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呀呀!轻点、轻点!你个笨家伙!”
沐阳侧躺在榻上,小安子正给他换上热敷的膏药,右月复瘀肿疼得呱呱胡叫。レレ
“啧啧!若不是小安子舍命护主,三公子你还能叫唤的如此生猛?!”习中雨在一旁冷眼讥笑。
沐阳瞪了他一眼,的确没有小安子的那奋力一抱,早让恐怖yin凉的镰刀砍掉了这颗宝贵的项上人头了。
“哪里……三公子义薄云天、胆识过人!若不是三公子武艺超绝,杀住异鬼。小安子早死了,习大哥可别落井下石喽!即使你在场,也会吓得扭头就跑的!”小安子的马屁话虽然有些刺耳,却让沐阳很受领听的舒服,微微点头闭目躺下。
“呃咳咳……淤血消散、毒肿清缓,内伤也止住了应该无大碍。何故还胡乱大叫,这都是你自找的!忘了老夫是怎么叮嘱你的?”徐离陪着汤仪一进门,便是一顿训斥,汤仪脸上乌云密布,显得很不开心。
“都断了几根肋骨,还无大碍?徐老伤人呐!”沐阳说完,便迅速的把脸埋进枕头内,紧紧捂住双耳。
“怎么?闯了祸不知悔改,还委屈了么?捂住耳朵,掩耳盗铃之事还嫌他人絮烦?”汤仪坐在习中雨递上的椅子上,严厉的说道。
见沐阳不出声,也没任何回应。
徐离才拍拍他肩旁说道:“的确无碍,昨ri把脉复查,你的外伤经药水泡浴过后已得到控制,再针灸几次用膏药敷贴几ri即可。内伤嘛……自然要调理十ri八ri,沐公子的jing元之气已经恢复,内劲灵力也贯通了筋脉,幸哉、幸哉!这断裂的肋骨自然也会自行愈合,可惜你不会运行jing元之气,无法自行调理内伤,这样的话只能靠自身的体质慢慢伤愈了
“呃?jing元之气?小侄与尸鬼搏斗之时,的确感应到了一些奇怪的气息和力量,只是无法调控胡乱之下,感觉气门各处有些回流,不断冲击心府与脑门,四肢险些失控。看来徐老的泡浴之术确实有效哟!”沐阳这才伸出脑袋,将自身的遭遇说明。
“什么?一些?不是一种?你体内除了沐家内力功法,应该不会再有其他jing元气息。沐公子方才重拾jing元之气,技法还不娴熟掌控,这说明你经历了走火入魔的反噬过程,以后可别轻易动用内劲。老夫看来……这些伤势是在你失控反噬,无法自如控制内劲下才被尸鬼创伤的
“呃?小侄分不清是一种还是几种了,当时情势危急。那些尸鬼的确可怕,刀枪不入,不怕疼痛流血
“呵呵……沐公子莫要看低自己,你的内劲不差只是忘了如何运用而已。尸鬼乃是中土大陆第一大神秘部落萨满巫族的巫术之一,自然是可怕。只是老夫认为,沐公子所遇上的,未必是真正的尸鬼。萨满族据传消亡百年,莫不说是匿藏隐世才是。也许是某些得到传承不jing的邪恶人士,制造出来的伪尸鬼,用来祸害人间
“有这等奇事?唔!中土之大,果然奇人奇事多不胜数呀!小侄应当也算是其中一个沐阳不仅为自己感叹一下。
“你个混小子!脸皮不知廉耻至此?以后没我应许不得出门!习中雨听令!看住沐阳!否则家法军法两罪并罚!”汤仪起身,顿然一喝。
“得令!”习中雨也不含糊,立即受命。
“哎哟喂!老表……你、你何须这样?!义阳郡王至今仍下落不明,我等总不能袖手旁观吧?这件事可没那么简单,说不准会牵扯上汤沐两家,生死攸关呀!”沐阳反驳的回道,就差没下榻对着干了。
“你……就因为这件事十分敏感,容不得你掺合胡闹!一旦你卷进去,任何好事都会变成坏事!你好好在家养伤,只要时机一到我便送你回武夷城。这里有我一人即可,别再胡来!否则莫怪我不讲人情!”
汤仪就这样一怒而下,愤愤离去。
徐离摇摇头安抚说道:“这是为你好!沐公子身子一再受创,老夫可没有再生续命的本事,一旦出大事……可没那么好玩喽!”
便负手走出房间,习中雨坚定的眼神点点额头,也出去关上房门,守在了门外。
沐阳眨巴了几下眼睛,一股恶气难消,冲着小安子吼叫:“给老子端一盘洗脚水来!!洗洗晦气!!”
………………
六月中旬,义阳郡王慕容洛宇失踪数ri,加上昌平侯、匡威将军向兆洋狱中含毒身亡,向府家眷待罪期间遭遇屠杀,十七口人命一夜杀尽,仅剩下向木杰一人。暂居在明湖官邸的三个地方藩臣连带家眷属下也全数被杀,八名王府侍卫殉职。
朝野一而再的受到了震动,朝阳王府上下顿时jing卫森严,各府各所守卫加倍,整个怀京城再次陷入无比恐慌之中。众多仍未离京的诸侯藩臣,纷纷进宫或进入府衙躲避,未受约束的地方封臣更是不顾王令,私自离开京城,返回封地。
朝阳王府,督察院,刑部,京城府衙各所等机构连ri连夜的进行侦查搜索。封城宵禁,动员数千人马挨家挨户搜查,搜索扩大至方圆十里内的范围五、六ri下来,仍是一无所获的案情陷入了呆滞。
王权遇到前所未有的重大打击,zhongyang王令眼见即要受到动摇。
朝阳王慕容及元大怒,当ri即以摄政王之权,令右相国顾衡、督察院新任右督使李延泰彻查全城,东南城防军统领查新和办事不力,暂时解除职位由乾亲王代理。
怀京城知府、知县以玩忽职守的罪名一一收监,巡守提督安志、副将匡达以失职之罪罢去爵位,处以斩首极刑。受到牵连的文官、武将多达二十多人,不是被罢官就是被降职。
事发三ri后,国王下诏命阮王后与太子慕容浩德赴太元城觐见。谁知第一道召令被阮王后告以病假、太子身在东北封地明言婉拒,其后更是深居紫宁宫,对外不闻不问。
又三ri后,第二道召令抵达紫宁宫,这次是由王长子、被废前太子慕容浩祺亲自送达,并且受命前去东北封地召回太子。
阮王后仍是以病情未好,难以动身远行,等太子归来再复命前往太元城。一国之君的诏令也敢公然违抗,也是高庭国宫廷才会发生的事情,可知王族的权威是何等的衰弱。
接下来的半个月内,王党持续打压后党一派,罢免、降职、调任的京城、地方文武官员多达上百人,大多是中下级别官员,身居要职的大官却丝毫未动。毕竟朝阳王有所顾忌,依然担心杀错良臣,选择了渐进削弱之法。
后党亲属、东宫太子府、右相国府、九门提督府、六扇门成为打压、肃清的首要目标,其次是地方的重镇官员,这也是多年来内阁王族首次展现强权的手腕。
下旬,太元城御前御史接连向紫宁宫发了第三道、第四道诏令,直到朝阳府军迎回了太子,若不是有东宫府军护卫,执意要回京城朝见国母,朝阳王的府军早已急不可待的直接送往太元城。
第五道诏令于二十ri到达怀京城,阮王后方才正式接下诏旨,回复御史三ri后将赶赴太元城觐见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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