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鸿不可自持地冷笑一声,“我害她?”
凤姝手中一用劲,扼得凤惊鸿呼吸一紧,“你这个贱人,我和母亲屡次让着你,凤家好吃好喝好穿的供着你,你怎么能如此害她?害凤家!说白了,你不过是个野种,根本没有资格留在凤家!”
发财眼看着凤惊鸿受苦,又不能暴怒身份,连忙跑开半步,大声叫起来,“不好啦,不好啦!大小姐要杀四小姐!来人啊,救命…”
凤姝手中又飞出一条白练子如灵蛇般朝着发财飞去。
发财撒腿就跑!
要命的是这凤家小姐的白练子也如长了眼睛一般紧紧地追着发财,发财一边跑一边叫!
这个小贱人的白练子和莫十娘那个老妖婆的有的一拼,甚至更加邪门!
“来人啊!大小姐杀人啦!大小姐要杀四小姐!大小姐疯了!”
“大小姐不要这样,皇上还等着四小姐去参加宫宴…”
哧地一声,一条白练子缠住发财的脖子,将她五花大绑,直接丢进了湖里。
凤云祥带着侍卫赶到的时候凤惊鸿已经被勒了个半死。
“姝儿,快住手!”
凤云祥骤喝一声,上前一刀斩断了白练子。
凤惊鸿跌倒在地上,手臂磕在青砖上,擦破了一片皮,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半天才喘过气来。
她抬头看向凤云祥,“爷爷,今天你也看见了,我就要一句话,如果凤家容不下我,便放我走
凤云祥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甚至有些期待。
凤惊鸿将他的眼色收在眼里,今天,凤姝如此对她,凤家的人屡次害她,她怎么会轻易走呢?
她幽潭一样的眸子中迸出慑人的寒气,“爷爷,刚才大姐姐说凤家好吃好喝好穿的供着我,我怎么能如此害她母亲害凤家!还说我不过是个野种,根本没有资格留在凤家!我只想问爷爷一句,母亲出去偷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如何害凤家了?如果我真的是野种,你们为什么还要把我接回凤府?”
凤云祥咳嗽了一声,转头看向凤姝,“你有没有说过这些话?”
凤姝紧紧地咬着唇,没有出声,她离开凤府不过一天,没想到一回来,便天翻地覆,父亲强了丫鬟,母亲偷了人,爷爷成了扒灰的,一时间,凤家成了整个夙京的笑柄,她本来引以为傲的出身和家世,落成难以启齿的耻辱!
叫她如何接受?她还怎么嫁入皇家!
凤云祥想要责骂凤姝,又实在不忍心,沉默地站在那里。
凤惊鸿心头冷笑一声,是啊,凤姝就是宝,她就是根草!
如果是换做她,这样辱骂了凤姝,凤家的这位家主估计恨不得吃了她。
凤惊鸿眸色一寒,自嘲地冷笑出声,“呵呵,既然如此,请给我一纸文契,将刚才凤姝的话一字一句写在上面,我和凤家的解除一切关系,从今往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这宫宴,我也不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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