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2
孟蝶结识了华,从而又被引荐结交了更多的剑客,孟蝶为人豪爽,对这些侠士以礼相待,当众人得知她乃大败林胡之人,对她更加的崇拜起来,孟蝶整日与众侠喝酒比剑,好不潇洒。
再说赵雍,自回到邯郸就一直呆在宫中侍疾,对于战败之事只字不提,倒是一些卿大夫乘机进言要求废除赵业大将军的职务,赵侯暧昧不明,即没说处置也没说不处置。
赵侯名赵语,自他继位以来,与诸侯几乎连年征战,可谓戎马一生,在狼烟四起的战国兼并战争中,能够稳住局势,保全赵国的基业,可见赵侯也可算是一代名君。
赵侯虽为不惑之年,以现代人的标准属于中年,但由于他长年征场,身体也遂渐衰败,再之此赵魏之战,赵国兵败,赵侯未能雪洗耻辱,是以忧虑过度,终于病倒。
此刻赵侯正着一身中衣,斜躺在床榻上,他脸色有些苍白,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倍显疲惫。
赵雍端上汤药小心翼翼的跪坐在他的身侧,并双手承上,恭敬的言道:
“君父,汤药备好
“嗯,”赵侯轻声应答,在侍人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接过赵雍的汤药一饮而下。
挥手支退了侍人,赵侯认真的打量着这个儿子,忆得自从他的母妃去逝后,他很少这样与他如此近的距离相见,他一直忙着他的国事,战事,对这个将来会继承他大统的儿子一直关注太少。再加之越姬母子俩也的确分散了他的精力。不过,他从来没有放弃这个儿子,赵雍不仅是嫡子也是长子,做为太子,他深得人心,有帝王之材,他从心里是很满意的。
不过如今这天下形式,朝堂形式,这个还尚为年轻的太子是否能力挽狂澜,强赵国,威社稷,伯霸业?
赵侯朝着赵雍招了招手,言道:
“吾儿,且上前两步,让为父好好端祥一番此刻的赵侯没有了作为君王的不可一世的霸气,更多的是一份做为父亲的慈祥。
赵雍恭敬的来到赵侯身侧跪坐下,此时的他也没有做为天子娇子的傲气,他只是一个对父亲行孝道的普通儿子。
“君父,身体可有恢复?”
“嗯,无恙。听吾儿在代郡大败林胡,为父甚感欣慰
赵雍朝着赵侯拜了拜,言道:
“儿臣侥幸获胜,全仰仗众将士英勇,儿臣不敢独揽其功
“嗯!”赵侯点了点头,“吾儿堪有帅将之才
赵侯言完,突然又叹了口气,“若是赵业有汝一半才能,为父心安矣言完,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赵雍听言,心里千思百转,他还是向着赵业?
然又听赵侯言道:“吾儿可有怨为父把大将军之职授予赵业?”
赵雍‘诚惶诚恐’:“儿臣不敢
此刻,不管两人之间如何的‘父慈子孝’但毕竟身在帝王之家,就算是父子其中也隔了一层无法穿越的障碍,那一道可怜的血缘亲情,在权力面前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瞧着面前分明有些生疏的儿子,赵侯再次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只是身不由己而己。
他也很想享受那常人的天伦之乐,但是做为一国之君,他的心中不能只有亲情,还有江山社稷,总有一天他能明白自己的感受。
赵侯深知两人之间不可能有平常百姓之间的亲情,于是又换了一种口气,也许做为君臣,两人相处才不会显得那么尴尬。
于是赵侯清了清嗓子,言道:
“太子对于赵业兵败平邑之事,有何看法?”
他这次称赵雍为太子而不是吾儿。
赵雍瞟了一眼面前的父亲,见他突然承现出一幅威严的君主姿态,不由得嘴角一弯,挂着一丝可有可无的冷笑,赵侯的心思他如何能懂。
赵雍言道:“军中无败将,然而赵业即为赵国公子,谚云:刑不上大夫,君父还得从轻发落
“太子之言乃为心中所想?”
“自是心中所想
“难得太子有一颗孝悌之心赵侯语气淡淡,深知赵雍对赵业的不满,兄弟之间的争权夺力,他以前也是这样走过来的,怎能不知晓。
他无法去阻止,也阻止不了,这也许就是做为帝王的无奈吧。
赵侯挥了挥手,备感疲惫,“太子先且退下,寡人己累也
赵雍弓身而退,出了宫门,一路直奔邯郸太子府,然而在路上,却颇为拥堵。
贵族有自己的专用之道,宽敞而平坦,但今日为何却如此多的行人,赵雍挑开帘子一角,瞧见众多身着儒袍的贤士,围坐在空地上,高声谈论,其中还围有不少平民,赵雍差人去打探,得知这些贤士都在谈赵业兵败一事,并对此抨击指责,众多平民也都跟着一阵符合。
赵雍放下帘子,聆听片刻才吩咐驾驶驱车离开。
路过几条街,几乎都是同一现象,赵雍颇奇,此事像是有人而为之。
回到太子府,赵雍开始处理几案上早己送达的帛园与仇夜跪坐在下侧,随时待命。
壶漏计时器里的滴水声,哒哒的响着,彰显出书房的格处宁静。
这里才是真正的太子府,赵雍从小生活的地方,时隔一年再次回到这里,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惆怅,这一年里,他为了边境之事,四处奔走,深入林胡险要之地,却还比不上一个败军之将,适才赵侯问他如何处理赵业一事,明摆着是要他不再追究,要他亲口说出,他照做了,但心里对赵侯那半点的父子之情似乎也随之消失。
他与赵侯之间一直有隔膜,自从他的母妃去逝后,这种隔膜越来越大,越来越深。他心有怒气,却不能发作。
赵雍拿起一份代郡的帛书,细细的阅览起来,只见上面写道:
“正月初四,贤士孟蝶与众贤商之,歌颂主公之德,并传之民众,赵魏之战,赵败乃公子业贪功所至
“正月初五,贤士孟蝶授代姬,丽姬金叶一盒,并藏于屋后,且与两姬相交甚密
“正月初六,贤士孟蝶于市区杀胡人剑客,救下曾城剑客华
“正月初七,贤士孟蝶于酒肆赌酒,郡守代公之子代青吐血身亡,赢得十金。并交付于华,言之至齐购买食盐,作行商之事
“正月初八,贤士孟蝶与众游侠于酒肆饮酒比剑击鼓
“正月初九,贤士孟蝶与众游侠于酒肆饮酒比剑击鼓
“正月初十,贤士孟蝶于红楼听唱,两时辰方出
……
赵雍瞧着这写满字的帛书,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看样子,她的日子过得甚是惬意。
打架,赌酒,逛红楼,结侠士,丈夫所行之事,她是一件也没拉下,居然还与他的妻妾私相授受,还关系亲密,甚至连代公之子也不放在眼里。
赵雍“啪”的一声拍响几案,并把帛园与仇夜二人,怒言道:
“此小儿该如何处置?”
楼园与仇夜面面相觑,主公因小儿而怒?只要与小儿有关的事,主公总会失态,楼园与仇夜拾起帛书,摊开一看,顿时双眼瞪得如铜玲,此小儿明明是妇人,行为怎的,怎的如此“荒唐”。
赵雍怒眼一扫,手敲几案,等着两人答话。
仇夜的嘴角抽了抽,头低低的,脑子里迅速旋转着,而楼园也是一脸怒气言道:
“主公,此小儿实在嚣张,别说她一个妇人,即使作为丈夫,岂能不顾及太子食客之身份,居然出入红楼场所,不怕丢了主公的脸面
楼园的话令仇夜心里咯噔一跳,暗忖,这个傻厮居然专挑主公最不能忍受的事说,不是找死吗?仇夜微微抬头,果见主公一张黑脸,一幅风雨即来的模样。
仇夜赶紧稽首道:
“主公,下臣认为小儿做为食客虽言行过于荒谬,不过应另有隐情
楼园一双怒眼扫了过来,此厮怎的为小儿说情,而赵雍却是挑了挑眉。
只听仇夜又道:“小儿歌颂太子之德乃为太子造声势,此计甚妙,如今邯郸百姓谁不知主公仁义,赵业无能。小儿与两姬相好,乃为安顾主公后苑之和谐。小儿与代青之赌,乃为告诫众人,……”仇夜言到这里,有些语结,不过马上又道:“告诫众人不易多饮酒楼园与赵雍纷纷一愣,只听仇夜又道:“小儿结众侠乃为主公招贤纳士,小儿往红楼,乃为….”仇夜再一次语结,额上还参出了汗水,他用袖拭之,突然灵光一现,言道:
“小儿往红楼,是为主公寻觅良人
楼园听言,直翻白眼,而赵雍直接一个竹筒扔了过去。
“放肆赵雍厉声言道。仇夜赶紧低头不语,暗忖,丽姬不也是主公从红楼带回的吗?
楼园也紧跟着低下了头,还不免悄悄的瞟了仇夜一眼。
赵雍以手抚额,深吸一口气,颇为无奈的言道:
“传孤口令,行宫之内,任何人不得外出,令侍卫护好庭院,若有违抗,立斩不赦
“喏!”两人领命,弓身而出。
到了屋外,楼园拉住仇夜,厉声道:
“适才为何胡言乱语?还为小儿说情。主公明明要处置此人,却被汝而搅乱
仇夜嘿嘿的笑了两声,拔开楼园的手,不以为然的言道:
“主公真要处置一人,何须吾等搅之,主公明明只是气头之言,也只有汝能当真
“休得胡言,那小儿如此行事,那有一点妇人规矩,主公怎能瞧上她
“等等,”仇夜立马打住,“听子之言,对此小儿甚为不满,不知为何?”
楼园瞟了瞟他,呶了呶嘴把那日夜晚小儿与主公在拱桥之上的情景告之了仇夜,言下之意,是小儿引诱主公,还言道:
“小儿那配入住主公后苑,成主公之妻妾
仇夜赶紧捂上楼园的嘴,“慎言,此乃主公私事,吾等静观即可
“兀你小儿,莫是要做那阳奉阴违之事
“汝不知好歹,汝难道不知主公己留暗卫在小儿身边
“什么?”
……
两人边走边闹,直到一奴仆急急赶来,见到二人,弓身行礼道:
“公子业请太子入府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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