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分,她们输了,输的彻底,只怕再难有翻身的一天了。
好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此放过小贱人!都是她的错,是她将她们母女害的如此凄惨!千刀万剐也难消她心头之恨啊!
徐长卿瞧见林轻细藏在眼底的阴毒,面色微沉,缓缓地开口:“中邪之人,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要让本公子也沾染邪魔之气?”声音冰寒幽冷,全身仿佛都笼罩了阴寒之气,似乎不满极了。
林老夫人一个激灵,立刻呵斥道:“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四小姐送回去,没我的吩咐,不许再放她出来
“祖母,我没有中邪,你相信我,我没有中邪……”林轻细此时无暇再顾及华姨娘,努力自救,可是林老夫人却怕她再说出什么不成体统的话来,已经厉声吩咐丫头婆子将她的嘴巴堵起来,将她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一路上林府上下的丫头婆子们都瞧得清清楚楚,她们亲眼看到之前那个温柔可爱的四小姐变成了疯疯癫癫的样子,变化巨大,对她中邪一说,深信不疑。
林轻染对华姨娘母女的悲惨下场没有半点的怜悯之心,比起她们曾经对自己所做的,这实在算不了什么,充其量也不过是自作自受,若是她们不是想谋算她,她又怎么能算计到她们母女。
这二人就是毒蛇,若是生了半分仁慈之心,不异于是养虎为患,最后自个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徐长卿看着面色沉凝的林轻染,少女的目光明亮如星辰,如同琉璃之下的灯光,泓然一点,便可照亮人间。
他心中清楚,今日的一切,都是他这位妹子所策划的,说真话,这样的手段在宫中,他不知道看了多少。
世道就是这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与其任人宰杀,不如自个儿做那把鱼肉别人的刀。
所以,他半点都没觉得林轻染有错。
“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王太医留下再为林老夫人诊诊脉,我就先告辞了
徐长卿站起身子,龙大将担在手臂出的银色狐裘披风给他披了起来,衬着他深蓝色的袍子,将侯门贵公子的身影衬托的非凡。
他说着,将下巴微微抬起,一双深邃的丹凤眼竟显出星河淡淡的璀璨,刚刚残留的肃穆冬意,因为他一个眼色都消退了,仿佛春天提前来临一般。
房里的丫头们瞧见,都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暗自赞叹:徐大公子不愧为东溟三大公子之一,就这份气度俊美,也非寻常公子能媲美的。
徐长卿似乎对此情景已经司空见惯,拢了拢披风,含笑对着林轻染道:“妹子,你送送哥哥我!”
这是有话要说的意思!
“好林轻染恭恭敬敬的应道,对着王太医又是福了福:“如此有劳王太医为祖母诊脉了
“郡主客气了王太医客气的回礼。
知琴也忙将白色狐裘披风给林轻染穿上,二人跨出房门,知琴等人都看出来,两位主子是有话要说,都很知趣的落后十步左右,不远不近的距离,既能让二人可以说私密话,又能避嫌,还能注视周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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