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在落在她白玉无瑕的面上,像是镀上了一层细碎的光亮,无法让人看清她的表情……
祝妈妈努力的压制住怒气,问询今日事情的经过,虽说以相府现在的权势,也不惧这么点麻烦,可总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若是有什么不妥,她也好先收拾了残局。
林轻染垂下眸子,掩住眼底的算计,抽抽噎噎,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通,虽然她像是因为惊吓,语意不是太清楚,又磕磕巴巴的,不过祝妈妈总算是弄清楚:死的那个浪荡子是这百悔庵尼姑的相好,原本是来找这尼姑寻乐,谁知道瞧见林轻音后,却起了歪心,今儿个寻着机会,欲对林轻音不轨,却赶上林轻染从柴房逃出来,姐妹二人同心,倒也没有吃亏。
这番争斗自然惊动了百悔庵的老尼姑,一时妒火中烧,与那猪哥起了争执,争执中老尼姑骂浪荡子贪花,而浪荡子又说老尼姑不知羞耻,到处勾三搭四,给他带绿帽子,二人互相揭短,互不相容,到最后居然发展到大打出手,你死我活的地步。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深仇大恨,那浪荡子断了老尼姑的一双手,割了她的青丝,毁了她的容,说什么看她没了那狐媚的模样,还怎么给他水性杨花。
老尼姑也不是好惹的,拼死用脚勾了斧头,劈死了浪荡子,不过这最后一击,也几乎用尽了她的力气,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祝妈妈听得面色森寒,想的也就多了,满心沉怒,华姨娘将如花似玉,风华绝代的大小姐弄到这么个污秽之地,打得是什么主意,自然一眼明了。
瞧着柔柔弱弱的,还真是个佛口蛇心的,这是往死里作践大小姐,要九泉之下的夫人死不瞑目啊!
女儿家的名节可比什么都来的重要,若不是二小姐姐妹情深,上山探看,今日若只是大小姐一人遭遇此事,就是大小姐满身是嘴都说不清楚的啊!
淡漠的瞧了地上那奄奄一息的毒尼和断了气的猪哥,狠狠地啐了一口:“真是作死啊,这些脏东西,弄得如今这佛门清静之地也都清静不起来了。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二人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菩萨显灵了!”
说完,招了府里的小厮过来,细细吩咐了一番,让他将安排人手,将这死尸和活死人送去官府,行这等有碍风化之徒,可不能轻饶。
当然,在门口那两个护卫,也一道给送去了衙门。
那毒尼听着林轻染颠倒黑白,信口雌黄,只气的头上一阵一阵冒烟,可她气管被伤,口不能言,双手断裂,就是想以笔示意却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她做了一辈子的恶人,向来都是她冤枉别人的份,如今尝到被别人冤枉的滋味,却是一点都不好受。
又气又怒,又急又恨,一双眼睛之中如同火焰燃烧,怒恨之极,这番模样却引得祝妈妈怒火中烧,当即一脚踩在她的脸上,使劲的一揉,顺脚就让她揉得痛的晕死过去——二小姐揭穿她的真面目,居然还敢以目光威胁二小姐,果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从头到尾,祝妈妈都没有想过林轻染说得是假话,一来是自家的孩子自然是好的思想作祟,二来,林轻染这些年的名声实在是太好,说好听点是宅心仁厚,善良诚实,说难听点是心软耳根软,胆小怕事,这等残忍手段,祝妈妈怎么也无法与印象中善良如小白兔的林轻染联系起来。
林轻染垂着头,眼中闪过一抹满意的笑容,也不枉她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断了毒尼的手脚,断了她的气管,这结果总算是差强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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