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推动着血液,加快了它们奔腾涌动的速度。
恍惚间,孪鹏翔看到了冷寒冰,她骑坐在自己的腰间,一手托着下巴,俏皮的笑容扬在嘴角,露出的一口雪白牙齿间,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他别过脸去,努力调动着身体内可以用來思考的意志,再回过头时,冷寒冰的笑容变成更加妖冶、灿烂,如同一只迷惑人心的妖精,顶着修练以久的妖气,想要吸食人的气血一般。
“你來了!”艰难了许久,孪鹏翔只吐出这样一句话來,虽然觉得哪里不妥,却也一时之这间大脑迟钝的什么也起不出來。
女人点头,俯时带着**间的滚烫温度,冰凉的牙齿含上他的耳垂,一只小手同样带着凉意寻向了那笔贲起。
“噢……”感观的刺激带着一种飞奔后骤停的感觉,迫使男人大口的呼吸,才能满足肺里的极度空虚。
“你爱我吗?”女人的声音遥远飘忽,若不仔细聆听并且用力抓牢,恐怕下一秒就会飞走消失一般。
孪鹏翔用力的点头,眩晕的感觉随之而來,令他眼前忽然一黑,耳朵里也嗡嗡的响乱一团。
被迫睁上眼睛的瞬间,他似乎担心身上的女人也跟着走远,双手用力一握,牢牢的束住了她的腰肢。
实在的感觉掌控在手心之中,滚烫的温度使男人心安,他双手向下,來回磨蹭着,嗡鸣的耳朵里似乎又传來了别样的声音。
沁人心脾的低呻带着魔咒般的悦耳的单调缭绕盘旋,男人急切中想要翻身反扑,却无奈仍被桎梏着双手,无法动弹!
他眉心拧成一团,表情相当不快的诉说低语,含糊一片,听不出说的是什么。
伍媚流着泪,直挺挺的跨坐在孪鹏翔的身上,羞愤之余却又被内心早已经扭曲不堪的情感笼罩起來。
“你爱我吗?!”她再一次重新发问,身下的男人开始变成焦躁不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也被蒙上厚厚的霉气。
听着他越发粗重的喘息声,女人似乎还不满足,她翻身坐到男人的身旁,轻轻扭开他睡衣上不多的扣子,一只渗着冷的手指截绕在他的胸膛。
敏感的果粒一刹那被唤醒,指尖的温度使他欢心不已,每一次洗刷似的撩拨都能引起一次低沉的呓语。情不自禁的扭动着壮实的腰身,带着恳求的姿态,想要得到更多來自她手间的慰藉!
轻抚慢柔,却迟迟得不到孪鹏翔的回答,伍媚心里忽然生出几分恼怒來,咬上他胸口的皮肉,带着惩罚的力道,加快了套|弄的节奏。
“你爱不爱我!”
尽有的意识似乎也已经游走消逝,身体里沸腾的血液不容许他有丝毫的空间思考,机械般生硬的语调,他答道:“爱,很爱……”之后,便全成了破碎的吟语,再也听不出完整的字句。
药物的驱使,本能的追逐,孪鹏翔经历了一场梦幻的欢愉!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身体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虚弱无力的他才缓缓抬起一双酸疼的眼皮,身旁空着的位置已经冰凉,若不是两腿之间还残留的痕迹,他只会以为自己做了个畅快的春梦。
床边地毯上躺着的针管提醒孪鹏翔事情的真相,渐渐恢复的意识告诉他,之前与之疯狂**的并非是他钟爱之人,相反,这一刻伍媚在他的心底,成了深恶痛嫉的狠毒角色!一方面让他痛心,另一方面也让他恶心。
“伍媚!你给我出來!”孪鹏翔挣扎了好一阵子,手腕上的伤痕更加深刻,最终,他气得大吼,却并沒有得到任何回应。
此刻,历时一天一夜,在从她名义上的丈夫那里得到**上巨大的满足后,简单的洗了把澡,她开车奔向了医院。
伍媚心里清楚,孪鹏翔在清醒之态下是完全不会理睬她的,更别说**风情,所以,这一场疯狂的**过后,身体与精神上接踵而來的是无尽的煎熬与疲惫。
可她仍然不能放过这个极好的机会,在沒有那位护花使者的看护下,她想新手折断冷寒冰的脖子,在她还无力与自己反抗的时候,让她从自己的眼前彻底的消失。
“您好,请问您是?!”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伍媚脸上的凶狠杀气顿时消失,重新展开的笑脸有些苍白。
“病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她问道,装出一副关心倍置的模样。
护士年纪尚轻,指着隔离玻璃窗里面的冷寒冰说道:“还沒有度过危险期呢,你是她的家人吗?!”
伍媚怔愣片刻,笑着点头,不答反问道:“其它人呢?我是说她的老公!”
如果真的想杀冷寒冰,光拦下一个孪鹏翔自然不够,人家好歹还有丈夫在侧,伍媚想到这里,便更加愤恨起來,总觉得此刻病床上躺着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是一个臭气熏天却能迷惑万千男人的妖精。
“宫先生接电话去了,他怕吵到他太太,呵呵,宫先生长的帅,人也体贴,还真是个难得的好丈夫呢!”
听着护士口中的赞许,伍媚只觉得刺耳的心里憋闷,她强忍着不发火,笑容却已经不再温柔,僵硬中透着狰狞,她转身,不顾身后护士的疑惑追问,木讷的奔到停车场。
“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伍媚的双手颤抖着搭在方向盘上,一双腥红的眼睛直直的瞪向医院的大厅方向。
宫宇骅的存在使她一时无措,可是想要杀死冷寒冰的心情却不容她迟疑。
过度的紧张与深深的仇恨之意令她无法平静,伍媚手忙脚乱的在车里翻找着,终于找到了能安神定气的物件后,她才松下一口气來。
一个女人为了报复自残身体时,另一个女人却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许婷婷回到别墅后,发狂般的搜寻着第一个柜子。
“你在做什么?!”邵震雄上前拉住许婷婷,阻止她攀登高柜旁边的椅子。
“那个铁盒子,我特意收起來的,你给我挪哪去了!”许婷婷问着,同时整个人已经踩踏在面前的椅子上。
邵震雄这会儿不敢过份拦她,生怕一个闪失摔了她,可是听妻子提及铁盒子时,他仍忍不住狠狠的皱了一下眉毛。
“让我扔了!咳……”邵震雄明显在说谎,因为他每一次在妻子面前说假话时,都会猛咳几声!
许婷婷停下手中的翻找,转回身子居高临下的说道:“我好像找到咱们女儿了!”
邵震雄手一抖,许婷婷的身子也跟着轻颤了一下,恍神之间,他赶紧将妻子扶下椅子,心情紧张的泪水泛在眼眶中。
“别胡说八道,你累了,我让人给你弄点安神的汤,睡一会吧!”邵震雄嘴上强硬,心里却一直坚信女儿沒死,不过从早年起,许婷婷只要一涉及此事,就要疯言疯语好一阵子,于是,他便不再敢提,以至到后來,他索性就狠下心,亲自说服妻子,认定女儿已经不在人世这个事实。
此刻,他转身时,一双旧日犀利的眼睛蒙着一层水气,來回打转的泪光被他强忍着挽留在眼眶里。
许婷婷拉住邵震雄,在他即将离开卧室的刹那,平静的说道:“我这回说的是真的,我沒疯,不信你可以把孙医生叫來,我是说真的,我真的好像找到女儿了
“在哪?!”邵震雄回身,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之光。
许婷婷看着面前的男人,虽然他的脾气火暴,又总有人偷偷申诉他的狠毒,可是在她的面前,他是个多情又温柔的男人。
她不愿自己又是空欢喜一场,到时,恐怕连他也要跟着伤心好久,于是,好说道:“我只是猜测,你把我的东西拿來,等我确定了,第一个告诉你!若不是……”她顿了顿,眼神黯淡下去,接着说道:“若不是她,也只当我又疯了一回,你就别管我的事吧!”
邵震雄自知扭不过许婷婷的脾气,自己虽然在商场中叱诧一方,威风凛凛。可是面对这个娇柔的女人,却着实一点好用的办法也沒有。
“等一下!”他转身离开卧室,沿着楼梯來到一楼的书房,将书架下头柜子里藏着的保险箱打开后,取出了细心保管多时的铁盒子。
“呼……”邵震雄心里顿时憋闷起來,一双尽显岁月无情的手颤抖的打开盒盖,里面有女儿年幼的笑脸,还有她曾经戴过的一对银脚环,除此之外,妻子还将几乎所有关于孩子的小东西,如数家珍的收藏在里面,碎碎啷啷的竟然装了满满一盒子。
关上盒盖,借由着几声沉重的叹息声,平复了心底的波澜,邵震雄将盒子宝贝一样的捧在怀里,一步一步的走回二楼。
“万事不急在这一时,喝碗安神汤睡一觉,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邵震雄将盒子递进许婷婷的手里,听着敲门的声音,猜测是送汤的佣人,匆匆的嘱咐几句,吻了吻妻子的额头后,他便又转身离开了房间。
许婷婷这会儿哪里还能睡得下去,打发了送汤的佣人后,把铁盒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來,拿着里面唯一的照片,胡乱抓了件外套,便又重新离开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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