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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一抓,令卫风眉头微皱,他虽然与刘娇没有过多的身体接触,可刘娇也没这么小啊,难道不是娇娇姊,而是刘兴男?
似乎为了确认,也似乎抱着不抓白不抓的心思,卫风对着另一边又是一抓!
“啊!啊!”顿时,两声能刺破耳膜的尖叫先后响起,声音中满满的全是惊恐,紧接着,仿佛嗓子抽了风似的,尖叫持续不断,就连卫风都有种头脑晕乎乎的感觉。
第一声尖叫来自于刘兴男,她正睡的迷迷糊糊,却感觉胸部被触碰了,起先还以为是姑母睡不着了逗自已玩呢,但睁开眼一看,床头站着个黑黝黝的人影,这让她如何能不惊慌?出于女性的本能,立刻放声尖叫,叫声吵醒了刘娇,她也被床前的黑影吓的魂飞魄散,于是跟着尖叫起来。
卫风暗吞了口口水,很显然,姑侄俩正抱在一起呼呼大睡呢,可这时只能压低声音唤道:“不要叫了,娇娇姊,我是卫风,特意来探望你的,还有刘兴男,你叫那么大声想吓死人啊!我现在把灯点着,让你们看清楚。”
尖叫嘎然而止,卫风模上案头,“咔咔!”两下点燃了油灯,昏暗的灯光下,刘兴男背对着缩在刘娇的怀里,两个女人头抵着头,均是微微抬起脑袋。
难怪自已没看出床上睡了两个女人,这样的睡姿,在黑暗中能辨出真是见鬼了。
刘娇赤红着脸颊,不敢置信的嗔道:“卫将军,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的?妾还以为模进了采花贼呢,都被吓死了!”
卫风大大冽冽的往床头一坐,讪讪笑道:“娇娇姊,我这一趟来京口是为了擒捉刘牢之,同时也为了把你接走,我已经没法抵受对你的相思之苦了。趁黑模进屋是要给你个惊喜,谁能料到,你睡觉还带着拖油瓶?黑乎乎的,我又看不见。”
“哼!”刘兴男怒哼一声:“深更半夜模进女儿家的闺房不是采花贼还是什么?姑母,将军就是故意的,变着法子轻薄兴男,兴男才不信他的鬼话,床上睡两个人看不到也能模出来吧?兴男的身形与您又不一样,他模着了一边还去模另一边!”
刘兴男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已那已经有了少许起伏的胸脯,似乎卫风的大手搁着仍没拿开。
“嘿嘿~~”卫风嘿嘿怪笑道:“刘兴男。我不正是模着你在辨认究竟是谁吗?就要认出。却被你的尖叫打断了而已。不过,我不得不赞上一句,你的胸脯比去年大了些,看来我白替你操心了啊。”说着。把手掌凑上鼻尖闻了闻,似乎还残留着刘兴男的幽幽体香。
“不要脸,谁稀罕您的称赞!”刘兴男低低啐骂,声音里却透出了几分羞喜与自豪。
刘娇哭笑不得,无奈道:“卫将军,你胆子也太大了,这又不是海外可以为所欲为,阿兄与嫂嫂在北面睡着,恐怕就得过来了。到时看你怎么解释!”
刘兴男也阴阳怪气道:“将军从没把父亲放在眼里,父亲有了他这个好兄弟真是倒了霉喽!”
卫风却眉头一皱,摇了摇头:“刘兴男,我记得曾和你说过,晚上要月兑光了睡。尤其是女子月兑光了睡更是好处多多,你都忘了吧?它可以使全身放松,改善某些隐性疾病,最大程度的缓解疲劳,还可以保护你的私蜜处,使女子美丽迷人,穿衣服睡不也嫌磕着慌,娇娇姊,你更需要注意,虽然天生丽质难自弃,但有了资本不能骄傲,女人的美丽三分靠天生,七分靠保养啊!”
刘兴男红着脸嘟囔道:“兴男记得,只是与姑母月兑光了睡总是心里怪怪的,如今兴男与姑母已经不穿亵衣睡觉了,这该够了吧,虽然您说的听起来挺有道理的,但您曾骗过兴男一次,兴男现在对您的话只能信一半!如果再有下次,另一半都不信了!”
卫风不满道:“刘兴男,我怎么骗你了?你敢说你的胸脯变大没我的一丁点功劳?”
这话刚刚落下,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传来,门被猛的推开,臧爱亲风风火火直闯而入!
臧爱亲与刘裕被隔壁屋里的尖叫惊醒,连忙爬起身,草草整理了衣衫,便匆匆赶了过来,恰好听见卫风对刘男兴的煽动引诱!
竟然诱骗一名未出阁的女孩子月兑光了衣服睡?兴男真信了他的鬼话月兑去了亵衣?还把女孩子的胸脯拿出来说事?这他娘的要不要脸了?夫妻俩心头的恼火简直是倾三江之水都难以浇灭,刘裕好歹能记得男女授受不亲,需要避嫌,站在屋外等候,由臧爱亲入屋抓人!
“这这你们!”刚一踏入屋内,臧爱亲一阵目瞪口呆,她真的没有想到,屋内会是这样的情形,刘娇搂着刘兴男半倚在床上,被子滑落腰际,露出单薄的月白中衣,均是微红着脸颊,眉目间泛出羞喜,瞧不出有半点屈辱或是不愤的模样,如果只是刘娇,她还能接受,毕竟刘娇早已把一缕情愫系在了卫风身上,可偏偏刘兴男也是这副模样,而卫风,正翘着腿坐在床头呢!
尤其她见着了刘娇姑侄俩在坐直身子,卫风在转回头之前,那双贼眼正紧紧盯着刘兴男的胸脯一眨都不带眨!
莫名的,臧爱亲生出了种很古怪的感觉,就好象夫郎正在与妻妾调笑,这分明是一家三口啊!
臧爱亲立刻把这荒谬的念头抛去了脑后,怒道:“妾当是哪来的采花大盗,原来是卫将军你,你倒是给了妾一个惊喜,深更半夜偷偷模进女儿家的闺房,你让兴男怎么见人?她的名节还要不要了?亏得你与刘郎称兄道弟,你你太让妾失望了!”
卫风不急不忙的站起身,郑重施了一礼:“卫某惊着嫂嫂了,请嫂嫂见谅,不过,不自请来虽嫌失礼,却没那么严重吧?嫂嫂请看,兴男受了哪点委屈?卫某只是与兴男说说话而已,其实这完全是意外。卫某哪能料到,兴男这么大的女孩子了,还会和娇娇姊睡一起呢?”
“娇娇姊?”臧爱亲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刘娇。
刘娇心里骂死了卫风,赶紧红着脸小声解释道:“嫂嫂,是卫将军非要这么称呼,阿娇拿他没办法。”
臧爱亲对刘娇并不愿过多干涉,于是瞪向了卫风,冷冷道:“卫将军,你去年在海外究竟对兴男做过什么?你怎么欺骗她了?她她的身体与你有什么功劳?”
这话一出,刘兴男的小心肝猛的一紧。给卫风连打眼色。如果让母亲知道自已的胸部曾失守过。后果不堪设想。
“呵呵~~”卫风会意的笑道:“嫂嫂,其实没什么,卫某粗通几分医术,而兴男羡慕娇娇姊的好身材。她担心长大后身体会过于平板,所以卫某给了她几道方子,可以嫂嫂您懂的,或许是见效慢,兴男总说卫某在骗她,就这么简单!”
“哼!”臧爱亲总感觉实情不像卫风说的那般简单,可这种事并不方便打破砂锅问到底,问清楚又能如何?只能吃个哑巴亏了,于是冷哼一声:“卫将军。刘郎在外面,你随妾出来吧,阿娇,兴男,你们也赶快穿好衣服出来!”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卫风老老实实的跟着臧爱亲出了屋子,正见刘裕背对自已,仰头看着月亮,当即深施一礼:“卫某见过刘兄,惊扰了刘兄美梦,望万匆见怪!”
刘裕缓缓转过身,脸面的愤怒不假掩饰,就是他的教唆,才使兴男越发难以管束,自作主张拒婚,不但令刘穆之与自已尴尬万分,还得为这女儿操心能否嫁出去的问题,更要命的是,背后已经有人在议论自已的教女无方,兴男没教养,岂不是意味着自已也没有教养?
一瞬间,刘裕都生出了种把卫风留下的念头,他明白,自已的王霸之路必然会因卫风而变的坎坷曲折,如能不顾妹妹的伤心除去卫风,将来的道路会顺畅许多!
但随即,刘裕颓然叹了口气,回到京口也交出了兵权,如今的他只是一个空号将军,手下没有一兵一卒,何况卫风的身手也令他忌惮,单打独斗,连何无忌都不是对手,逞论是他?
卫风能于深夜入城,说明必然有人给他开门,同时也意味着卫风在北府军中还是有些人缘的,自已想冒险振臂高呼未必会应者云集!
念头一闪而过,刘裕勉强收起了怒容,淡淡道:“卫将军深夜前来莫非只为了偷香窃玉?”
卫风呵呵笑道:“如今朝庭形势诡黠难测,刘兄理该明白,而卫某杂事缠身,刘兄也该应付桓修,半点都不能大意,恐怕错过今趟,年内都不可能再有迎娶娇娇姊的机会,是以卫某特来把娇娇姊接走,若有失礼,日后另作补偿。”
刚刚披好外套,与刘兴男步出屋门的刘娇瞬间羞不自禁,心里更是充满了甜蜜,虽然缺了仪式使她有些小小的遗憾,但她也清楚如今的复杂形势,的确不能太过讲究,再说了,有什么能比得上与心爱的人相偎相守更加重要呢?
刘兴男却是怔怔看着刘娇,俏面现出了浓浓的不舍,渐渐地,最初的羞喜过后,刘娇的心头也蒙上了一丝惆怅,其实她不并把刘兴男当作侄女,而是当作妹妹、当作闺蜜,这一想到即将分开,心里挺不是个滋味的。
刘娇不禁唤道:“兴男”
刘兴男强压下不舍,若无其事的打断道:“姑母,你太不值了,之前是谁说那么好听,绝不能委屈你,可现在呢,说变脸就变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