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04
两人似乎达成了“协议”,虽然各有各的小算盘,各有各的花花肠子,却都是为了能与对方在一起。
谚云;温柔乡,英雄冢,孟蝶原本想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传统方式,来逼迫赵雍答应她的要求,然而,只是流了一匡眼泪,装了一下可怜,赵雍就应承了她暂不入后苑,还以男儿示人的“荒唐”条件,她这样做,不仅仅是向赵雍表明,更向他的臣子们,臣民表明,能站在赵雍身侧的只有她,且只能有她。
战乱时代,也是看重人才的时代,孟蝶欲凭谋略为自己谋一个前程,她的前程不是美玉千金,不是封侯拜将,而是与赵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要她意志坚定,只要赵雍意志坚定,她能如繁城那对夫妇一样,打破一切束缚与传统,而这一切首先是她要得到众人的肯定,得到权贵的认同,只有这样,她才有条件向赵雍,向赵国朝堂提出一夫一妻,而不是仅以感情向赵雍要挟,这样的爱太卑微,太柔弱。
战国时期,王室与各国公主联婚,是一种普遍的政治现象,这不关情爱,只是利益联盟,也是各国能得以生存的条件之一。
前方的路该有多艰难,似乎是对整个男权社会的挑战,她既然选择一试,就得勇敢的走下去。
劳累了一天,孟蝶倒在床上,不一会儿梦周公去了,然而她身侧的赵雍却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有美人在侧,却不能碰,这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来说,的确是一大难事。
孟蝶本欲寻他屋休息,赵雍缠得紧,当然不肯,这下他才知道,“自讨苦吃”了。
不知是否梦中有喜事光临,孟蝶的嘴角挂着一丝笑容,睡得十分的香甜,赵雍侧着身,撑着头,打量着她,伸手抚模着她的额头,手背磨砂着她的脸颊,玉指拈起一丝秀发,放入鼻前,轻轻一嗅,暗香萦绕,心尖一跳。
突然气息加重,赵雍赶紧躺回原位,闭上双眼,调正呼吸,然而满脑子都是小儿诱人的身躯,肌肤如雪,玉臂柔滑,挺立,娇股微翘,僚人……思之,赵雍又是一阵燥热。
他再次翻身于孟蝶身侧,盯着她高耸的胸部,大手缓缓伸了过去……
轻轻的解开中衣结子,又是那恼人的“胸衣”出现在眼里,赵雍凑近细细瞧之,片刻,终于找到了奥妙,其结口原来在腰侧,于是伸出玉指轻轻一解,紧裹的薄布顿时松开……
孟蝶发出喃喃梦呓,赵雍大手一顿,生怕她此刻突然醒来,竟是一动也不敢动,片刻,孟蝶又沉沉睡去,赵雍却是黑了一张脸。
他郁闷无比,何时自己也畏手畏脚了?还是面对一个妇人,他可是一国之君呀,对自己的女人竟哪般小心翼翼?
他很不服气,再次伸出手臂,把小儿往怀里一带,紧紧的搂上了她的腰,并让她头枕在他的胸上。
孟蝶轻声一声,微启双眸,然瞬间又睡了过去,赵雍心跳如鼓,暗吐一口气。
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伏于高耸之上,这才满意的露出了笑容……
然,夜是如此的漫长,揉搓着玉峰,仍不解渴,且更让他难忍,他又轻轻起榻,步出内室,小声的吩咐寺人准备汤水,且一定要凉水……
如此折腾了三次,临近天明,他才迷糊而眠。
次日,孟蝶在他的怀里悠悠转醒,瞧着自己的上身未着寸屡,且赵雍的魔爪还放在她的胸上,双腿也被他紧紧压住,又羞又恼,她明明是和衣而眠,她明明与他保持了距离,为何一觉醒来,两人竟这般缠绕如藤?定是这妖孽半夜骚扰于她,而自己竟是睡得如此的沉。
孟蝶扭扭身子,欲抽出被压住的腿,却不料惊动了赵雍,他微眯双眼,瞧了瞧她,喃喃道,
“休闹,孤困矣
然后,翻身半压着她,大手在她胸前胡乱模了一阵,瞬间又转出了轻微的鼾声,孟蝶欲哭无泪,欲再次摇醒他,却瞧见他青紫的眼袋,心有不舍,只能陪着他闭上了双眼。
两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转醒,幸而不是在朝中,不必闻鸡而朝,然而这一觉赵雍睡得实不踏实,又与孟蝶闹腾一番,才令寺人端进洗梳用品于外屋相侯。
战国时代,虽然奴隶制度己经瓦解,然仍有不少陋习延传存在,这时的奴仆寺人地位十分低下,言行举止都是严格的规定,行走不能抬头,步伐要一致,伺候主子时,必须含胸弓身,目不斜视,禁止言语……更不能议论主子的一切,并且,这个时代,男风甚行,哪个权贵之家没有养一二个娈童?因而当孟蝶彻夜呆在赵雍房里,对于这些人来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赵雍着上中衣,于外屋洗漱一番,又回到内室,孟蝶己起身,正在整理衣衫,见着赵雍进屋,脸色一红,背过身去。
赵雍吃吃一笑,来到她的身后,把她搂在怀里,大手又伸进她的衣领,没有得到想要的柔软,脸色不悦,
“小儿此后,不得如此
孟蝶知他所指,翻了翻白眼,
“吾身为‘男子’,自当如此
她在提醒着他,赵雍一时语滞,抽了抽嘴角,真是懊悔答应她那可笑的要求,可不答应,也不知她会闹出什么事来,只有吞下这颗苦果,不过,一想到她若受孕,就会入他后苑时,脸上又挂起得意的笑容,暗忖,得尽快让她受孕才行。
两人用过食,赵雍吩咐起程,众人忙碌着收拾一通。
当孟蝶站在院落里,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一只秃鹰低空飞过,拥起一阵恍惚,终于踏出了这一步,心情突然开朗了许多,老天送我来到这里,或许有它的真正含义,不由得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赵雍来到她的身侧,牵起她的手,朝马车走去。
孟蝶四下张望,见着众人都弓着身子,对他们相携而行的亲蜜举动视而不见,但是她还是感到一些别扭,欲挣月兑他的大手,引来赵雍回头一瞪,这才乖乖的随他上了马车,暗忖,呆会得向妖孽说清楚,有外人在时,还得收敛几分。
马车外观平凡,然内容却是豪华到了极至,这是孟蝶第二次坐上这样的‘豪车’,车上铺着厚厚的裘皮,柔和的绒毛踏上去只觉全身都酥软了,车内空间极大,还有一个两隔的书架,上面堆着几卷竹简,一张黑木几上布着瓜果琼浆,一把古琴置于正中。还有一个兽型香炉放在木榻旁,升起股股清烟,清香缠绕,沁人心脾,让人心静宁和。
赵雍优雅的跪坐于一木榻上,身子向后一倚,朝着孟蝶言道,
“过来!”
声音柔和似水,却又透着王者的霸气。
孟蝶迈着碎步姗姗走到他的跟前,被他伸手一拉,倒在了他的怀里。
“啰嗦”
孟蝶翻了翻白眼,她可是为了他才装成这幅温柔的模样,却被他无情的嫌弃,真是不知好歹呀。
孟蝶靠在他的身上,低着头,拨动着手指,想着从这里回邯郸还须一月路程,意味着与他要朝夕相处一月,心里即有激动,又有担忧,还有一些胆怯。
马车缓缓的而动,孟蝶就这样卷在他的怀里,还有些不习惯,他们昨日己经同榻而眠了,他几乎是模遍了她的全身,若不是身子不适,想必定是被吃得连渣都不会剩,如果在马车上,他在不知轻重,她该如何?车外有这么多的士卒,奴仆,被他们听见了,她还要不要活呀?
于是,孟蝶清了清嗓子,转过身来,面对赵雍,正色道,
“君上……”
“嗯?”赵雍轻轻一哼,非常不满意她的称呼。
孟蝶又立即改口,
“夫君!”
赵雍这才露出了笑容。
只听孟蝶言道,
“如今行驶在外,夫君言行…”孟蝶有些结巴,但仍旧说道,“众多士卒在外,夫君还是与蝶保持距离方善
言完,偏着脑袋瞅着他,果见赵雍俊美一挑,
“哪有如何?孤与妻相乐,常纲也
先秦时期,还有着远古遗风,男女之间,性情开放,但这对于孟蝶来言又是无法接受的。
赵雍言完在她嘴角一啄,引得孟蝶收回她的温柔,怒眼相瞪,赵雍哈哈大笑。
他的笑声无比的轻松,显示此刻的开心,真正的开心,车外的楼园听之,长叹一口气,好久都没有听见主公这样的笑过,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呀,主公对孟蝶喜爱如斯,是喜也是忧。
赵雍笑过一阵,在孟蝶耳边小声言道,
“可为为夫弹奏一曲?”
“啊?弹琴?”孟蝶睁大眼睛瞧着他,棋琴书画,她样样不通,偷偷瞟了一眼几上的古琴,连什么名也不知道,怎么弹?
瞧着她的囧态,赵雍又是哈哈一笑,溺爱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调侃道,
“原来小儿也有不善之事?”
孟蝶嘟起了小嘴,一幅不悦的模样。接着又听赵雍言道,
“就让为夫为汝弹奏一曲
琴在古时乃高雅之物,是士大夫们不可缺少的修身养性的工具,在贵族之间颇为流行。
赵雍会弹琴不足为奇。
孟蝶离开了他的怀抱,见他端坐了身子,整理了衣冠,双手伸向香炉,白色的青烟在他手中缠绕,片刻,才把玉手按在琴玄之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弹琴之前,应仪表端正,焚香洗手?
孟蝶好奇的盯着他,只见他举止优雅,眉目中含着笑,神态清朗,白色的袍服显出一股儒风之态,再配上他那绝美的容颜,此刻的他不像一个君王,而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孟蝶入了迷,被他的美色所吸引。
赵雍的心情极好,从他的琴声中可以端知一二,孟蝶不知琴,却也懂乐,他的琴声悠扬清澈,像山间流动的泉水,无拘无束,轻快明朗,让听者的心情会跟着放松与宁静,犹如漫步于山水之间。
接着,音调一转,琴音时而高耸如云,时而低沉激扬,透着一股大气磅礴,又让人立于高山之顶,狂风猎猎,却也傲然而立,俯视着脚下的群山,有种一览众山小的霸气。
这或许就是赵雍内心的写照,让孟蝶听着也一阵热血沸腾,尔后,琴声又渐渐婉转多情,如丝绸般的柔华,如情人的低语,缠绵不息……
赵雍一边抚琴,一边不时的瞟向呆坐一侧的孟蝶,眼神尽是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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