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娇的话语平平淡淡,动作也优雅柔和,可落在王道怜、陈少女与刘兴男的眼里,却如行尸走肉般了无生趣,她的脸庞由于背对着没法看见,但都能感觉到刘娇的身体正向外弥散出一股灰败的气息,这分明是哀莫大于心死啊!
在推开门的一刹那,刘娇的心已经死了,她没有想到,自已喜欢的男人竟会如此下流龌龊,如果卫风在膳堂里猥亵的不是刘兴男,而是任何一名新罗女子,虽然她心里会很不舒服,却不是不能接受,男人都,还图新鲜,这都可以理解。
偏偏卫风猥亵的对象是自已的十二岁小侄女,更令刘娇没法接受的是,这人被当场抓着,还无动于衷!就好象猥亵刘兴男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哪怕胡编乱造解释两句也好啊,比如一时情难自禁,又或被刘兴男的美色所惑等等诸如此类的鬼话,然后自已破口大骂,他声泪俱下的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说不定自已能消了气,可他什么都不说,难道自已在他心里就这么不重要?
刘娇的手缓缓解着腰带,眼睛直直看着卫风,不含任何感情,这一刻,她真正把自已当作了供男人yin乐的工具,她希望以自已的身体代替刘兴男,满足卫风的**。
卫风却一步上前,抓住刘娇的手,正色道:“娇娇姊,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必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说着,向外挥了挥手:“你们先带兴男回去!”
有如逃命般,王道怜与陈少女以最快的速度给刘兴男裹上衣服,拉着她落荒而逃,对于她们来说,在膳堂里多呆一刻,都是一种无形的煎熬!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迅速远离,屋子里只剩下了卫风与刘娇,刘娇的手握着自已的腰带,卫风则抓住她的手,两个人虽然都不动,但闪烁的火光映的两道黑影时而交缠,时而分开,时而拉长,又时而缩短,显得诡异莫名。
似乎受不了这近乎于凝滞的气氛,刘娇挣了挣,却没挣开,不由秀眉微蹙,淡淡道:“卫将军想谈什么?请说便是,妾听着,另请您放开手。”
卫风老老实实的把手放开,略一沉吟,便道:“道怜与少女都是我的属下,我的命令,她们必须要服从,今天你看到的一切,全部出自于我的授意,她们只是被迫配合,请娇娇姊不要怪她们。”
刘娇爽快的点了点头:“妾与兴男不过是两名糊里糊涂被骗来新罗的弱女子罢了,能怪得了谁?又怎敢怪谁?咱们姑侄二人只求平平安安回到会稽,除此再无他求。”
“看来娇娇姊有怨气啊!”卫风摇了摇头,突然话音一转:“如果我说我是为了兴男好,娇娇姊信不信?”
“信!”刘娇不假思索道。
“呃?”卫风立时把诧异的目光投了过去,刘娇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刘娇神色不见动容,目光平淡如水。
很快的,卫风理解了她的心态,叹了口气,苦笑道:“娇娇姊为了兴男可以昧着良心委屈求全,我敢肯定,娇娇姊定然是天底下最伟大的姑母,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刘娇的俏面现出了一丝不耐,催促道:“卫将军要么说正事,要么要了妾的身体,但请放过兴男!”
“好!”卫风打蛇随棍上,一把搂上刘娇的纤腰,微微笑道:“娇娇应该对兴男很了解,这是一个纯朴而又活泼的女孩子,你认为,让她明年嫁人生子,真的适合她?她真的会快乐?她向往的是不受拘束,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被所谓的家族利益绑架以至动弹不得,娇娇姊能否理解?”
其实刘娇很想推开卫风,但刚刚是她自已请卫风要她的身体,这人还真没脸没皮凑了上来,她能如何,总不能反悔吧,只得把脸面偏向一旁,不悦道:“这与卫将军凌辱兴男有何干系?”
卫风跟着转过脸,凝视着刘娇的俏面,振振有辞道:“兴男很对我的胃口,我非常想让她这一生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也非常不想看到她明年被作为联姻工具嫁给一个陌生人,但我明白,我没可能说服刘兄与嫂嫂,因此,只能把主意打在兴男身上!
不错,兴男是个美人胚子,不可否认,三两年后她将出落为一位婷婷玉立的小美人儿,但娇娇姊以为我真的会对一副平平板板的十二岁小女孩身体感兴趣?那你错了,我还没这么变态,相比而言,令我更着迷的是娇娇姊你啊,娇娇姊的身体喷香柔软,就像现在这样,搂着就不舍得放开!”
‘天哪!这什么人啊?天底下还有谁会比他更无赖?’刘娇心里狂声呐喊,却意外的发现,自已对卫风的怨气竟消减了一点点!
‘不行,他祸害了兴男,无论说的再漂亮我都不该原谅他!’刘娇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已,在确定面容依然是板着之后,这才郑重的提醒道:“请卫将军说正事!”
卫风笑了笑,又道:“一般来说,女人对第一次都非常珍视,也会终身难忘,想必兴男同样如此,我今天对她下手,正是以釜底抽薪之法在她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当然了,能俘获她的芳心那是最好,如若不能,我也会慢慢来,至少要让她发自内心的排斥以身体作为家族的联姻工具。
人啊,要学会抗争,要学会为自已争取幸福,兴男对于刘兄与嫂嫂的责任,只是颐养天年,而没有牺牲幸福为刘兄获取利益的义务,刘兄想得到名利权势,靠自已才是正理,而不应该利用兴男的婚姻,兴男有为她争取幸福的权力,我这么说,娇娇姊可能理解?”
卫风这段话很拗口,刘娇侧着脑袋想了一小阵子,才大致理清了头绪,顿时冷哼一声:“姑且不论你的理由站不站得住脚,但你口口声声是为兴男着想,难道必须要污她清白?照妾看,你分明是打着冠冕堂皇的幌子行无耻之实,退一步说,如果妾冤枉了你,那你这人是理智盖过了感情,所做的一切都带有目地性,兴男的清白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件工具罢了,这样的人,既可悲也可怕!”
说着,仿佛极为厌恶似的,刘娇猛的挣了挣身子,卫风却趁势把刘娇搂的更紧了些,脸面挂上了满满的委屈,当场叫冤:“娇娇姊,你误会了,其实我很喜欢兴男的,如果她愿意,我会找机会向刘兄提亲,我相信,世上只有我能给她幸福,也只有我最适合她,我是上天赐给她的良配啊!”
‘也太大言不惭了吧?’一瞬间,刘娇生出了种想吐的感觉,月兑口便道:“你对兴男动了心思,又置妾于何地?”
这话刚出,刘娇的俏面就布上了两小朵红霞,心里忙不迭的一阵后悔,自已是来兴师问罪的,这话怎么听起来像在争风呷醋呢?
果然,卫风恬不知耻的笑道:“我是兴男的良配,娇娇姊也是我的良配,兴男与娇娇姊,两个都娶,不就得了?”
“不要脸!”刘娇突然厉斥出声!
卫风顿时吓了一跳,怔怔看了过去,刘娇虽然怒目圆瞪,乍一看是气愤到了极点,但细细一分辨,似乎带着些恼羞成怒的意味,卫风很是疑惑,刘娇愤怒可以理解,只不过,为何是恼羞成怒呢?不由好奇的打量起来。
刘娇的恼羞成怒正是来自于之前的失言,借着卫风的无耻要求倾泄而出,虽然发泄过后,心头一片轻松,却在卫风的灼灼目光下,渐渐地生出了种被看破的感觉,目光也不自觉的躲躲闪闪,脑袋更是拧去了一旁。
卫风似乎明白了,重新笑道:“娇娇姊以后有火气尽管朝我发,我这人脾气很好。”
刘娇羞恼难当,被看破心思的确挺令人难堪的,她的下巴几乎要枕上了卫风的肩头,却靠也不是,拿开也不是,颇为手足无措。
卫风略一使劲,把刘娇压向自已怀里,缓缓道:“娇娇姊,我要纠正你的不正确观念,我朝自南渡至今,异辈婚多不胜数,我为何娶了你就不能再娶兴男?这好没道理啊?何况我与兴男还兄妹相称呢,而我今年二十,兴男十二,年龄只差八岁,怎么看都没有半点不合适啊,难道是娇娇姊,你不会吃兴男的醋吧?”
“怎么会?”刘娇失声叫道,但随即就后悔了,赶忙分辩道:“你想娶兴男与妾何干?妾已经与你没关系了,妾回到会稽后随便找个人嫁了,这辈子再不见你!”
“娇娇姊,你何必意气用事?人活一辈子不容易,为一口气搭上一生不值,我明白你的心意,你也不要欺骗自已,我说的可是?”卫风并不着恼,反而把脸颊贴上刘娇的俏面,郑重道:“我这人啊,占有欲非常强,我看中的,就是我的,包括你,兴男,还有王蔓、小兰、道怜与少女!为了你们,我会使用任何手段,哪怕被千夫所指,甚至背负千古骂名都不算什么,如果你背着我嫁给别人,我会非常痛苦,痛苦了,难免会发狂,说不定会杀了那人全家,兴男也同样如此,谁敢娶他,谁就是我的死敌,必灭之而后快!”
“你你太霸道了!妾和兴男欠你吗?”刘娇气不打一处来,就觉得一股郁气憋在胸口难以发泄,伴着强烈的冲动,立时狠狠一口咬上了卫风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