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外外将林轻染的闺院搜查了遍,连闺房的床榻之下都不曾放过,就差没挖地三尺了,不算大的一个院子,整整搜查了半个多时辰,才面带失望的空手而归。
见那几个婆子无功而返,林轻玄面色大变,他一下子慌了神了:“你们……有没有……有没有……仔细搜?”
“三弟,你这话问的奇怪?我这巴掌大的院子,搜查了半个多时辰,若是这还叫不仔细,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什么叫仔细了?”林轻染笑了,面上露出嘲讽的神情:“怎么她们空手而归,你似乎十分失望一样,难不成非要在我闺院中搜查到什么,才能让你称心如意?”
林轻玄一惊,摇头否认,却面色发白,直直的看着独孤霖。
难道是林轻玄的人看错了?
独孤霖的目光骤然一冷,双唇瞬间紧抿了起来,不由得抬头朝院门内看了看,然后对着语气沉缓的说道道:“相爷,昭华,打扰了!”说罢,便挥手让士兵离开。
“二殿下,你要不要再仔细的搜搜,若是等一下小染刚刚睡下,你再领着人要闯进去搜查,搅合了小染的睡觉,就是林相爷答应,本王也不答应
云峥的腰背离开了树干,站直了起来,冷冷的说道。
独孤霖沉着脸转头朝他看去,却是大吃一惊,就见月光透过树叶零星的光芒落在他的脸上,映衬出一抹冷艳酷寒的笑意,清华欺霜的面上透出嗜血的杀意。
这样的云峥,是陌生,也是血腥,更是肃杀的,让独孤霖深深的戒备起来,对于云峥话,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而是转身离开。
林轻玄见自个儿的主子走了,自然也脚下冒油,想要跟在独孤霖的身后离开,显然已经健忘的刚刚自个儿说过什么。
可是林轻染怎么会让轻易让他离开?
“三弟,你年纪不大,怎么忘性反而不孝,难道你就忘了自个儿说过什么了?”林轻染笑的如同春天里枝头上最娇艳的花朵,那光芒让人无法直视:“磕头认错,祠堂罚跪,这些可都是三弟你自个儿说的啊!”
林相爷的眉头几乎打结,虽然他心中对林轻玄也是气愤的,可林轻染这要求也太过了些,毕竟林轻玄是男儿,哪里能给她磕头认错,而且这天如此寒冷,祠堂阴冷的很,跪上一夜,怕是这腿都要废了。
他子嗣原本就单薄,所以庶子也显得金贵,故而林相爷不忍的开口:“小染,你是姐姐,哪里能跟自个儿的弟弟计较。不若这样吧,我让他给你斟茶道歉,这磕头认错,祠堂罚跪就免了吧!”
林轻染心下一冷,面上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冷淡:“我倒是有心免了,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无信不立,若是轻易免去,岂不是陷三弟于不义之地?自个儿说的话,都做不到,日后三弟出仕,谁还能信他的话?若是那般,那我岂不是害了三弟?”
林相爷一时被林轻染反问的哑口无言,虽然明知道林轻染这是要打击报复,可是理由正当,他连阻止都做不到。
刚刚升起的希望,此时又覆灭了,林轻玄恨的牙齿差点咬碎:“林轻染,你好狠的心,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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