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鹏翔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和举动看起來像个疯子,他放弃了事业,放弃了理想,甚至连杀父之仇都变得沒有从前重要了。
“找到伍媚了吗?”
马亮摇头,沒有办法理解孪鹏翔对冷寒冰的这份执拗,给他松开绑着的绳子后,回道:“沒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找过了,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孪鹏翔沒有说话,从椅子上站起时脚下一软,又坐了回去,他叹了一口气,索性不起來,继续问道:“我让你找的工厂,有沒有消息?”
“你说的地方我找人查了,一个老村子,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來,已经找人想法混进去了,现在还沒有消息
孪鹏翔伸手,马亮便走过去扶他,这些天來,他瘦的不只是脸,原來结实的胳膊也能模到支起的骨头,马亮心疼的咬咬牙,看了他一眼,沒说话。
“邵磊呢?还在医院?”
马亮摇头,将孪鹏翔扶到房间的一张办公桌前,桌子上的电脑还开着,厚厚的一堆文件散乱放在上面。
“自从邵磊被接回去后,邵家就一点动静也沒有了,不知道是不是那老家伙疯了,连儿子也要灭口!”
孪鹏翔听了马亮的话后,朝他挤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因为瘦,笑起來时原來的皱纹挤成了深深的沟。
他擦出几张纸,擦了擦额头的汗后,握住鼠标,电脑屏幕上顿时出现了一大堆小如虫蚁的数字,并且还在不断变化着。
“你帮我准备一下,下周我要去趟医院!”孪鹏翔将身体向椅背上一靠,疲惫的闭上眼睛。
他打算将冷寒冰带走,除了要给她找更好的医生之外,他还打算让宫宇骅永远找不到她。
孪鹏翔这样做,并非只是一时的冲动,正因为了解冷寒冰的脾气,知道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所以不管是杀了宫宇骅,还是逼他离婚,都是行不通的。
现在的他已经顾不得太多,植物人也好,别人的老婆也罢,只要他喜欢,只要不给自己留下遗憾,他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只是,百密之中必有一疏,他虽然算计出宫宇骅并非善类,却不知道冷寒冰已经醒來的事实。
当孪鹏翔正着手计划未來时,宫宇骅在经过短暂的思量后,已经开始了他的行动。
“宫先生,你对你太太真好!”
打扫的阿姨每天都能看到宫宇骅來给冷寒冰读书,她朝病床上看了一眼后,谄媚的笑了笑,拎着拖把离开了。
宫宇骅凝视着冷寒冰,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他坐下來,像往常一样给床上的女人读着书里的爱情桥段,他一向是个浪漫的男人,只是面前这个冷酷的女人总不给他施展的机会。
“男人手术后还是失忆了,但是,再一次见到他太太后的第二天,他却勇敢的对她说:虽然才认识你一天,可我想请你嫁给我!女人哭得很伤心,因为他的模样就如当年一样……”
宫宇骅放下书,握起冷寒冰的手,轻轻吻了吻她有些湿粘的手心。她已经有了温度,只是她的心越变得比从前更冷,他起身,探着头去寻她的额头。
当他滚热的唇压上冷寒冰微凉的肌肤时,他又笑了起來,沒有声音,只是嘴角轻轻向上挑了挑。
“宫太太,你出了好多汗,都臭了呢!”从前的每天晚上,给冷寒冰擦身的工作都是由一个大姐在做,可刚刚,他辞退了她。
亲自端了一盆水,反锁了病床的门后,宫宇骅将床边的帘子拉起來,沿着床的周围,只剩下一圈窄窄的空间可以走动。
他把手伸进水里,试了一下水温后,觉得有些凉,便又朝里加了点热水,边加还边轻声说道:“今天只能委屈你了,阿姨临时罢工,可你又出了这么多汗,医生说你不能受凉,所以,你不会怪我对不对!?”
宫宇骅强忍着笑出声的冲动,将毛巾按进温水里,轻轻拧得半干,拉起冷寒冰的手,轻轻擦试起來。
“额……”冷寒冰根本沒有预料到宫宇骅会出此一招,她要是知道这男人是故意装疯卖傻趁机占便宜,肯定会气得跳起來,把他绑起住爆打一顿。
此时此刻,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上,醒也不是,不醒也不行。只感觉宫宇骅的一双大手,擦完了手,又溜上胳膊,要是再不阻止,他恐怕就要把毛巾塞进她胸口了。
‘挺能忍啊!有本事你脸别红啊!害我担心了这么久,醒了居然不说一声,先不管你打算干什么,先让我好好修理一下再说!’宫宇骅越擦越來劲,当他看到冷寒冰的小脸渐渐染上一抹绯红时,他的心也忽然乱了节奏。
半封闭的空间里,空气一下子变得燥热难耐,宫宇骅手里握着毛巾,轻轻抚上冷寒冰的雪白脖子,他咽了下口水,身体下方猛然窜起的一股热流吓得手一抖。
转身将毛巾按进水盆里,宫宇骅强迫自己平静下來,只是,來自于身体里的原始欲念并不容易控制。
“呼……”他用力呼出一口气后,不想半途而废,转回身手里对冷寒冰说道:“现在给你擦后背喽!”
‘你敢过來试试,你……你死定了!’冷寒冰被宫宇骅从病床上扶坐起來,为了固定她的身体,他将她抱在怀里。
宫宇骅等了几秒钟,想给冷寒冰后悔的机会,可是除了见她睫毛闪动了几下,并不打算反抗时,他将手连头握着的毛巾伸进了她背后的睡衣里!
“唔!”冷寒冰的声音被她咬牙忍在心里,先前后背痒时,碍于顾晋杭在场,她沒有马上去抓,后來累得倒给忘了,这会儿,当宫宇骅手里的毛巾热乎乎的贴上干燥的皮肤时,舒畅的感觉害她差点哼出声來。
只是,转念间,男人的手已经由下向上,游到了内衣的搭扣处。
忽然,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來,她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急促,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迟疑!冷寒冰心慌意乱,摒住呼吸,一股烫人的温度由他的脸颊上传到过來,他的胸口因为心脏跳动的节奏起起伏伏,抵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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