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冰与宫宇骅不约而同的沉默着相对而坐,餐桌上丰盛的饭菜沒能激起他们之间过多的言语!
两人似乎都对下午的床单事件心怀顾虑,男人怕失言打破平静,女人则担心说多错多。
直到应约而來的佣人扣响门铃,宫宇骅才放下手中许久未动的筷子,起身从餐桌前离开!
“先生好!太太好!”佣人出乎意料的年青,三十來岁的模样打扮的很清爽,她微笑的冲宫宇骅点头,视线落到冷寒冰身上时,也朝她颔首,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冷寒冰握着筷子,扭回头去看那女人,白净的脸上几乎沒有瑕疵,笑容很亲切,可是却她无端的觉得疏离生分!
“你叫什么?”冷寒冰开口问道,从前冷宫里也有一些佣人定期打扫,她无心过问,都是宫宇骅在打理,可是,面前的女人一出现在视线里,就让她莫名挂心,隐约里不喜欢。
或许每个人都会有过这样的经历,明明是第一次相遇的人,毫无过节与交集,可是,只第一眼,就无法与之亲近,打心底里想要排斥他/她!
“我姓白,大家伙都叫我白姐!”女人的声音很好听,语气也相当的温柔。
宫宇骅朝冷寒冰望了一眼,似乎是察觉到她眉眼间的不悦,便转身对那白姐说道:“太太今天身体不大舒服,等她好些了,我会打电话通知你!到时你再來帮着打理一下家务,可以吧?”
白姐点头,临走时回头朝冷寒冰望了一眼,微笑说道:“太太脸色是不大好,如果想要吃什么补身的东西,只管提前和我说,我带了材料亲自炖给太太吃!”
“怎么样?”宫宇骅送走了白姐,回过头來又坐到餐桌前面,他给冷寒冰夹了一块香菇,端起碗來问她。
冷寒冰不说话,盯着碗里的那块香菇,半天才抬起脸來,回应道:“你看着办吧!我无所谓!”
“多吃点,你太瘦了!”宫宇骅将盘子往冷寒冰面前推了推,又说道:“感觉你不大喜欢,要不我回头再找别人吧!毕竟是时时出现在眼前的人,给你添堵就不好了!”
宫宇骅一句无心的话却让冷寒冰听成了误会,她以为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视线恍惚着连忙说道:“怎么会,就她吧!你看好的人,不会太差的!”
“就像你吗?呵呵……”宫宇骅伸手按住冷寒冰的手,她的手心沁着凉意,让他不自觉的心一惊,放下另一只手里的筷子,他双手捧起她的一只小手,温柔的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吗?”
“沒有……只是有点累!”冷寒冰抽回手,轻说着吃好了,便起身往卧室里走。
果然,属于孪鹏翔的味道还沒有完全挥散,冷寒冰刚一推开门,便察觉到了那股子熟悉的气息,她停下脚步,一只手倚在门框上,她不敢进门,生怕他的味道会再一次激垮自己的意志。
这时,一只大手由身后环上腰际,宫宇骅温柔的抱住冷寒冰,柔声说道:“累了就睡一会儿,我会陪着你的!”
他拉着冷寒冰的手,将她带到床边,新换的床单上印绣着女敕女敕的绿色苜蓿草,心形的叶瓣,每四片蹙成一株。
传说中,那是夏娃从天国的伊甸园带到大地上的,花语是幸福!更为特别的是,一般只有三片叶子苜蓿草,每十万株里面只会发现有一株是四片叶子,如此的机率让它被公认为是幸运的象征。
宫宇骅将冷寒冰安置进温暖的被窝里,自己则隔着被子躺在了她的身旁,他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身上,揽着被子里的女人,安静的闭上眼睛!
入秋的天气,南方的室内与室外温度偏差并不大,宫宇骅只开了冷寒冰身下的水床开关,而卧室里的温度却随着室外的降温,开始慢慢变凉!
冷寒冰虽然也闭着眼睛,可是杂乱的心情让她根本沒法入睡,她侧着身子,肩膀上的手臂一直沒有动过。
她扭回头,看着身后的宫宇骅,时间静止于一瞬间,他平稳的呼吸里带着柔和的温度,沒有孪鹏翔气息里的烟草味道,只有淡淡的阳光的味道!
“怎么不睡?”宫宇骅的睫毛扑闪着,他看着冷寒冰,声音很轻,像是只说给她一个人听的一样。
“不冷吗?”冷寒冰情不自禁的问道,说完后又后悔起來,双眸低垂,被床头灯光打成一道长长的阴影,映在脸颊上。
宫宇骅收了收手臂,环紧冷寒冰时,又往她身旁凑了凑,“如果我说我快要冻死了,你打算收留我吗?”
他一脸撒娇的模样,说话时孩子似的努嘴、皱眉,从前的痞子气一瞬间全都暴露在脸上。
冷寒冰先是一愣,发觉自己似乎上了宫宇骅的当,即刻板起脸來,“鄙视你!”
“切!又來这套,我还以为你吃了那么多药把性子吃好了呢!原來都是假象啊!我不管,我要你收留我!”宫宇骅边说边掀起被子朝冷寒冰身旁钻。
“你干嘛!快出去!”冷寒冰吓了一跳,手舞足蹈的把他往被窝外面推。
人高马大的宫宇骅哪里是能轻易就被推开的,他铁了心的想耍赖,任谁也奈何不了他。
“我不,我要是感冒了会传染你的,医生说了,你不能再生病了,我这是在对你负责!”说话间,宫宇骅已经完全掌控了被窝里的局势,他两只胳膊全都附在冷寒冰的身上,像一根藤蔓似的,紧紧将她缠绕在身体里。
“谁让你不开空调的,别挤我,再不松手,我就……”
冷寒冰使劲的挣扎,却依旧无法月兑离宫宇骅的桎梏,气急败坏的她瞪起眼睛,可是,威胁的话还沒有说出口,男人的嘴唇就已经将她的嘴封了个严实。
“唔……你……无赖!”冷寒冰吓得花容失色,头一回发现宫宇骅的手臂竟然如此有力,先一步被他圈住后,无论怎么用力,她都无法挣月兑出他的怀抱。
“你要是再推我,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更无赖呢!”宫宇骅喘着粗气,边笑边又狠狠啄了几下冷寒冰泛红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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