富贵人家最是爱耍这名堂了。不过那排第的五呢,又是何人?”
“嗤瘦猴儿嗤笑一声,不屑道:“哦,此人名叫付景年,西楚亡国余孽,一个没有了家的丧家之犬而已,自从祖城一刀破百甲之后便再也没有了音讯。这次无数俊彦豪杰齐聚长安,唯有那付景年不知晓去向,我看定是躲在哪个角落里,不敢去了。
他也算是机灵,晓得明哲保身之术,否则若是让我碰到了,必教这只亡国狗知晓我大秦儿郎的厉害瘦猴儿斜着眼睛,得意洋洋的说道,宛若自己就是那天下第一高手一般。
付景年一怔,神se古怪,忍不住的轻笑起来。
旁边那老汉又冷笑道:“呔,使劲吹,就你这歪瓜裂枣的,遇见人家,怕是都吓得认不出自家老娘了吧
客栈众人轰然大笑。
那瘦猴儿涨红了脸,拍桌而起,指着那老汉大声反驳道:“你这老头,竟然、好生地无理,莫不是诚心和我作对不成?”
那老汉斜着眼睛瞟了瘦猴儿一眼,抠着脚丫子说道:“你要咋地?老小儿就是看不惯你这样的人,整ri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还胡口瞎吹,当真自己是天下第一了?
如果你胯下还有根鸟,就当付景年的面儿骂他是亡国狗去,敢不敢?只怕你第二ri人头便会悬在三江镇城门上喽
瘦猴儿脖子明显一缩,又立马挺胸硬气道:“哼,他还敢杀我不成,当我大秦十万铁骑只会干娘们?”
老汉犹自冷笑不已。
付景年苦笑着模了模鼻子,自己何时成了那劳什子的江湖五大新秀了?
站起身来,付景年向那瘦猴拱手道:“兄台,这时ri渐晚,我就先告辞了
“别急着走啊,老哥再跟你说道说道这江湖上的事瘦猴儿扯着付景年的袖子说道,心里不愿让这拍马屁拍的自己极其舒坦的人走。
付景年笑着摇摇头,“无需了,我还有要事在身,这天高水长的,自有时ri会再相见
见付景年如此,他心里纵然不甘,也只好作罢,故作高深说道:“以后你若有任何不懂之处,都可以来找我,老哥我学识渊博,这江湖事啊,就没有我不懂的
虽然客栈内已是嘘声一片,但那瘦猴却是笔直站好,目光不斜不撇,摆出一副高人风范。
“这人也不知臊见瘦猴儿如此作态。付景年内心忍不住发笑笑,表面上却是一口答应道:“一定一定
厢房内只有黄脸丫头一人,在踏进厢房刹那起,付景年整个人的气质油然一变,在外的一切伪装和面具全被放了下来。
“少爷,那个殿试名额拿到了?”黄脸丫头坐在床上,手上拿着针线和被付景年穿烂了的袜子,看向付景年问道。
“嗯,拿到了付景年平静答道:“只不过我们路上得多个累赘了
“是谁?”黄脸丫头一边想一边问道。
“朱家的那个小姐顿了顿,付景年平静说道:“她如今成了我的未婚妻
“什么?!”黄脸丫头一呆,针线和袜子从她手中无力的滑下,怔怔出神,似乎丢了魂,良久良久,黄脸丫头苦涩开口:“少爷,难道你忘记了修炼“无心诀”是不能拥有爱情的吗?”
“是啊,传言修炼“无心诀”的人注定百年孤独,一生不得有情。一旦有了感情,就会道基全毁,武功尽毁付景年轻轻笑了笑,说道:“我不爱她
指了指头上的那一抹白,付景年平静开口:”为了他,我已经此生不得入圣人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会是她?”失魂落魄的黄脸丫头看着付景年,突然大声吼了起来:“为什么那死老头要将我从大秦皇宫抢出来,否则我如今便是大秦的公主,过着万人仰慕的ri子。
为何又要让我从看你的第一眼便决定此生非你不嫁,却让你修炼让此生注定无情的“无心诀”。
贼老天,你为何要如此残酷,捉弄这世间的有情人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逐渐变得沙哑无力,黄脸丫头一边说,一边哭。
付景年目光复杂,沉默。
突然,黄脸丫头猛的抬起头问道:“少爷,你别修炼“无心诀”了,好不好?”
“停不下来了付景年闭上了眼睛,轻轻自嘲道:“方才有人叫我亡国狗
话落,付景年转过身,走出了房间,留给黄脸丫头的,唯独只有那背对她的一席白se。
黄脸丫头看着那慢慢远去的白se背影,缓缓埋下了头。
“付景年,我爱你爱的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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