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云峥存的什么心思?
林轻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知琴摆手道:“没听见大管家说,相爷让咱们去账上随意支取银钱,给云王买礼物,云王府什么好东西没有,咱们可不能小家子气,这可关系到咱们相府的脸面。嗯……,你先去支取五万两银钱吧!”
五万两?
知琴先是一愣,随即欢快的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帐房支取五万两银子说完,脚下飞快的跑了下去。
林轻染看着窗外枝头的腊梅花恨恨地想道:这回她非要让林相爷知道什么叫肉痛?
怜心、怜月也随着林轻染的目光,将目光停在窗外盛开的梅花上,朵朵寒梅映在蝉翼般轻薄的窗纱上,花枝随风轻摇,带着淡淡的芳香,似有若无的幽香在室内潋滟般的荡漾起来。
主子就像这枝头盛开的梅花,看着娇艳夺目,可是一个弄不好,就要被花朵上残存的冰霜冻伤:她们可要找机会告诉自家的王爷,没事千万不要惹怒主子,否则那后果是银袋子倒霉,虽说云王府的家产,主子想败完,没个百八十年成不了事,可是还有数万的嘴巴等着吃饭啊!
林轻染哪里知道,这么点时间,怜心、怜月已经想到百八十年之后云王府的惨状了,而且理所当然的认为现在的主子,会是日后云王府当家作主的云王妃:那是当然,自家王爷看上的人,谁还能抢去不成?
不多时,知琴就拿着一叠银票进来,饶是她往日那般沉稳的一个人,此时想到袖子中那五万两的银票,这腿也都有些发软了:五万两啊,这辈子她知琴居然还有机会接触这么多的银票,真跟做梦似的!
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轻飘飘:“小姐,奴婢回来了!”顿了一下,又说道:“奴婢刚刚取银子回来的时候,正巧碰到相爷,相爷知晓奴婢是去帐房支取银子的,问了奴婢取了多少银子后,脸色似乎……似乎不太好看!”
岂止是不太好看,简直是难看到了极顶,那一刻,知琴觉得林相爷的目光映着阳光灼灼闪耀,像是两簇刀光,甚是锋利,就差没将她凌迟处死了。
不过,最后却还是挤出两抹难看的笑意,挥手让她离开了。
知琴总觉得林相爷的态度极为反常,就是自家小姐现在贵为昭华郡主,可相爷这样忍着,实在有些不正常。
“他不好看随他去!”气死了正好,去九泉之下给她的娘磕头认错!
林轻染把玩着手指,漫不经心的说着。
知琴沉默了一下,正色道:“可是奴婢心中不安,总觉得相爷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以往相爷总是变着法子压着您,就是您册封的喜宴上,他都想坏了您的是,可今日行事,却跟变了个人似的,您支取这么大一笔银子,他气的额头青筋直跳,却还忍了下去,如此隐忍,也太……”
林轻染屏住声气,微微一笑:“也太反常了,是不是?”
知琴点头:“是,实在反常,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不过思及林轻染与林相爷的关系,这两个字也太伤人了,所以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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