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的人半天都没有动静。
“朕的儿媳妇在哪?”
项景泽扫向跪了一地的凤家众人,自有一股帝王之威。
凤云祥浑身出了一层厚厚的冷汗,“惊…惊鸿她住在凤竹轩,昨天得了伤寒,只怕无法面圣
“那朕便亲自前往凤竹轩去看看她,来人,带路
项景泽一起身,凤云祥紧张地跟在后面,用眼神指示近侍快些个把人从地牢带到凤竹轩去,心中又是怕又是恼。
他以为皇上亲自出宫,必然是要退掉这门婚事,没想到皇上来了凤家只口不提此事。
只是片刻钟,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凤竹轩院门。
穿过院门是,便是一块天然的玉石插屏,并无穿凿任何字迹和图样,得自然之理,承自然之气,一挨近,便可见水声潺湲,泻出玉石,说不出的惬意清爽。
绕过玉石,是一片凤尾竹林。
等走过了那玉石,项景泽留恋地回头,又看向那块玉石,久久凝望。
凤云祥忙出声,“若皇上喜欢,凤家便把这块玉石献给皇上
跟在项景泽身边的凤惊鸿顿时变了脸色,这是她院子里的东西,也是前身母亲留下的,就算送人也轮不到你凤云祥。
如果不是因为前身的娘撞死在这块玉石上,只怕这宝贝的东西早被人弄走了,不管怎么说,她也要保住这块玉石。
她看向项景泽,只见项景泽点了点头,看向身边的的太监,“寿喜,叫人搬回宫里去
凤惊鸿连忙向前走了两步,“父皇,儿臣听说这块玉石撞死过凤家四小姐的生母,只怕不太吉利,请父皇三思
项景泽一顿,看了一眼凤惊鸿,又慢慢地扫向凤家众人,“可有此事?”
凤云祥有些恼擎王,这擎王,为什么要屡屡为难他凤家,难道真的因为那个灾星?
可是,当年,皇上明明是把那个灾星指给了七皇子,关九皇子什么事!
他没有出声,他身边凤震南却出声了,“回禀皇上,确有此事,贱妾的确死于这块玉石,凤家以为不祥,便…”
“便让朕的儿媳住在这不祥的地方?”
项景泽沉沉出声,明显带了一股怒气,吓得凤震南一颤。
但是一想到凤娈的惨死和佛堂怪事,再想起他的侍卫从凤竹轩搜到的那个死亡名单,下一个便是他!
凤震南流着汗硬着头皮出声,“皇上,犬女凤惊鸿无才无德,命格太硬,胎里便克死了胞弟,一出生便有不祥之兆,又先后克死了生母和姨娘,昨晚又残杀亲妹,忤逆长辈,以致天怒人怨,凤家祠堂佛像眼中泣血,如此德行,如此命格,只怕是…”
“只怕是什么?”
凤震南还没有说完,项景泽便打断了他,沉沉地看着他。
凤震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项景泽转身,面色不悦地继续往里走,便看到了自己赐给九皇子的车辇,再一看,车辇有一处断裂,还挂着一块布条迎风飞扬,两眼盯着那里,步子也停住了。
凤云祥一看,顿时跪在地上,凤家上下紧跟着,纷纷跪在地上,吓得魂不附体。
项景泽指了指那块布条,“来人,给朕取下来,查查是谁的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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